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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一诺难自弃2
他的怀抱潮潮的,带着汗味,像每次缠绵之后抱着自己去洗澡的怀抱,那么安全、温暖、销魂。剑潇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埋首在他怀中。萧戎歌抱着他似乎也安心下来了,呼吸渐渐绵长均匀起来。
这一觉是两人这几个月来最香甜的一觉。直睡到大天亮才被人扰醒,就看到九儿坐在床头上扯他们的头发打结玩。见二人睁开眼睛了指着自己的肚子,“饿饿。”
剑潇起身做饭,一转头就见萧戎歌羞得绯红的脸。
相识七八年来第一次自己脸没有红,而他脸红了,剑潇心情忽然就大好起来,心血来潮想调戏一下他,“噫,你怎么跑到我们床上来了”
萧戎歌的脸更红了,眼睛窘迫的不知放在何处才好,吱吱唔唔,“我我”
调戏萧戎歌绝对是剑潇最喜欢做的事,越发来了兴致,“我梦中感觉有人抱着我,不会就是你吧你要是冷加床被子就行了啊为什么非要跑到我床上来这床又没你的床舒服”
萧戎歌的脸红得几乎没滴出血来,剑潇不依不饶,“你要是想九儿了可以抱过去
啊睡在我的床上可是很惹人遐想的呢”
萧戎歌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心里忽然一阵绮思,竟那样唐突的就吻了上去。剑潇呆愣住了,他以为萧戎歌失忆以后不会喜欢男人,他昨晚爬到自己床上也是因为害怕,竟不想他他还是爱着自己吗
萧戎歌见他没有推拒,唇更加热烈的吻起来,舌探索着叩开他的齿关,一点一点的深入,勾起他的舌缠绵起来。两人吻得不知今昔何昔的时候,头发被九儿一扯,顿时清醒过来。
剑潇看到九儿清稚的眼神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们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呢会带坏孩子的白了萧戎歌一眼,此时他被萧戎歌吻着两颊晕红,眸如点水,红唇微肿,含羞带嗔地一白眼当真风流无限,妩媚万端,萧戎歌一时便被迷住了心神。
九儿却扶着剑潇爬了起来,一倾身就也在剑潇的唇上一亲,然后像上次亲萧戎歌一样舔舔嘴,半晌疑惑的道“不好吃。”可是爹爹为什么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呢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心里的介意似乎消失了些,这日剑潇打了些猎物下山卖,想到萧戎歌喜欢喝茶,山里并没有茶,于是去茶铺买些,不买不知道,一买才知道茶叶可真不是便宜的东
西,于是稍稍买了些,又给九儿买了些吃的,带了两壶酒,一些米粮油盐回去。
回到山里的时候就看到萧戎歌正在屋前梅树下用红泥小火炉煮着酒,剑潇忽然就想到四年前他要娶梨洁,自己驱马而回,他在一盏冰灯于雪崖上等着自己的情形。
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他早已住在自己心中,更不敢妄想能够得到他的爱,因而错过。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两人还是这样相守到了一起。这就是缘份么这个男人是他一生的缘份
萧戎歌见他来了三两步迎过去,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冷了吧,来喝点酒暖暖身。”拿杯子替他斟酒,酒是用梅花煮的,萧戎歌总喜欢在酒或茶里加些花辩,比如梅花、桂花、玖瑰、茉莉等。剑潇有时羡慕他的风雅,有时又觉得矫情,不过萧戎歌就是这样连矫情都能矫情是一番风雅的人。而他的造作不是造作,反倒让人觉得无比优雅,就比如他此刻给自己斟酒吧,直接倒就好了,他非要拿来一个长长的竹勺,一勺一勺的斟满杯子
剑潇连喝了两三杯,不得不相信萧戎歌这样矫情出来的酒别是一番滋味,比平日自己煮得好喝多了。这时九儿叫了,他拿出买的冰糖葫芦给她,九儿高兴的吃了起来。
