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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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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

    “说真名。”

    “许明月。”

    男人抬一抬眼,没什么表情。

    月色下,病态苍白的肌肤蒙上一层清润的光,他看起来就像一块无暇美玉。

    玉清盯着他,一瞬不瞬,杏眼一闪一闪的,星月交辉。目光过于热切。

    霍怀秀拧眉。

    玉清立刻回神,移开视线,认真的说“我爹娘定情的那天晚上,明月当空照。我爹经常打趣说,天地作媒,月色为信物。后来娘生下我,就用爹给她写过的情书中的一行取名许你明月。”

    “原来如此。”霍怀秀平静道,“我本以为,中秋佳节,你爹娘往天上一看,圆月当空,像极了你的脸,即兴取名。”

    “你”玉清听出他的讽刺,不乐意了,“圆脸怎么啦又不吃你家的米。”

    “女大十八变”他眼尾淡扫,柔声问“你何时才变完”

    玉清觉得这话耳熟,终于想起来是她对九条命偷偷说的。

    “你偷听我讲话你什么人啊你,堂堂大将军,你”她语塞,噎了一会儿,哼道“我还有两年才十八,慢慢变,一直变到三十出头,你有的等。”

    霍怀秀轻笑。

    玉清愣住。他竟然没有阴阳怪气。

    天底下竟然有人能笑的那么好看。

    玉清沉默一会儿,小心翼翼开口“霍怀秀,你是不是心情很好”

    他一眼扫过来。

    玉清又低下头。

    “年龄。”

    “刚才说了。还有两年十八,今年十六。”

    “是男是女。”

    “”

    “说话。”

    “女。”

    这一问一答,如同刻板的面试。

    玉清经过方才的惊魂,现在又累又困,想到他装神弄鬼吓唬自己,又生气。但她还是乖乖在这里回答问题。

    说不清为什么,可能迫于淫威,也可能迫于美色。

    他实在是个英俊的人,不发病的时候,光凭一张脸就能为所欲为。

    “来自什么年代”

    “现代,二十一世纪,等于嗯,几千年以后。”

    “籍贯”

    “南城说了你也不认识。”

    “为何在此”

    “你问我,我问谁去中秋那天我吃撑了,回房间睡一觉,醒来就变成玉清公主,你说我冤不冤”

    虽然离谱,但是这一刻,玉清庆幸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有辛苦掩埋的秘密,可以毫无顾忌的倾诉。

    “我又不是自愿穿越过来的不是说当公主不好,公主自然好,但是我在家里更好。唉,你不明白。”

    她叹气,很是灰心,“我对人生很满意,不想交换任何人的生命。我才十六,我想读书,我有理想和追求我爹也不会把我嫁给脑子有坑的咳,嫁给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事业对他固然重要,我和我娘才是他不惜一切捍卫的宝贝。”

    “是么。”

    “当然。所以我对你没有阴谋,我对谁都没有阴谋,我只想回家”她止住,看着他的眼神古怪,“霍怀秀,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多疑如他,凉薄如他,听到这离奇说词,竟然不曾质疑,仿佛一早料到。

    他抬眸,无悲无喜,“原来你不是。”

    玉清听不懂,“什么”

    他不解释,再次陷入沉默。良久,问道“将来有什么打算”

    “回家。”

    “倘若回不去”

    “”

    “说。”

    “有猫有狗,儿女双全。”

    “还有”

    “替你守寡。”

    他又阴阳怪气的笑了。

    “不是我咒你死。”玉清坐的腿发麻,换了一个姿势,“你当街斩人一条腿,还是侯府的公子。你分明自作死。”

    霍怀秀不语。

    他安静的时候,即使面无表情,也能温柔岁月。

    于是玉清也不说话,盯着他看了又看。

    霍怀秀不知在想什么,都没空指责她太过放肆的眼神。

    好久之后,他出声,依旧无悲无喜、平淡如水“但愿你我都能如愿公主。”

    他起身,下床。

    玉清突然问“你刚才说我是骗子,为什么”

    男人立在床边,回头,“你说为我守寡一辈子。”

    “那又如何”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嘲弄“就你见色起意,这个英俊,那个英俊,我前脚入土,你后脚就能钻进崔然的医馆。”

    玉清不懂怎么和崔然扯上关系,深觉不满“我只是欣赏就像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首饰,我也喜欢。这又不代表见一个嫁一个。世间美丽之人数不胜数,我若没有节操,岂不是”

    他戏谑“人尽可夫”

    少女竟然不生气,认真思忖一会儿,平静道“不可。见一个爱一个,只限颜值。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不只是他的脸,我一定非他不可。”顿了一下,小声咕哝“脸和人我都要,我就要找英俊的。”

    霍怀秀摇头。

    分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将死之时想到的是她的狗,她的糖。就这样一个孩子,却叫他当成假想敌,百般猜忌。

    可笑的究竟是谁。

    他转身想走,却听身后低低的惊呼,接着又是熟悉的哭音。

    这丫头真能哭。

    回眸,不出所料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小圆脸,委委屈屈,好不可怜。他问“又怎么”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他,“你刚才、刚才霍怀秀。”她捂住脸,难掩悲痛,“这辈子我没牵过我爹之外的男人的手。”

    这句话有点绕口。

    但霍怀秀听明白了,于是更好笑。他看向凌乱的床铺,“而我刚才上了你的床这也不是第一次。”

    玉清很受打击,脸色惨淡。

    霍怀秀淡淡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于我,你算不得女人。”

    阳寿加阴寿,他足有一百三十多岁,而她只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本意是安慰。

    玉清听了,不可置信地瞪他,泪珠无声落下两串。

    算不得女人算不得女人算不得女人

    霍怀秀真的集齐了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品质,包括毒舌。

    他弯下腰,盯住她,过一会儿,用袖子轻轻拭去少女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不用守寡一辈子,说好替我哭一场,足矣。”他的动作轻柔,声音低沉,像在哄孩子“若守诺,这人情我会记住。”

    玉清有些茫然,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她见过的最阴晴莫测的人,一会儿戾气尽显,一会儿置身事外,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温柔。

    霍怀秀道“将来别处遇见,就当你我从未相识,少自作多情,替我强出头。”

    看吧,又抽风了。

    玉清瞅着他,“我什么时候要替你出头了你威胁杀我,装神弄鬼吓唬我,偷听我讲话,半夜三更翻窗呀我的窗户呢”

    这才注意到,窗台空空如也。

    封死的雕花木窗被人整个卸了下来。

    玉清骇然瞪大眼,喃喃自语“你这么大本事,用的着谁出头啊”

    “记住。”霍怀秀说了两个字,不往下说,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求自保,最好更像公主的样子。”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

    你求自保,最好更像公主的样子。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好心提醒她,除他以外,还有人会察觉她的异样又或者已经察觉她不是真公主

    玉清怔怔望着墙上的大洞,本该是窗户的地方,只有明月夜色。

    那人最后说的话,句句像嘱托,句句像告别。

    为什么她会觉得从今往后,天上地下,再不会相见。

    霍怀秀疾行一阵,突然停下。

    商朝问“怎么了”

    月明风清,离将军府已不远,不知此刻停在谁家屋顶。

    霍怀秀站住不动,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散发出又酸又甜的乌梅糖气味。

    耳边响起小姑娘轻轻的,苦涩的叹息“吾命休矣”

    他闭眼,随手一抛。

    荷包如一道弧线落进夜色中,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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