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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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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尧律摆摆手, 让身后跟着的侍卫自行离去。

    一旁站着的谢行俭瞳孔倏而放大, 见徐尧律问话, 他连忙跪下行礼。

    居三在谢行俭的洗脑下, 才适应京兆衙门的气氛, 可当他看到冷面的徐尧律突然靠近, 不用他自己弯腿, 居三就吓的脸色惨白, “噗通”一下, 身体自个就直接跪了下去。

    徐尧律冷冷的睨了一眼大块头居三, 旋即眼色凌厉的扫向谢行俭, 悠悠地开口, “都起来吧”

    谢行俭心跳的极快, 刚站稳抬眸瞧,只见徐尧律一双黝黑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森然。

    谢行俭心虚的耷拉着脑袋,心道看来刚才他和居三的话, 徐大人应该听到了。

    京兆府刚处理完一宗案卷, 里头呼啦啦的走出好些人,徐尧律眯着眼瞥了一眼远处的人群, 抬腿大步往前走, 路过谢行俭跟前,淡淡道“都跟上来”

    谢行俭一怔,见长廊那头涌出一堆人,他立马回神拉着居三朝徐尧律的方向奔去。

    徐尧律没有在京兆府逗留, 而是转道带着谢行俭和居三径直出了京兆府的大门回到徐家宅邸。

    谢行俭稀里糊涂的被带到徐家,还没来得及观赏徐大人家的风景,徐尧律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哼唬得两人很识趣的复又跪倒。

    徐尧律这回没让两人起身,他看了谢行俭几眼,只见他虽跪着,却面无惧色。

    另一边的居三就不同了,居三这两年虽然蜗居在小客栈从来没出去过,但来来往往人多的客栈最是不缺小道消息。

    居三确实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人是都察院的人,但自从他见进门后,看到三步就站有官爷侍卫,居三心里就咯噔一下,脑子里只知道他这回怕是遇上大官了。

    那刚才他和小公子说的话岂不是

    居三偷偷的拿眼瞄谢行俭,而此时谢行俭正好看过来,两人隔空对视后,谢行俭无声的安抚居三,居三见谢行俭神态镇定自若,他暗自吸口气,稳了稳心绪后,居三默默的告诫自己别担惊受怕。

    有小公子在呢。

    谢行俭心知肚明徐大人肯定听到了他和居三的对话,刚开始他也是慌的,毕竟钻律法空子这件事若被他人知晓,他这做法无疑是找死往枪杆子上撞。

    可当他看到徐尧律避开京兆府的官员,带着他和居三一路来到徐宅,他隐约觉得徐大人在心照不宣的在帮他打掩护。

    徐尧律见两人都秉持着无所畏惧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冷笑了声,缓缓开口道,“说吧”

    “啊”谢行俭抬眸,佯装无辜的道,“大人要学生说什么”

    “路引”徐尧律毫不客气的挑明。

    谢行俭喉咙滚动一下,慢吞吞道“学生去京兆府登记奴仆契约”

    “谁管你去京兆府做甚”徐尧律厉声打断,伸手一挥,“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盏掉落在地。

    徐尧律指指居三,又指指谢行俭,冷声喝道“本官问你路引是怎么回事”

    谢行俭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他不是不敢说,而是不能承认,一旦开口,居三势必要受罪。

    “都哑巴了”徐尧律身子往椅背上倾,慢条斯理道“真有能耐,国子监今年首次接受优监生,考核内容便是朝廷新律法,你是举荐上来的,虽说没去参加考核,可本官记得你是平阳郡院试案首,想必院试第二次覆试律法题答的相当好,即是如此,理当知道路引的重要性”

    谢行俭一瞧情况不对劲,他立马抬眸看向徐大人,他实在没想到徐大人如此密切关注平阳郡的动态,竟然连平阳郡小小院试考了什么内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旁边的居三一听眼前这位大人将小公子的来历翻了个底朝天,顿时面无血色,伏在地上,抖的身子如筛糠。

    居三准备开口认罪,他知道谢行俭是可怜他,才冒险将他从小客栈带出来,如果大人怪罪下来,理应后果由他来承担,毕竟小公子如今是国子监的学生,可不能因为他拖累自己。

    谢行俭见徐尧律一直在质问他,便按住居三,如果不是他擅自做主冒险带居三过来,居三如今还在小客栈生活着好好的呢,现在出了事他应该负全责。

    地上的两人都在经历着一翻头脑风暴,可还没等谢行俭组织好语言,徐尧律又开口道“你可知你今日带着他去办奴籍会如何你难道是头一天来京城吗就没有打听过最近京城发生的大事”

    谢行俭闻言,硬着头皮道“学生昨日来的京城确实还没来得及知晓京中大事”