萧戎歌见她吃得甜竟小孩子般的嘴馋起来,腼着脸哄骗,“九儿,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
九儿一听忙将冰糖葫芦别在腰后,警惕的退到剑潇身后。她不给萧戎歌更想要,“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就一颗,爹爹明天给你买更多冰糖葫芦,好不好”
九儿连连摇头,就是不给他。
剑潇打趣,“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抢东西,瞧你这出息”
萧戎歌郁闷了,慵懒的倚在石头上,拖长声音耍赖,“潇儿,你偏心,买给她就不买给我”熟悉的姿态、熟悉的声调,让剑潇恍然以为以前的那个萧戎歌又回来了
“我给你买了茶。”比糖葫芦可贵多了
“可我就喜欢吃冰糖葫芦。”他依然斜倚在青石上,斜挑着眉眼,半是邪气半是嗔怪。剑潇只觉他爱绝了这样的萧戎歌,于是很没骨气的站到他那一边了,低声讨好九儿,“九儿,给妈妈吃一颗吧妈妈下次再带给你,好不好”
九儿犹豫了下才嚅嚅的道,“好”
剑潇弄了一颗下来给萧戎歌,“不许再要了。”萧戎歌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看着他,似在说你喂我。剑潇一被他这么注视就羞涩,却乖乖的将冰糖葫芦送到他口中。却不想他一口咬住了剑潇的手指,舌尖不知是在舔冰糖葫芦还是舔剑潇的手指。
剑潇耳廓腾地一下便给了起来,抽却抽不出,只觉他的舌在自己手指上勾啊勾,
一阵阵酥麻令他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被调戏地情丝暗涌之时,九儿忽然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糖葫芦向萧戎歌一递,艰涩地说,“别吃妈妈”
萧戎歌禁不住一笑,于是到嘴的美味就这样跑了。
休养了些日子萧戎歌的伤也渐渐好了,刚去镇上买过东西这些天并不愁生计,剑潇便没有去山里打猎,决定陪他们父子一天。萧戎歌与九儿听到这消息高兴的欢呼起来。
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剑潇收拾房间,萧戎歌跑到屋外剪了一大枝的梅花插在窗前,剑潇奇怪,“门花就长在门前开门就看到,何须剪到屋里来”
萧戎歌冲九儿耸耸鼻子,“她昨晚尿尿尿到地上去了。”
昨晚他见剑潇赶了一天的集体谅他辛苦主动要求九儿陪他睡,因此如此。九儿听到他们在说自己小脸竟真的就红了起来,二人惊奇的大笑起来。“我们要去哪里玩呢”这是山里,大雪封山了要如何玩
剑潇得意一笑,“这你们南方人就不知道了吧。”
“如何玩”萧戎歌无比好奇,反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什么都好玩,什么都新奇。
剑潇边折着被子边回眸一笑,将之前萧戎歌说书时的话拿来了,“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待会分析。”
萧戎歌大笑起来,笑过却迷茫了,“这话怎么如此熟悉”剑潇想他的记忆或许会随着伤好一点一点的恢复,等他想起以前的事后,会怎么样呢自己还能这样与他们相处在一起么
这时见九儿抱着个比她还高一头的扫把步步维艰的扫起来,剑潇奇怪的问,“你在干吗”
“扫地啊。”九儿回答的理所当然。
“扫地做什么”剑潇当然知道她是在扫地,虽然实在分不出是她在用扫把,还扫把在玩弄她。
九儿笑得眉眼弯弯,“扫玩了我们好出去玩呀”两人顿时大笑起来,剑潇对萧戎歌道“你整天也不带她出去走走吗小孩要被憋坏的。”萧戎歌无辜的眨眨眼,“我带她出去了,每次出门之前还要把地扫扫干净,所以她才知道一出门就要先扫地啊。怎么说我没带她出去玩呢不过前天、昨天下雪了没有出去。”
剑潇擦桌子的时候才发现他插梅花的瓶子里根本没放水,“喂,你不放水梅花怎么养得开”就见萧戎歌懒洋洋的躺在他的床上袖手旁观着一大一小干活。知道叫不起他
