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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老人家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要我,最后我只能带着一兜礼物和零食,苦哈哈地跑去横滨补课。
不过讲真,武侦的硬核补课可能不太适合我。
首先是与谢野医生。
作为一名医生,还是有执照的医生,她的生物和化学知识储备非常丰富,讲课时还会把理论知识与实践相结合。
如果她不是总吓唬我,还非要在我身上“实践”,我其实蛮喜欢听她讲课的
“骨骼从形态上分为长骨、短骨、扁骨、不规则骨和含气骨你这道题漏写了含气骨。”
与谢野医生说着说着,就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掏出了大砍刀。
“这样吧,我在你身上剜一块含气骨,你的印象一定就深刻了,顺便还能看看含气骨什么样子,下次再遇到这类题目,一定不会出错。”
“我这次只是马虎,下次一定不会错啦,医生你就饶了我吧”
我哭丧着脸,四处躲避着与谢野医生的追杀。
虽然她没有把我真剖了,但我总觉得下一次、下下次、或者再下下次说不定就在劫难逃了。
不过与谢野医生的威胁式教育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很成功的,至少在她这里错过的题目,我不会再错。
与谢野这边是这样,江户川乱步那里也没有好多少。
听说乱步先生父母尚在时,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最后会退学,完全是因为学校的教学计划压根跟不上乱步的智商
说实话,不光学校跟不上,我也跟不上。
“哈你问为什么选b”
乱步眯着眼睛,一脸“你咋这么笨如此简单的题都不会”的表情“选b当然是因为acd都不对啊。”
我木着脸道“不我就想知道acd为什么不对。”
“这不是明摆着吗一看就知道了啊。”
我“”
啊,脑阔疼。
至于师父亲自教授的国文
从他收我做徒弟,就培养过我的文学素养,但那时候我信奉能动手就别逼逼,所以自然是学得不怎么样。
更何况,考试和文学素养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呃师父,您讲的这部分是不是超纲了”
我看了好几遍眼前的教辅,不太确定道“虽说夏目漱石也在考纲范围里,但是应该不考这么多吧”
课本上只简略点出他的文学成就,并对部分文字片段进行阅读和分析,但是并不会考他是不是异能者,以及在政治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啊。
师父,你这是夹带私货
师父话音一顿,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太多。他沉默片刻,翻过夏目漱石这页,开始讲下一个考点。
虽然师父是个面瘫,但此刻莫名透露出一种“好想讲夏目漱石,好想一直讲下去”的感觉。
好像有点可怜
“对不起打扰了,师父您还是继续讲漱石吧。”
师父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对夏目漱石感兴趣,等你考上东大后,我可以再给你详细讲。”
我:“好的,谢谢师父。”
救救孩子吧,我需要一个“普通”的老师
大概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于是把教数学的师弟送到了我身边。
真的国木田老师特别厉害,就是那种超级普通的老师
他可以不用圆规徒手划出一个标准的圆,不用格尺画出比尺还直的线。
面对如此普通的国木田老师,我突然特别舒坦。
“注意,别睡觉,我要变形了”
国木田老师拍着小黑板,语气肃然。
“这又是一道送分题。”
“低头干什么,看黑板啊看黑板干什么,看我啊看我干什么,看书啊”
“乱步先生有案子要查,这节课上数学。”
“我再耽误你两分钟,讲完这道题就下课。”
“教了这么多年书,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我深吸一口气。
虽然被骂了,但是更舒坦了怎么回事
不仅舒坦,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再刷一千道数学题。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亲人会欺骗你,朋友会背叛你,只有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我捧着只差一分就及格的卷子,陷入了痛苦的刷题日常。
顺便一说,国木田师弟依旧不知道我的真实年龄。
当问起我为什么要学习高中知识时,我告诉他“活到老学到老,我要参加成人高考,上老年大学。”
国木田对我的理想表示了极高的赞美和充分的支持
“师姐您真的是我辈楷模。”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地说:“我应该向您学习。”
不讲课的时候,国木田又变回了那个“尊老爱幼”的好糊弄师弟。
不过我想,等我考上东大,小师弟的表情大概会很有趣。所以哪怕是为了看他最后知道真相时的震惊表情,我也要努力考上东大。
老年大学变成东大,想想就刺激。
虽然以上三科十分惨烈,但我的英语可以值得骄傲一下。
毕竟会编程的人哪个英语不好
于是安室透的视频教学只坚持了两天,就撂挑子了。
“不行,太没有成就感了。”
他看着我因为字迹潦草只扣了两分的卷子,表情十分无聊“你哪科不好,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就知道”我拍着桌子,对平板电脑屏幕里的安室透怒目以视“还说什么好心帮我补课,你其实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我忿忿地挂掉视频,把安室透拉进黑名单长达24小时,最后被他亲手做的蛋糕贿赂了,这才又把他抱出了黑名单。
同样是问我哪科学得不好,班主任不是,安吾先生的语气可比安室透好多了。
“最近补习的怎么样你哪科不太好”
“数学和生物吧。”
我翻着卷子页夹,把最惨的那张生物试卷找出来。
某道被画了红色圆圈的填空题
质壁分离是羡慕和嫉妒分离。
我肃然道:“考试时卷子不要空着,不会也得答满,说不定阅卷老师看在写这么多字的份上,给我个辛苦分呢。”
填空题下还有我为了求情写的一句话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分行不行。
而与谢野医生给我留了一行张扬又潦草的大字人间自有真情在,给个零分也是爱。亲爱的,解剖室等你哦
安吾先生迟疑了一下“你的生物老师还给你讲解剖高中生不学这个吧而且你还需要学解剖吗”
确实不需要。