    徐尧律“”

    “还望大人言明,学生愚钝”谢行俭猛然想起刚才在京兆府尹碰到的一串官员,难道与他们有关

    “愚钝”徐尧律啧了一声,“本官看你倒聪慧的很”

    谢行俭嘿嘿干笑。

    徐尧律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上月远洲府北面雪崩压山,导致远洲府那边逃出大量无家可归的难民,吾皇立马下旨调令周边各郡支援,无奈难民人数过多,应援不过来,最终这批人为了求生存,竟然一路乞讨溜进了京城。”

    “难道刚才”谢行俭犹豫。

    徐尧律点头,“难民早已安顿在城郊防营,只他们如今无路引擅自进京惹怒了皇上,皇上下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审理此案。”

    徐尧律忽而一顿,幽幽的问谢行俭,“你猜,结果如何”

    谢行俭心头一跳,摇摇头。

    徐尧律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难民家宅被毁的份上,他们私自上京,其罪该重罚。”

    “不过,咱们皇上心肠软,便叫人先将难民安置妥当,一月后所有人都会被发配北疆苦拘三个月。”

    “啊”谢行俭惊了,这不就是给了甜枣最后狠狠的摔一巴掌吗

    “啊什么啊”徐尧律站起来瞪了一眼谢行俭,余光瞥了瞥心乱如麻的居三,“如果本官没料错,此人也没有路引吧。”

    此话一出,居三抑制不住的发抖,徐尧律却未动声色,只高声质问居三,“你莫非也是远洲府那边的逃难老百姓既是如此,为何不去城郊营地,怎么还敢进京兆府”

    居三忙道“小人不是打远洲府来的,小人”

    居三支支吾吾的将他的身世说了出来,谢行俭瞄见徐尧律越发黑沉的脸,就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居三说完后,徐尧律气的拍桌子,“两年”

    徐尧律不知道该气朝廷搜查官队办事不利好,让居三在皇城眼皮子底下没有路引生活了两年,还是该气居三胆大包天,视律法于不顾。

    谢行俭忙开口解释,“大人息怒,居三并不是有意而为之,实在是逃难时情势急迫,没功夫去找县令讨要路引,何况地方一旦爆发灾情,官员都会严禁百姓出城居三即便想拿路引也无计可施”

    徐尧律一愣,是啊,地方官为了政绩多会向朝廷隐瞒灾情的严重性,就比方说这次远洲府的雪灾,若不是这批灾民拼死拼活的跑出来,京城也不会这么快就知晓远洲府遭受的一切。

    说到底,地官员之所以不敢及时上奏朝廷,主要是因为担心朝廷降罪下来。

    为了一己官位私欲,竟弃无辜老百姓的安危于不顾,这样的官不配为人。

    老百姓只想活命,他们只知道往京城跑,京城是皇城,能庇佑他们。

    然而京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好,皇上明知这些人刚经历过家人死去的痛苦,却还要秉持着所谓的律法将他们赶去北疆。

    徐尧律和六部很多官员都不同,毕竟他是科举一层一层选拔上来的,又和谢行俭一样同是农家出身,对于底层老百姓的艰辛生活最是有感触。

    只不过,律法无情,即便他跟谢行俭一样对这些无路引的逃难者有丝丝同情心,但,他们触犯朝廷的规矩这是事实。

    “你即刻前去京兆府登记,让他们替你安排住处,日后先去北疆呆三个月再说”

    “大人,且慢”

    谢行俭没想到居三竟然也要跟着远洲府的难民一起被发配北疆。

    这样看来,岂不是他害了居三,如果他不带居三来卖身

    “你不带他来京兆府,你以为他躲得过”徐尧律连连冷笑,“今日京兆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已经定下官差即日起开始搜查京城角落藏匿在暗处的难民,你以为他还能藏的住”

    “你倒是说说,是他主动去京兆府尹归案好,还是被那些官差从客栈里揪出来好”

    谢行俭愕然,当然是前者。

    他十分惭愧的看了一眼居三,居三倒是露出了释然的笑。

    “小公子,这事不怪您。”

    居三笑着笑着就开始抹眼泪哭,“您该替居三高兴,居三终于不用再像老鼠一样躲藏着不见人,去北疆怎么了居三扛得住,三个月后,居三再回来给您做牛做马”

    谢行俭叹了口气,“北疆比京城还要寒冷眼下是冬季”

    “无碍,居三想着以后能重新拿回路引,便不觉得这些是苦。”

    下人重新添了茶水,徐尧律浅啄了一口,不满道“你好歹是过了院试的秀才,竟还没他看的清透。”

    又对着居三昂了昂下巴,“你且跟着本官的人先去京兆府,抢在他们出动官兵前去登记,他们定不会为难你。”

