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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烛灭刀出鞘2
萧戎歌不感动是假,可是他越是这样为自己付出,他心里就越害怕,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爱得越深,也就越容易成恨。如果他知道自己杀了武炎会是怎么样呢他知道嬴洛怀了他的孩子后又会怎么样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孩子如果他们也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第二日中午剑潇正无事躺在树荫底睡觉,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好奇的睁开眼就见萧戎歌怀抱着一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心下好奇萧戎歌已嘴里念念有词的过来,而那小孩的哭声正是来自他的怀里
剑潇好奇的站起身,“哪来的小孩”那小孩大抵有七八个月,小脸哭得通红。
萧戎歌也顾不得回答,“快抱过去,快抱过去”他被这哭声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剑潇也没抱过小孩,一时手足无措,小孩哭得更凶了,萧戎歌见他的样子忽然就想到那晚剑潇焦急欲哭的样子,为自己的龌龊汗颜了一把,忽然福至心灵,“他是不是饿了啊”
“都中午了,可能。可是他吃什么啊”剑潇抱着小孩摇了摇,疑惑的问。
萧戎歌这才想起来,将背后的包裹一放,“这里有写。”拿出一张纸读起来,“婴儿一天需吃十多次来,每次隔半个时辰,吃奶后不能”
“看他吃什么呀”说得再祥细不知道吃什么也没用啊。
萧戎歌忽忙翻,翻了半晌终于翻出来了,“可以吃牛奶、面糊、米粥”可这一时到哪里去找啊剑潇忽然想到上次去村里的时候看到一位妇人给孩子喂奶,抱着小婴儿便走。
“你去哪”萧戎歌疑惑。
剑潇白他一眼,“找去人喂奶啊”等他找来纸上所写的那些东西猴年马月去了,萧戎歌将东西往屋里一放便也跟了过去。
那妇人正是那小缺牙的妈妈、当日的喜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接过剑潇手里的孩子转过身去喂奶,小孩马上就不哭了。然后剑潇才有机会问,“哪里来的孩子啊”
萧戎歌自不会说实话,“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拣的。”
“男孩还是女孩啊”
这个萧戎歌真的不知道,他只想有个孩子,陈沔便帮他弄来了一个,“不知道。”
却听缺牙妈妈叹息,“想来是个女孩了,农村里养不起女孩丢了是常事。”缺牙妈妈看了看,果然是个小女孩,“你们新婚燕尔会收养这孩子吗”缺牙妈妈为孩子担心。
“当然会”萧戎歌毫不犹豫的回答,爽快得令剑潇疑惑。
“那你们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呢”农村里重男轻女很严重,况且还是拣来的女孩,他们二人虽然仪表不俗却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对孩子好。
“我们不会再有孩子。”剑潇对着个善良的妇人十有好感。
这倒令她不解了,剑潇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他们俩人其实都是男人吧萧戎歌这时执起剑潇的手,故作委屈的道“我娘子不给我生孩子。”一下把剑潇逗笑了,模梭两可的回答,“我身子不能生孩子。”
缺牙妈妈以为她身子不好不能生孩子,一时为他婉惜,萧戎歌深情万种的凝视着剑潇,郑重其事地道“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好吗”
剑潇如何回答已听缺牙妈妈羡慕的道“嫁这样的夫君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姑娘你还犹豫什么呢”这个世道有钱的人三妻四妾,就算没有钱的,如果妻子不能生孩子也会被休的。在她眼里萧戎歌那么爱剑潇,不在意他不会生孩子,这样的男人实
在毕生难求。
“好”权且答应他吧,让他能多快乐一刻,便快乐一刻。