,剑潇也懒得再费力,将花瓶洗干净,放在书桌上,养好梅花,见桌子有些脏了,擦干净,再将地扫干净。
萧戎歌拿一本书挡着眼前,看着剑潇将桌子擦的一尘不染,甚至将窗台都擦得净亮,以前没有发现他如此爱干净啊看着他做事心中竟无限温馨。
“起来”剑潇推推他的肩膀,萧戎歌懒懒得一动不动,眼角瞄了他一眼,“干吗我在看书”书是昨天剑潇去镇上的时候特意给萧戎歌买的,但都是一些野史传纪。
“你在看书”剑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点诡异。
“是啊别打扰我”移了移身子,举起手中的书,装作看书,眼角却忍不住瞥了瞥笑得诡异的剑潇。
“哦,你看书还可以反着看呀”剑潇双手环胸,学着萧戎歌平时的样子邪睨着他。
萧戎歌这才发现自己竟将书拿反了一脸尴尬。
“起来”剑潇扯了扯他的衣服,“看把我被子弄的,给我弄好”
“弄就弄,不就一个被子吗有何难”将书一丢,然后开始叠。
半天,终于叠好了,“哼,一个小小的被子也想拦住本公子”
剑潇抬起头,愣了愣,忽而大笑,“这就是你叠的被子呀”
“怎么惊艳了吧”萧戎歌得意的扬了扬眉。
“是惊恐了,和你长得一样狂傲不羁”一个被子也可以叠成这样,亏他还叠了这么久而那厮还自鸣得意的拍拍胸膛,“那是,这就是我的招牌”
剑潇哭笑不得。
打扫完了房间,剑潇拿出了一个雪跷,将九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只留两个小雀般的黑眼睛,于是剑潇坐前面,九儿坐中间,萧戎歌坐后面,他叫道“准备好了啊走了”一用力雪跷沿着雪道猛然滑了出去,迅猛如电,急弛如风,萧戎歌许久没有如此快弛过,开心的大笑起来,起初剑潇还担心九儿会怕,可听见他咯咯的笑声后就再不担心了。果然是他们养大的孩子啊,胆量都比一般的孩子大。
可这雪跷滑下去的时候爽快,上来的时候就不爽了,于是乎剑潇拖着雪跷,萧戎歌抱着九儿,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山上爬,萧戎歌是个懒人,爬着爬着就累了,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九儿说,“小不点,下来自己走”
九儿一点两个圆滚滚的手臂连忙就抱住他,“不要不要”萧戎歌见她这样叫还真有心戏弄她,作势就要将她放在雪地上,九儿赖皮狗般的四肢并用巴在萧戎歌身上,
还聪明的向剑潇求救,“妈妈妈妈”
剑潇想到这几天萧戎歌也如赖皮狗般的赖在自己床上,忽然就笑起来,“一赖更比一赖赖,你们两个赖皮就相互赖吧”也不管二人,拖着雪跷大笑着上山。
萧戎歌也不丢九儿了,三两步赶上剑潇,“这还没到中午我们就这么回去”还没有玩够呢。
“不然呢还要玩什么”剑潇挑着眉反问。萧戎歌只觉这动作无比熟悉,眼睛一时又迷茫起来,他的迷茫却提醒了剑潇,从何时起自己也有意有意的做着与萧戎歌一样的动作
“要么,我们去堆雪人吧”点着九儿红通通的小鼻子,“堆个小九儿出来好不好”
“好”九儿欢快的道。三人很快就爬回门前,堆了个小小的雪人,九儿高兴的围着雪人跑跑跳跳,二人边堆着雪人边叮嘱,“别摔了别摔了”萧戎歌觉着一个太单调,于是又堆了一个,剑潇问,“堆你自己”
“堆你”还真按着剑潇的身高堆起来。
剑潇见他将自己堆得那个丑样气恼了,“我有那么丑吗”
“是谁说自己是不注”说突然就梗住了,半晌笑嘻嘻的道,“我不是没有堆好嘛,堆好了绝对好看”
剑潇想到自己将要被他堆成雪白雪白的胖样子就好笑,心血来潮竟也对九儿说,“来,九儿,我们也堆个爸爸出来”九儿于是高兴的帮他团雪团。
很快三个雪人就堆好了,两大一小相依相偎,别是一番温馨感觉,剑潇鼻子忽然就酸了起来,萧戎歌抱着九儿轻轻地将剑潇也揽到怀里,无比温柔幸福的道“看,我们一家人,多么幸福。”
剑潇半晌作不得声。
无忧无虑的玩了一天,晚上争论又起,旧照是床铺之争。
剑潇刚才九儿哄睡着,洗完澡出来就见萧戎歌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回到你自己床上去。”虽说这床勉强容得下两大人一小孩,可他在身边自己总有些心神荡漾。
萧戎歌早想出了理由,“我见九儿冷,所以来给她暖暖被窝。”然后压低声音暧昧诱引,“顺便也替你,暖暖被窝”
