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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一双玉手紧紧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上面满是齐朗的味道。
相识至今,她还是第一次与齐老板如此亲密接触。
他们每天在同一屋檐下工作,可交流甚少。
让海鸥意外的是,今日齐朗对她如此关心,两人倒像是非常熟悉的朋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窗外风雨飘摇,一行人冒雨赶到张义坤家中。
而此时的张府已是一片狼藉。
张义坤的父母双双倒地昏迷,一只小狗躲在沙发后乱叫。
屋内瓶瓶罐罐碎落一地,有一道清晰的血迹顺着楼梯向上延续。
几人轻手轻脚来到二楼,只听一声哀嚎从卧房内传来。
已经被吓破胆的张义坤躲在床下苦苦哀求。
“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饶了我吧”
小蕊无心听他解释,直接用手将他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你要娶谁”小蕊瞪着红眼,厉声问道。
“我不娶了,谁也不娶了”
“你要娶你说过,你会娶我为妻”
张义坤傻眼,这是让他娶一个妖啊,还是鬼啊
“你骗了我,你有未婚妻,你根本不爱我”
“是我混蛋,我脚踩两条船,我反省,我悔过”
小蕊笑了,但她通红的眼眶中竟有两股冷泪流出,像是冰冷的河,流动不止。
“晚了,”她说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
话落,她一双如铁钳般的手死死掐住张义坤的脖子。
“女儿”周雅琴立在门边唤道。
小蕊转头看向母亲,恢复了片刻理智。
“妈妈”
“小蕊,听妈妈的话,放手吧,张义坤就是一只臭虫,你何苦与他纠缠啊”
“妈妈,我爱他”
这个“爱”字从小蕊口中说出,顿时使她身体一阵剧痛。
她按住胸口,泪如雨下。
张义坤趁机爬向门口,被齐朗挡在身后。
因为被唐小钱用妖刀所伤,小蕊身伤心伤,悲痛地跪在地上放声哭泣。
她忽然像软下来的棉花,无力无求,只用泪水将自己洗礼。
周雅琴抱住女儿,陪她一起哭。
妖气凝成黑雾渐渐脱离小蕊的身体,在房间里游荡。
齐朗举起寒镜,只见寒光一照,黑雾挣扎几下,即被收回镜中。
小蕊蜷缩在母亲怀中,泛红的眼渐渐恢复本色。
苍白的面颊楚楚动人,从她唇间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
随着她闭上双眼,周雅琴彻底绝望。
小蕊没了呼吸,这一次,女儿真的走了。
“她死了”张义坤嘟囔着。
只见韩冷紧握双拳,眼露剑光,盯住张义坤的脸,上去就是一记重拳。
一拳不解恨,再来一拳。
一副书生模样的韩冷此时小宇宙爆发,顾不得形象,满眼都是对这个人渣的愤恨。
当初得知小蕊被张义坤抛弃,韩冷频频安抚,希望能助她度过难关。
可惜暖心的安慰并不能抚平小蕊内心的苦痛,韩冷并没想到可爱乖巧的小蕊会走向绝路。
此时此刻,韩冷悲痛,恨不得将张义坤剁成肉泥。
冬瓜上前帮忙,对倒地哀嚎的张义坤拳打脚踢,肆意发泄。
风退雨停,天边亮起曙光。
云层渐开,齐朗似乎在天上看见了小蕊的笑颜。
张义坤鼻青脸肿,血染白牙,呆坐在走廊里,精神恍惚。
不管他以后娶谁为妻,至少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叫做小蕊的女人。
周雅琴送走女儿后病了一场,韩冷买下郊区的一片园子送她去疗养。
冬瓜跪在她面前,说要给她当儿子。韩冷也对她更加照顾。
一场风波过后,墨城依旧,人们仍过着各自的小日子。
黑猫俱乐部热闹如常。
每到夜幕降临,这里就成了迷醉的海洋,男男女女都情不自禁地涌进来,享受着看似没有止境的欢歌笑语。
歌与酒,成了人们逃避苦难的妙方。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舞池中女子个个扭动身姿,尽显婀娜。男人们则在昏光暗影中注视着一切。
二楼一间活动室里,一位老先生正坐在一架钢琴前弹曲子。
沙发边的小方桌上,摆着水果,在场的老友们有说有笑,欢快不已。
弹琴的老者名叫秦山,是墨城知名的书画家。
尽管他的头发几乎都白了,但是他的状态看上去很年轻。
他穿了件中式黑色外套,说起话来吐字清晰,语调抑扬顿挫,让人喜欢。
这位老艺术家为人随和,处事洒脱,自带一种大江大河任我行的游者气质,他也确实经常游历名山大川,从他的山水画中就能品出他的性格。
水墨浓烈,自由奔放,一气呵成,大开大合。
齐朗推门而入,举杯立在一旁,欣赏秦老师的表演。
说到他与秦山的相识,还要从少时说起。
小时候,他和姐姐齐美心都曾随秦山学画,那时的秦山还没有如今的名望。
后来齐朗发现自己实在不是画画的材料,也就放弃了。
眼见几位老者各显神通,男士弹琴,女士唱歌,说笑间充满对青春的追忆,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歌颂。
如此激情澎湃的场面也点燃了齐朗的热情。他好似也变得豁然,耳边仿佛传来远处高山流水的韵律,脸上不禁露出欢愉的笑容。
“齐朗,好久不见”
忽地一位女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瞧,笑道“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女子露齿一笑“你若真想我,怎么不来看看我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来家里了。”
“有时候忙起来,就会忘记一些事,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说话的女子是秦山的女儿兼秘书秦悠悠,她与齐朗算是儿时相识的伙伴,长大后各自忙碌,便少了接触。
说起当年齐朗用墨汁在脸上画脸谱的趣事,两人不禁陷入往事的甜蜜。
“你那时不是来学画的,是来捣乱的,”秦悠悠笑道“父亲经常被你气到,那时候你还总是捉弄我,想想真是讨厌”
“我那是年少轻狂,对了,我请老师画的画可有进展”
齐朗求老师为他画一幅画作挂在俱乐部里。
“父亲正在创作一幅秋日山水图,他说画好了就送与你,也不知合不合适。”
“只要是老师的画作,什么内容都合适”
二人有说有笑,来到楼下听曲。
歌者穿着彩色花裙,手握羽扇,深情款款地唱着哀婉的情歌。
“想跳一曲吗”齐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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