吃饱了小婴儿便睡着了,缺牙妈妈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剑潇便抱着小婴儿回去,看着怀里孩子熟睡的脸,他心里一时柔成一片,“戎歌,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
“嗯,跟谁姓呢”
“跟你姓吧”萧家一门独苗总要有个香火。
“为什么要跟我姓”明知故问。
剑潇回答得很合萧戎歌的心意,“孩子不跟爸姓跟妈姓么”
“哈哈,那么叫什么呢”姓是他的名字该由剑潇取。
“”剑潇沉吟一阵,“我一时想不好,不如先取个小名吧。”想到今日是他们成亲的第九天,“就叫九儿如何”萧戎歌明白他的意思,压低声音对九儿道“小宝贝,你以后就叫九儿,我是你爹爹,他是你妈妈,记得了哦。”剑潇见他样子禁不住就笑起来了,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慵懒自许、孤傲睥睨的问鼎阁阁主么
事实上弄个孩子容易养孩子却难,这不才回家九儿又哭了起来,萧戎歌被哭得不耐烦,“是不是又饿了啊”
“不是说半个时辰喂一次么这才一刻钟不到啊”剑潇疑惑的皱眉。
“再喂一点试试吧,或许没吃饱。”于是萧戎歌抱着九儿,剑潇拿来缺牙妈妈准备的米糊,用热水冲了,搅拌均匀,温度适当了给九儿吃,送到嘴边她却不吃。“看来是吃饱了,那怎么还哭”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什么味这么难闻”萧戎歌鼻子尖,闻了一圈,指控剑潇,“是你身上的怪味我昨天晚上不是帮你洗澡了吗”
“怎么可能”他身上怎么会有怪味闻了闻,是萧戎歌身上的,不对应该说是九儿身上。“她尿尿了”
萧戎歌有洁癖就要把脏东西丢了,猛然想起来是他们的孩子,无所适从的抱着,“怎么办”
“赶快换尿布”剑潇急道,难怪她一直哭个不停,“尿布在哪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猪头,就在你身边啦”萧戎歌没好气的叫着。
剑潇拿来尿布,“那谁换我们都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
“亲你个头啊她是你女儿”萧戎歌气骂,都什么时候了,还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换”剑潇举着尿布转过头,萧戎歌接过去,愣愣地看了看尿布再看看九儿,许久问了一句,“怎么换”
等换完尿布,两人倒在床上气喘吁吁,萧戎歌感叹的来一句,“我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觉得做母亲辛苦”
“唉好在我不是女人”剑潇颇有同感,忽然意识到以后自己不就做妈妈了,一坐而起,“以后都让我带孩子”
萧戎歌挑了挑眉梢,“不然让我带”剑潇便无语了,忽然拉起躺在床上的萧戎歌,“被尿了一身还躺在床上,快去洗澡”洗澡怎么能一个人去“我们一起去。”
“不行九儿醒了怎么办”剑潇终于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萧戎歌的脸忽然垮了下来,有得必有失啊,有得必有失于是有了九儿一夜哭七次,求爱遭拒的惨痛经历后,萧戎歌当场发誓不找一个奶妈回来,他就不信萧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九儿吵醒了,黑着脸来到问鼎阁,陈沔见他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暗暗惊心。
“陈沔,你是从何处弄来的那个孩子”虽说被她闹得不行,相处一天萧戎歌对那孩子也生怜惜之心。
“回阁主,是一个船家在河流里拣到的,无力抚养,属下便带了回来。”陈沔小心翼翼的回答。
“再去帮我找一个奶妈来,要抚养过孩子的。”陈沔领命下去,萧戎歌处理完了公事,想到剑潇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便早早回去了,至时只见剑潇正坐在桌前,一手抱着九儿,一手拿着小勺喂九儿米糊,年轻清俊的脸无比的慈爱,见萧戎歌回来了一笑,萧戎歌见过无数人笑,却从未觉得有一种笑容能温柔成这个样子,一时心也柔得如浮云。
半碗米糊已吃完了,剑潇将勺子放在碗里,对萧戎歌道“将那个盘子端过来。”
萧戎歌乐意效命,剑潇拿起盘子里的白布在碗里沾湿了,用白布包裹着小拇指,小心翼翼的伸到九儿嘴里,仔细的擦拭一番。动作虽然生疏,却无比的温柔。
