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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少年径直坐到了我的邻居、也就是红发男人身边。
“织田作。”他说。
邻居叫织田作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看来太宰治并不是找我的,我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现的有些明显, 被离我最近的相泽师父注意到了。
他拿起还没用过的筷子, 把自己盘里的鸡排夹到我盘子里, 头也不抬地低声说:“好好吃饭, 多吃点。”
我默默地把肉塞进嘴里,哽咽着说了一句:“真香。”
相泽师父,你就是我爹, 我亲爹
被揭穿马甲的危机一解除, 我就彻底放松了, 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那两个人说话。
“你说的很好吃的咖喱, 就是这家呀。”
少年愉悦又飘忽的声音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过来。
“嗯, 店长做的激辣咖喱很棒。”
我的邻居这样说道。
不愧是我的邻居, 太有品味了
“辣味的吗我不太能吃辣诶。”少年喃喃道,突然目光转向我:“咦, 那位小姐点的也是辣味咖喱吗好吃吗”
我愣了一下,木然地点点头:“超好吃。”
“辣吗”
我想了想,谨慎地回答:“我觉得还可以。”
太宰倏地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 他身上的沉郁气息竟然都消散不见了。
他笑得我身上毛毛的。
“这样啊,那我也来这个吧。”太宰坐着转椅转了一圈,举起手:“店长, 两份激辣咖喱”
接着又想起什么, 他加了一句:“对了, 请给我的味噌汤里加洗洁精,谢谢。”
我:“”
快给大叔的味噌汤道歉
织田作迟疑了一下,劝诫道:“这样应该不好喝吧。”
等等,这是好不好喝的问题吗
“诶”少年拖着长音,不满道:“织田作你都没有喝过,怎么会知道好不好喝说不定意外的美味呢。”
说完,他后背微微后仰,隔着织田作再一次cue我:“你说是不是,小姐”
“”我斟酌了一下,面色肃然道:“好不好喝我不知道,但是说不定喝完会吐泡泡。”
少年愣住,随即眼睛蹭地一下子亮起来,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这太有意思了不是吗我一定要试试”
“您开心就好。”
我干巴巴地说道。
我四岁就不信“吃西瓜籽肚子里会长出西瓜”的鬼话了。
这位太宰治先生都十七岁了,还相信喝洗洁精会吐泡泡。
店长大叔见多识广,都没有对太宰的话表示出震惊,只是语气和善地说:“本店不这种味噌汤哦。”
“诶”少年拖着长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那给我来一份蟹肉罐头吧。”
他和织田作闲聊了几句,就开始说工作上的事,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店里还有两个陌生的“普通”食客。
我想起昨晚看到的报告,有一说一,港黑在横滨确实蛮嚣张的。
怪不得政府要派安吾先生做卧底,监视他们的行动。
“你脸上多出来的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我听见邻居这样问道。
“你说这个啊。”太宰指了指脸上的纱布块,说:“昨天在港口发现走私船,我们和对方交火来着。”
“那时候受的伤吗”
“不是哦,是回去的时候发现小河很清澈,非常适合入水,我就跳进去了。”太宰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兴奋:“结果发生了什么织田作你知道吗”
“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救上来后,又被人踢了下去,脸就是第二次入水时被河堤的石子刮的。”
我原本正在喝汤,听到他的话,这一口差点没呛死我。
“大、大叔,今天的味噌汤太咸了吧。”
“诶,我盐放多了吗”大叔给自己盛了一勺汤,咂咂嘴:“嗯,确实有点咸了,我给你换瓶果汁吧。”
“不用,给我来杯清水就可以。”
我摇摇头,继续听那两个人讲话。
“虽然这次依旧没有死成,但是我必须要感谢那个踢我下水的人,她一定听到了我灵魂深处的呼唤,才会做出如此符合我内心需求的举动。”
少年神情沉醉,用着咏叹调般的夸张语气说道。
邻居先生似乎已经习惯了太宰的不着调,都不吐槽一下,而是十分平静地回复:“那确实要感谢人家呢。”
“是啊,所以我现在正全城寻找那个踢我下水的好心人。我要给她送锦旗,送两面一面写助人为乐,成人之美;一面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还是别了,我可受不起您黑色巨浪般的涌泉。
“唉,安吾没在这儿,听说森先生派他出差去了,少了个吐槽役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太宰治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
织田作:“那就没办法了呢。”
听到“安吾”这个名字,我瞬间警觉。
哇,不愧是我的上司,和苏格兰一样在敌对组织都能交到新朋友了。
就是这个“吐槽役”的定位好像有点可怜
“聚餐只有他不在,感觉稍微有点孤单呢。”太宰一敲手心:“不如这样,我们摆一个有安吾特征的标志性物件,在这个物件前再放个酒杯,就当是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了。”
织田作想了想:“唔眼镜西装公文包”
“我们没有这些呀。”太宰两手一摊:“不如我来画个人像吧。”
他朝店长要了一张纸,拿起笔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把画纸底部折叠立在吧台上,还不忘把酒杯放在画像前。
先不说画得怎么样,这场景怎么看都像在祭奠亡者啊,就差在酒杯上放一朵花了啊喂
我十分好奇地把目光投在画像上,看清楚后迅速撤回视线,不愿意再往那边瞥一眼。
这大概是一双被阎王爷亲吻过的手指吧,不然好好的人物像,为啥画的跟诅咒一样拿出去都能吓哭小孩
织田作竟然还捏着下巴仔细观察半天,最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挺像的。”
我:“”
安吾先生太惨了吧。
话说他真的没暴露吗这俩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我看到来电显示“上司”两个字时,内心十分复杂地挂断电话。
没两秒钟,安吾先生再次打了过来。