剑潇被他颇有深意的话一说,脸顿时红了起来,萧戎歌笑得更加邪恶,向他招手
,“快点上来,我替你暖暖。”指指自己的胸膛冲他邪肆一笑,“快点上来,这里绝对暖和了。”
剑潇又羞又气推他,“要睡去你自己床上睡。”
萧戎歌往被窝里再钻一些,“不行,我今天吹了一天的风,再跑来跑去会受寒的。”剑潇想到以往他生病时磨人的样子,禁不住一个冷颤,无奈道“那你晚上记得给九儿把尿。”
萧戎歌懒洋洋地打一个呵欠,“哎,好困啊我可不敢保证夜里一定会记得哦。”
“那你就走”剑潇气恼了。
“我怕冷。”
“那你就把尿”
“我醒不了。”
“”
剑潇无言了,拉,拉不动,打,打不走,这个死赖皮气愣愣在站在床边,萧戎歌猛然一拉他的手,剑潇未防倒在床上,他顺势一裹被子将剑潇裹在怀里,温暖一时袭来
,剑潇忽然感叹冬天有个人给自己暖被窝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萧戎歌抱着他低低道“怎么样暖和吧”
剑潇羞不能言,被窝里的他根本就没穿衣服他不回答萧戎歌便在他耳边一直问,湿热的气息吹到剑潇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剑潇心醉不已,“嗯。”
忽然想到九儿也在这个床上,他怎么能“你快把衣服穿上”
萧戎歌不从,笑得好不暧昧,“傻瓜,九儿在哪个床上呢。”剑潇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萧戎歌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他将自己骗上床是想心跳猛然加速,呼吸渐转急促,果然感觉萧戎歌的身子渐渐火热起来,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剑潇与他相处这么久对他身体的反应了若指掌,喉中一窒发不出声来。
没有遭他拒绝萧戎歌的唇探询地吻着他。
久违的温存令剑潇越发迷茫,痴渴的吻着他,得到回应萧戎歌更加大胆的亲吻着他,手伸到衣里沿着他矫健的曲线滑动。长年习武使他的肌骨紧致又有弹性,触感丝毫不比女子差。萧戎歌动情的抚摩着他,压抑不住的诱哄,“潇儿,做吧”
剑潇迷乱的脑子被他一唤反倒清醒了过来,“戎歌,你想起来了,是吗”白日他说“是谁说自己是不注”,说虽未说这完剑潇却知道他要说的是“是谁说自己是
不注重容貌的人”,这句话分明是那次他给自己治脸上伤痕的药时,自己说的。他既然能想到这句话必然是恢复记忆了。
萧戎歌亲吻他的唇停了停,半晌才道“我只是隐隐约约想起了些事情,想起了你是我的爱人。我还想爱你还想爱你可以吗只陪着你好吗”
剑潇疑惑了,他说的是真的吗若是真的为何会犹豫如此久他记起得不光是一点吧可不管多少他现在都无法接受,“戎歌你给我一段时间,好么给我一段时间。”
萧戎歌眼里灼灼的光芒黯了黯,终究点了点头,“好。”却紧紧的抱住他,身子灼热如烧,浊重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你让我抱一会好吗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剑潇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良久萧戎歌才平息了下来,“潇儿,我会等到你愿意给我的那天。”
剑潇埋首在他怀里,眼睛忽然就有些酸涩。
年关很快就到了,这日剑潇打了些猎到镇上换些年货,想到那年与萧戎歌一起逛街一时兴起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萧戎歌自然十二分愿意,于是一家三口兴冲冲的去赶集,这一回看到什么都好奇的不是剑潇而是九儿了,她一会要这个,一会要哪个,不给她买她便抱着萧戎歌的脖子哭,边哭边还不断地往他脸上蹭鼻涕,萧戎歌在惊叹女儿聪明的同时哀怨的看向剑潇,剑潇想到她平日里在山上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而且过年了谁家的小孩不买些东西,于是便买了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给九儿玩。