萧戎歌一时想或许不请奶妈他也能照顾好孩子,“你刚才用布做什么”
“给她擦嘴。”九儿这会却不困,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到处看,乖觉的样子令人忍不住爱怜,“你要抱抱吗”
萧戎歌心有余悸,“她不会再尿尿吧”
剑潇莞尔,“不会,刚尿过。”
他于是小心翼翼的接过,“九儿,爹爹抱哦。”孩子身上的奶香扑鼻,他忍不住就在九儿脸上吻了吻,剑潇看着他们笑得无比慈爱。萧戎歌转首也吻了吻剑潇,“我有两个宝,一个是你,一个是她。”
九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忽然就握着他的手指吮吸起来,萧戎歌表情一僵,接着便被弄得忍不住笑起来,“潇儿潇儿,你看我们的女儿都会非礼人了”
眨眼间便过了十数日,萧戎歌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号令一下便可以攻打武夷派,取了武炎的首级报当年之仇,然后便可以与剑潇一起永久的隐居了。
十数年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可萧戎歌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这晚红鸾香帐,春色无边,缠绵过后萧戎歌端了杯茶,“喝口茶解解渴。”剑潇喝了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萧戎歌却坐在床边久久地看着他的容颜,讷讷苦叹,“未曾离别,已觉相思苦。”只到门外有人敲门才在剑潇的额头深深一吻,“潇儿,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便离开这里,离开江湖,离开仇恨,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而他走后不久剑潇就睁开眼,一口茶吐在地上。那茶里下了迷魂药足可将人迷
昏十天,他知道萧戎歌一定是去攻打武夷派了,他终究放不下仇恨,就如同他放不下嬴洛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那天晚上他见嬴洛的时候就知道她怀孕了,她答应要嫁给他,从此两个人一起抚养孩子。剑潇拒绝不得,可是就那么离开萧戎歌实在心有不甘啊于是嬴洛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她说这两个月,你尽可爱他,尽可放荡,可两个月后,你就要只属于我和我肚里的孩子。
他忘不了那些因萧戎歌而死的女子,他不能和梨洁同时享用一个男人,他不能放下血肉之亲,所以只能这么放纵两个月
戎歌,我原本是想生命里有所背负,可如今真有背负了,才知道他的重量。你放不下仇恨、野心,我放不下血肉之亲,所以我们注定只能有两个月的情缘。
戎歌,吾欢吾爱,从此之后,只能相忘于江湖。
十多年来,江湖上最大的事件莫过于问鼎阁攻打武夷派,这两个东西割据,各统领半边武林的两大门派终于正面为敌,一决雌雄
剑潇在萧戎歌离开五日后才离开那里,制住了所有保护他的人,料到等自己走的消息传到萧戎歌耳朵时,正是两边战争最酣的时候,萧戎歌无瑕顾及自己,然后可趁此机
会救了母亲、梨洁和剑凌。
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内,成功的从张昭手里救下了母亲。
武夷派那边萧戎歌已顺利的拔下了各个据点,阁中弟子得令奋力冲上山顶,准备生擒武炎。萧戎歌稳坐中军帐,外面战火纷飞,鲜血横流,他心里却是一片绮思最迟明天便可以见到潇儿了,从此以后便带着九儿归隐,举案齐眉,琴瑟合谐。
这时帐里来了一个人,萧戎歌一看到陈沔心里就升起一阵不安,“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走时交待陈沔看好剑潇、九儿,他到这里来难道是剑潇出事了
“属下该死,没有看住剑公子”
萧戎歌拍案而起,“什么”
陈沔颤颤惊惊的道“剑公子制住了所有人,走了”
剑潇颓然坐在椅子上,猛然狂暴而起,“不不可能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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