我之前有故意挂断安吾先生来电的黑历史,估摸他以为我这次也是为了不想让他找到,故意挂断的。
可是安吾先生你知不知道,隔壁港黑的两位朋友就坐在我旁边,画着你的遗像,还在遗像前放了只酒杯
我再次挂断。
现在不是接电话的好时机,我和两个黑手党的距离不远,万一谁耳朵过于好使,听到安吾先生的声音,这不等于是我暴露了他的身份嘛。
没等我调成静音,铃声又响起,太宰治忽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晦暗难明,厨下的人间烟火气,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余温。
他开口了。
少年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疾不徐,明明还是笑容可掬的模样,却莫名多了几分森凉的压迫感。
“小姐不接电话吗”
我没开玩笑,他13岁时被鹅追着跑了一整条街,最后还是我勇擒大鹅,带回宿舍煲了美美的一锅汤,结果我一口没喝到,汤全进了太宰一个人的肚子。
不过我觉得,我的马甲确实岌岌可危,跟太宰涌动着暗流的眼眸对视的刹那,我立刻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有三种可能:
1、发现我就是踢他进水的人。
2、安吾先生身份暴露,牵连到我。
3、认出我是他曾经的室友。
“室友”这个词,大概说出来会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我加入异能特务科后做过一次卧底任务,任务内容是监视港黑动向,有机会的话推动其改革换代。
不得不说一句,特务科真的太压榨童工了,但是待遇还不错,任务完成后我就可以升职加薪。
当时系统把我的年纪和身体都缩水了,外表看着就十岁出头的样子,又是个秃头,被港黑人事部当成了小男孩,分宿舍时把我分到了男孩子的宿舍。
两人寝,另一张床位刚好就是太宰治的。
这件事每次回忆起来我都想吐槽,港黑人事部那个傻逼大概眼瞎,没能透过我锃光瓦亮的脑门发现我的美。
不都说美人即使没头发也是美的吗我从小到大虽然总是搬家,但每到一个新住处,街坊邻居都夸我好看的。
而且女孩子就不能是酷帅的秃头吗虽然我也不想秃的。
我气咻咻地盯着对方在性别栏那里填了个“男”,最后也没解释。卧底嘛,身份越扑朔迷离,我就越安全。
跟太宰治做室友差不多快两年,直到森鸥外上位一年左右,港黑从混乱过渡到平稳,我的任务才算完成,在同事的协助下诈死脱离港黑。
不过说实话,和太宰做室友的那些日子,他都快把我搞出tsd了,导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想抬杠,不怼几句浑身难受。
电话铃声还在响,我厌烦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分手了怎么还打过来。”
随即抬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宰:“怎么,我的电话铃声打扰到先生了”
太宰挑起眉梢,露出一个类似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某种讨厌的软体生物。
“确实有被打扰到,小姐的铃声好难听。”
这可是滚爷谷山纪章的歌诶,竟然有人觉得难听什么审美啊
我抬起下巴,对太宰冷笑,直接把话题扯偏到饭圈战争:“不在公共场合辱骂别人的爱豆,这难道不是礼貌吗”
我不确定太宰治发现了多少,但他没对我做什么,是不是说明他也不确定我的身份,而且有什么顾虑
我用脚尖踩了一下相泽师父的脚尖找机会开溜
太宰的反应有些古怪,只见他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语气轻飘飘的:“能详细讲一下小姐的爱豆吗我忽然有了一点兴趣。”
我狐疑地盯着他,旁边一直沉默的相泽师父突然抢走我的手机,果断把来电者拉进黑名单。
他把手机扔还给我,还不忘数落几句:“那种分手后还纠缠不清的垃圾,直接拉黑吧。”
说完还看了太宰一眼,责备了我一句:“别迁怒其他人。”
相泽师父,您真的不是亲爹胜似亲爹,都没提前沟通过,配合就能打得这么好
对不起安吾先生,你暂时先当一会儿垃圾吧,等我回家再把你从垃圾桶里抱出来。
相泽师父瞥了我一眼:“吃完了吗”
“吃完了,我们走吧。”
我朝大叔挥挥手,大叔朝我微微颔首,把新出锅的辣咖喱放在太宰面前。
走出门后我回头瞥了一眼,太宰正在和咖喱战斗,他被辣味刺激的直吐舌头,眼睛也冒出生理性的泪花。
这个家伙,和以前一样怕辣。
我手插进衣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戳小人。
辣死你,略略略
之前说过,大叔的咖喱店就在我家隔壁。两座房子的二楼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互相分享着彼此阳台上的花香和绿意,推开窗就能跨进对方的领域。
开锁进了家门,登徒子扑棱棱地飞过来,一点都不怕生,直接落在相泽师父鸡窝般乱糟糟的头上。
“美人儿,笑一个”
相泽师父:“”
我清了清嗓子,憋着笑:“咳,我家鹦鹉擅长剥开表象,直中心灵。”
相泽师父看了我一眼,我竖起食指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微型窃听器。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聊又缺德的事
所以说啊,不怪我看见太宰第一个反应是把他踢下水,看看我摸窃听器的动作多熟练,我都心疼我自己
“咦,我外套什么时候溅上油点了。”我故作惊讶道:“唉,我刚洗过的呀。”
“没办法,只能再洗一次了。”
相泽师父语气听上去一如平时般没精打采,不过在看到窃听器的那个瞬间,他眼神一厉,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如果这不是在横滨,估摸他就要杀过去履行英雄的职责了。
我把窃听器连带着外套一起扔进洗衣机滚筒,把它们想象成太宰的脸,狠狠一扭洗衣机的定时。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师父你自便,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我要先跟上司汇报一下刚刚的情况。”
回到二楼卧室,关好门,我把安吾先生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电话屡次被挂断,估摸安吾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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