    居三跪谢后起身,临走前朝着谢行俭鞠了一躬,只说让谢行俭安心等着,他三月后必归。

    居三跟着徐尧律身边的侍卫离开后,这边,徐尧律终于想起来让谢行俭起身。

    谢行俭从进门后就一直跪着,双腿压的发麻,可面对徐尧律,他又不敢露出丁点的抱怨。

    他撑着膝盖慢慢起身,一跛一拐的站在徐尧律跟前。

    徐尧律见谢行俭小心翼翼揉捏着小腿处的酸麻,不禁嘴角抽了抽。

    “你可想过你今日带他进去办奴籍的后果”徐尧律突然问,

    “大人怎么知道学生要带居三办奴籍”谢行俭诧异。

    “哼,你别以为就你能想到这一点。”徐尧律哼道,“刑部律法可不是摆出来让人看的,那么多人钻研,必然知道这其中的漏洞,之所以不堵上,是因为那些人狂妄自大,料想不会有人胆大妄为敢欺骗官差,没承想,你小子倒是做出了这种事。”

    谢行俭汗颜,赶紧承认错误,“学生也是无奈之举,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徐尧律瞪着眼数落道,“你才举荐来国子监,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呢,你不好好的呆着读书,掺和这些事做甚,别一不小心把自己丢里头了,到时候爬不出来可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谢行俭呐呐点头,“学生明白,学生这回确实做的不该,多谢大人提点。”

    闻言,徐尧律这才稍加辞色了些,“以后自以为是别人不知的事还是少做为妙,京城可不比平阳郡。”

    “即便你今天带着居三成功办了奴籍,日后你入了官场,一旦你成为党派的眼中钉,这件事势必会被翻出来。”

    “你别不信,你今个被他们发现钻空子,顶多是挨一顿板子,如若你当了官,入了朝廷,那罪罚可就不止是一顿板子那么轻了,他们若不将你拨层皮,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

    谢行俭面色一凛,定了定神后,连忙拱手称以后会多加小心。

    此事徐尧律也不想多说吓着谢行俭,便挑了其他话题。

    “何时进京的,怎不见你去本官府上拜访那日雁平县一别,本官还与你说过,入了京城,可来本官府上这里坐坐。”

    话题转的有些生硬,徐尧律一时忘了谢行俭刚回答过他才来京城一天。

    谢行俭一愣,旋即笑了笑,“昨日学生才进京城,行程匆匆,还没来得及去叨扰大人。”

    “国子监可去看过了感觉如何”徐尧律示意谢行俭坐下。

    谢行俭应声坐下,“上午已经登记在册,至于感觉”

    国子监门口遇见了放荡不羁的连小侯爷、言语间蔑视优监生的远洲府谢令、清高的江南四子、重情义的钟木鸿

    这些人中,除了钟木鸿他稍微接触了下,觉得人还不错,其余的人他体感都不太好相处。

    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深入交流,所以谢行俭不敢乱下定论,便说“尚可,同窗们都是各地方的禀生秀才,今日一见,着实非同凡响,尤其是江南府的四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一听谢行俭提及江南府,徐尧律嗤笑,“江南府学风确实比咱们平阳郡要好上许多,可那也是从前的光景罢了,近些年由江南府出来的学子,登上殿试一甲前三的人数可大不如从前。”

    “这是为何”谢行俭纳闷,“学生上午在国子监结识的那四位江南学子,听说学问相当了得”

    徐尧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腕上的紫红佛珠,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细长的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缕缕哀痛,俊美的五官隐匿在光线之下,忽明忽暗。

    谢行俭大概猜出这其中有不可言说的故事,只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厮,进门后顾不上喘气休息,指着门口大声道“大人,向家大小姐朝这边过来了”

    此话一落地,徐尧律的神情猛地绷紧,他端起白瓷盏重重的掷在桌上,面露怒色“她来干什么,赶出去”

    小厮弯着背转身,却与迎面大步走来的向懿撞了个正着。

    小厮低着头赔罪,向懿豪爽的退开一步,示意小厮出去。

    小厮还想着刚才他家大人让他赶向懿走的事,于是立在门口结结巴巴的道“向大小姐,我家大人今日有客人在,实在没空,不如您下次再来”

    向懿生的极高,越过小厮的头顶直直的望向屋内,看到徐尧律身侧的谢行俭,向懿嘴角一勾,好看的丹凤眼挑起,如同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

    她甩开小厮拦路的手臂,款款的走了进来,边走边高声笑道“允之,我既来了你府上便是客人,这天底下哪有赶客人的道理”