再买些米粮、蔬菜去布庄里买些布给九儿和萧戎歌量了尺寸做衣服萧戎看着他一身粗布衣衫比自己的还破旧,“你也做一身吧。一年一道的。”
剑潇摇了摇头,对老板道“做好了我们来拿。”抱起九儿,“走,我们去逛逛吧。”
萧戎歌拿过钱袋要给他也做一身衣服,才发现钱袋轻轻的,里面只剩四个铜子了。那一刻萧戎歌才明白什么叫囊中羞涩,什么叫民生维艰,也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剑潇是怎样辛苦的供养着自己和九儿。
他虽从小在农村才大,记事以来都是萧振南养活,后来虽活得龌龊却从来不愁吃穿,再后来建立了问鼎阁,过得从来都是挥金如土的生活,何尝有过穷得买不起东西的日子看着剑潇锱铢必较的讨价还价,看着他自己不肯多做一件衣服,却给九儿和自己做新
衣,忽然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生活是的,这才是生活
剑潇这次却并没有闲逛,似乎故意在寻找什么,萧戎歌也没有问,只是痴痴地跟着他。前面有个买冰糖葫芦的,剑潇见了眼睛一亮抱着九儿快步跑了过去,“买两串冰糖葫芦。”
给九儿一串,萧戎歌一串,他接在手里忽然就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自己并不喜欢吃甜食,那次向九儿要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剑潇却记在心里。上次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抠出几个子买冰糖葫芦给九儿忽然想他特地给自己买的茶叶,经过茶铺的时候故作随意的问了一下,然后便惊了,那点茶叶足够给做两三件衣服。
萧戎歌心酸不已地看着喂九儿冰糖葫芦的剑潇,他对他们父女何其恼怒慨,对他自己又是何其的吝啬。他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一家人来爱护而自己呢枉费了大他十一岁,还口口声声要做他的相公,却让这么个少年来养活自己,真的愧为男人
他取了个冰糖葫芦送到剑潇嘴边,剑潇愣了愣,“你吃吧”
萧戎歌笑得无比温柔,“一家人都吃才觉甜蜜。”
剑潇于是笑了,吃下了冰糖葫芦,九儿见萧戎歌这样做也笨拙弄了颗冰糖葫芦喂
给剑潇,再弄一颗喂给萧戎歌,于是三人皆笑了起来。剩下的两个子自然是买了两个小糖人,在相互舔舐的笑声中,萧戎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相濡以沫,相亲相爱。
看着似曾相似的情形令剑潇忽然觉得,兜兜转转,还能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如果萧戎歌没有失忆,自己也能这样和他在一起吧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爱情,有时候比得不是谁比谁爱得深,而是谁比谁爱得贱。
他爱萧戎歌,就算爱得没自尊,就算爱得很贱又如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样一个小糖人三个人舔,就一切都值得。
眼见天色还早,萧戎歌想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说也要赚钱给剑潇做一件衣服吧见集市边有个比较豪华的客栈于是对剑潇道,“我们去哪里坐坐吧。”
三人便来到客栈里,萧戎歌去与老板交涉,片刻之后见小二抱了架琴来,萧戎歌一撩衣摆坐于高阁上,优雅清贵、慵懒从容,剑潇恍然又见到那年君山之上,白衣如素、手执青竹、美人卧膝的问鼎阁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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