人体哪块肌肉和骨头最脆弱,神经感觉最强烈;切断哪条动脉死得最快;用同样力度攻击头部的不同区域,受伤程度和昏迷时间上有哪些细微的不同这些我也算是老行家了。
“我生物老师没给我讲解剖。”我面无表情道“她只是想解剖我而已。”
“你生物老师这么凶残吗”
“其实还好,她的课确实讲得很有趣,而且拜她所赐,我所有错过的题目都不会再错第二遍。”
我又把得分最低的数学试卷抽出来,自我反省道“数学主要是公式和解题思路都忘了,很多解答题的答法不规范。我能做出正确答案,但过程不是老师想要的那种。”
安吾先生看着我写得都对但就是不得分的答案,语气复杂“那你也挺厉害,用微积分解高中数学”
“咦原来这就是微积分”
我睁大眼睛。
思考片刻后,安吾先生指尖戳了戳卷子,解释道“虽然不完全是微积分,但解题思路差不多。”
我一脸惊讶地重新看向卷子“我只是觉得这样解更方便,所以我竟然无师自通了微积分我是天才吗”
“信不信全国正在高数中艰难挣扎、最后挂于微积分的大学生听到你这句话,都会想揍你”
我微微颔首“高中数学,简称高数,没毛病。”
安吾先生“”
“哦对了,其实国文也是个问题。”
我苦着脸,把试卷作文那一面拿出来。
“题目人家要求写的是现代科技进步为人类带来了哪些便利,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安吾先生忍无可忍,终于吼了出来。
我一本正经道:“论现代科技的进步为重火力武器更新换代做出的贡献,根据各队在作战方式上的调整对比,分析新局势下国际关系将会出现哪些变动,以及异能力者能否在高速发展的科技下保持优越性。”
“这只是一篇高中作文而已,不是专业论文,而且你超字数了”
安吾先生气不打一处来“你让阅卷老师怎么评分到底是给你满分还是给你零分”
我有些不服气道“我师父着重夸奖这篇作文写得好呢,他还说可以试着发给学术期刊的邮箱,问他们收不收稿。”
说完,我又小声碎碎念“但是我师弟给我打了零分。”
安吾先生捂着脸哀叹“为什么只有你师弟一个人比较正常”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戴眼镜”
“我就是吐槽一句,没让你回答,随便接什么话”
“哦呀”我语气欣喜:“您终于承认自己是吐槽役了”
“闭嘴吧你,听你说话能短寿好几年。”
安吾先生气得不行,又听到我下一句“您短寿肯定是因为熬夜爆肝,不要把锅扔在我身上啊。”
坂口安吾“”
于是,特务科部分加班同事有幸欣赏到了安吾先生举着扫帚满走廊追着我打的场景。
他教授学者的精英形象,今日终于被我彻底摧毁。
“高穗,给我下来。”
安吾冷冷地抬头看着我。
我蹲在巨大的方形仪器顶部,使劲摇头“您都要揍我了,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下去呢。”
安吾先生板着脸“下来,不然我开枪了啊。”
“嘁,拉倒吧,您手枪里压根没子弹。”
自iic事件后,安吾先生的枪里就再也不放子弹了这是我今天才在同事鹤田小姐那里吃到的瓜。
系统:除非坂口安吾知道织田作差点死在枪口下,否则不会这样做;对于织田作为什么能活下来,他心里应该有点数。
我轻哼一声“能没有数吗安吾先生也是干情报的。当初与谢野医生怎么就那么巧,大半夜恰好经过救了织田作唯一的可能是,我这个和武侦有关系的邻居在其中做了什么。”
邻里之间互相帮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解释得通。
尤其是,我还认识太宰治,不说关系怎样,但至少也算熟人。
“至于安吾先生,他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说,大概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织田作之间的关系。如今他这么上心我的学习,百忙之中还抽查我的作业,未必不是在用其他方式向我道谢。”
如果是从前,他最多就是把任务布置下去,鼓励我几句好好学习,不会像现在这么上心。
毕竟安吾先生很忙,忙到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那您为何要故意惹他生气
我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我就是有点微妙的不痛快。”
最重要的是,感激我所以给我留了压根写不完的作业,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过安吾先生来气快,消气也快。待他消气后,我从仪器上跳了下去。
“你的问题不是知识面的缺失,而是常识的缺失。问题是那些给你补课的亲友都不是很有常识的人。”
安吾先生没好气地说道,重新把话题拉回来。
他捏着眉心,有些头疼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明年一月份就考试了,现在把你扔去学校肯定来不及。你不如上补课班,或者找家教。”
我摸了摸鼻子“嗐,我师弟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武侦的大家差不多给我补习一周后,就发现效果不佳,也发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给出的建议和安吾先生差不多。
我最需要掰回来的是思路,复习进度什么的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把找家教这件事提上日程并交给管家,之后又回了横滨一趟。
除了感谢亲友们最近的照顾外,我还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从前的笔记和教辅材料都放在之前的家里,我决定翻翻有没有可以用到的。
当我捧着纸箱出门的时候,随意一瞥,突然发现院子里有一处种着灌木和风雨花的草坪被压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上面滚过,扁扁的花苞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花瓣七零八落;草叶垂头丧气,细瘦的娇躯无力地偃伏下去。
“卧槽,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
当初种下这片花时,我伺候的很精细,这些年它们一直都是花繁叶茂生机盎然,我这才搬家没多久,怎么就一副备受摧残的模样了
系统拖着语调,意味深长道
可能是哪只流浪猫跑进你的院子里撒欢打滚了吧。
我快要窒息了。
到底是哪只流浪猫祸祸我的花
我要炖了它绝对要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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