    徐尧律心里不待见向懿,脸上反而微笑,缓缓的剥落下手腕上的紫玉佛珠,放置掌心不停摆弄。

    慢条斯理道“客人那也要看主人家欢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我徐某自然不乐意招待。”

    这话显得无情,然而向懿听后却丝毫不气恼。

    向懿忽而脚步一转,停在谢行俭面前,谢行俭心知来人是向景的女儿,便放下茶盏起身拱手行礼。

    行礼抬眸间,他刚好与一双笑眸对视上。

    初见向懿的第一眼,他脑中立马冒出前世宋临川描写嵇叔夜的词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且不说向懿的品行是否与嵇康一样高洁,但论容貌,真的能与之一较高下。

    向懿的皮肤很白,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格外的惹眼,脸上并未像其他官家小姐一样涂抹胭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唇不染而朱,眉不扫而黛,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最令人诧异的是,向懿的长相不似软糯娇柔的女人,整张脸很英气,但这种英气却并不显粗狂。

    向懿身高大概与他持平,身上除了套着一件宽大深红色锦袍外,再无其他玉佩首饰,齐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只用一根红绸在脑后挽了个流花结。

    要说是未嫁女的打扮,却显得太过浪荡,主要是向懿穿的红色外袍过于宽大的缘故,行走间,双肩锁骨处漏出一大块洁白的肌肤。

    谢行俭默默别开眼,谁知,向懿竟然大胆的捏起他的下巴。

    轻笑熟稔道“怎么,允之不待见我,连你也不想我过来莫非是怕我打扰到你们独处不成”

    纵然是没谈过恋爱的谢行俭,听了这番话都能感受到其中浓浓的酸味,谢行俭听着别扭至极,他怎么觉得向懿是将他当做了假想敌。

    怒瞪了一眼向懿,谢行俭心中怒吼他是男的徐大人也是男的你脑子在瞎想什么鬼东西呢

    不过,谢行俭看在向懿是向景女儿的份上,并没有与她过多计较,只是皱着眉伸手打掉向懿掰着他下巴的手指。

    向懿笑眯着狐狸眼,锲而不舍的再次勾起谢行俭的下巴,这次胆子更大,竟然将冰凉透骨的指腹往他的脸上蹭。

    谢行俭嗬了一声跳开,向懿见状笑的花枝乱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我就是看看是谁这么幸运,能让允之单独会见,啧,姿色确实不错”

    谢行俭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复又浮起,心道怪不得向懿嫁不出去,据他对徐大人的了解,徐大人喜欢的应该是那种大家闺秀形的女人,绝非向懿这种放浪形骸的狐狸精。

    看来,向景的嫁女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够了”一直不做声的徐尧律看着眼前这一幕经由向懿挑起的闹剧,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

    “我这里可不是向府,由不得你胡来。”徐尧律侧头看向谢行俭,“你今日且先回去,居三去北疆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本官自会派人关照他。”

    谢行俭余光瞥了一眼已经敛住笑容的向懿,上前一步拱手,“多谢大人,学生先行告退。”

    徐尧律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脚步才挪到门外,就听耳后传来徐大人轻声的叹息“别闹了,你我都累。”

    碍于之前向景在淮安城的嘱咐,谢行俭脚步放慢,转身趴在门框上偷听起来。

    屋内的向懿似乎在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我今年二十一了”

    后面的一句话向懿说的极其轻,谢行俭站在门外没听清楚。

    徐尧律眸光闪动,轻轻笑了两声,周身的气息全然没了之前在谢行俭面前的威严,整个人都沐浴着温柔的光芒。

    “你二十一怎么了你可想过我,辞臻,我今年二十七了”

    向懿眼神不置可否的闪了闪。

    “咱们相识六年,那年你说你兄长在江南府求学没人照料,我信了,我不顾皇上的阻拦入江南做起小官。”

    “后来,你说你是被迫替兄长征战沙场,我也信了,我斗胆向皇上谏言当今太子作为储君事务太过清闲,理应他替你打头阵。”

    “再后来,你说你爹是遭人诬陷,你哭着求我去彻查此案,我为了你,在刑部卷宗室呆了整整三天,翻阅了所有有关你爹案情的卷轴”

    徐尧律大手捂起脸,压抑着难受,“可后来呢辞臻,你告诉我,这些事有哪一件是真的但凡有一件是真的,我们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提及这些,向懿眼眸早已湿润。

    屋外的谢行俭心中骇然,想不到一向强悍凛然的徐大人,年少竟然也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向懿似乎哭了,声音沙哑,谢行俭竖起耳朵听的不太真切,他正准备靠近一些时,远处墙院拐角处突然走出一小队持剑的侍卫。

    啧,看来八卦不能继续听了。

    谢行俭失望的直起身,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出徐宅。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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