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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南风袭九宵3
“放下凡尘俗事,你我自可逍遥。”
剑潇摇了摇头,“你可知,我怕得便是逍遥。”师父是个太逍遥的人,所以他的心也像云一般,到处的漂,可后来他厌倦了这种漂,像一个灵魂想找个肉身,他也想在生活中找到一些寄意。所以追随萧戎歌,因为他心中有所寄、有所图、有所背负、更有难解的结。后来他发现那些杀戮并不是他想要的,在迷茫之时遇到了白薇,所以想将此生都寄于爱情之上。
这是幸事,可不幸的是他爱上的却是萧戎歌。
“我这样的人,拿起了一个东西,就不想放手。”这是直接的拒绝秦笛。
可秦笛并不想放手,“你拿起的,是爱情,还是萧戎歌呢”
剑潇不解,“这有区别吗”
“你若拿起的是爱情,便可以一样的爱我。”
剑潇凝眉沉思,半晌终于舒了眉宇,秦笛高兴他想通之时,却听他道“我爱的是萧戎歌,我的爱情便是萧戎歌。”
秦笛不禁叹息,“你仍要与他相互伤害么”
剑潇这时垂目看着手心那三个字,从他在自己掌心用血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以血开始,也将以血结束,“是的哪怕嘶咬至死”
“你这是何必”痛心疾首。
剑潇空渺一笑,“我们,彼此彼此。”
至从和秦笛回来后剑潇便时常下萧山,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来,这日回来时已是三更,依然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萧戎歌脸色阴寒的站在门前,他们相识三年,就算是感情好时他也没有和自己喝过酒。
剑潇没认出他,发着酒疯晃到他面前,“你是谁新来的男优吗”
萧戎歌的脸一时铁青,身边的侍卫却吓破了胆。剑潇犹自醉语,“你长得比砚儿还好看以后跟了我如何”
“砚儿是谁”闻到剑潇身上的脂粉味更是怒火汹涌。剑潇不乐意的挥挥手,“说话怎么跟萧戎歌一样讨厌,滚开”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走去。
萧戎歌怒极提着他便往后院走去,不由分说将他丢在湖里,夏天的水虽不凉,这一下也浸得剑潇酒醒了一半,看到萧戎歌比冰还冷的脸时无所谓的上了岸回房。
“站住”萧戎歌怒吼。
“属下累了,阁主有何吩咐明日厅议再说。”早就撕破脸也不怕这一两次的忤逆。
萧戎歌一手擒住他肩膀,用力一扳令他对着自己,一手揪起他的衣襟,“他是谁”
剑潇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手指妩媚轻佻的从他眉眼划过,“眼睛都红了,你是眼红他,还是眼红我呢,嗯”这调调分明是青楼恩客调戏女人的把戏
“别让我查出来”他竟敢去青楼岂有此理
剑潇困顿的打了个呵欠,“阁主要查也无妨,我倒想知道这次您又拿他的什么来威胁我。”
“你”
“阁主如此有兴致,那么属下便一次禀明也好,省得明日一早起来厅议。白哥哥在外面给我买了座庄园,今晚便收拾东西,明日搬出去住。”
“休想”萧戎歌不由分说的拒绝。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再离开问鼎阁
“阁主还是答应的好。”带着警告意味,更令萧戎歌气恼万分,“我倒要看看不
答应如何个不好法”
剑潇困极不想多说,挣开萧戎歌径直回房,他气恼的愣了半晌,“他去了何处”隐卫无声无息的跪在身前,“萧山下一座名唤枫姿阁的蓝楼,陪他吃酒的是一个名叫临砚的男优,容貌甚是清秀妩媚。”
萧戎歌的手一点一点的捏紧一朵夜花在他手里齑成汁,“枫姿阁临砚”
“属下打探过,枫姿阁幕后的老板是当今太子陶浮沉”萧戎歌如遭雷击,脚步一个踉跄,脸色苍白如死灰陶浮沉陶浮沉猛然冲到剑潇房里,他已脱了湿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睡觉,萧戎歌冲进来第一次没被他的美色所惑,一把抓起他,“陶浮沉见过你没有他见过你没有”
剑潇酒意上来半醒半梦,“沉哥哥么他虽老了些却很有气度,酒量很好”
晴天霹雳轰的萧戎歌眼冒金星喝酒当年就是喝酒之后被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是掐着剑潇的脖子问的,只掐的剑潇只翻白眼,几欲窒息。
终不忍心松开了手,眼里盈然有泪,“你不许见他再也不许见他听到没有”
这是命令,可到最后已然低声乞求,“不要再见他了好吗不要见他潇儿我我求你”
剑潇被他掐得半死,可是听到他哽咽着说出“求你”的时候,他的眼泪竟忍不住流出来了。
可这感动也只是一时,当第二天他酒醒之后,赫然发现整个红楼被隐卫把守,插翅难飞。他被萧戎歌软禁了萧戎歌竟软禁了他可他剑潇又岂是人随便能够软禁的,心下气恼便硬闯了出去。
萧戎歌得知剑潇冲出红楼后便一人直奔枫姿阁,他虽是浪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蓝楼并不像青楼一样里面的姑娘们花枝招展,这里厅里也有男子,打扮得却极有品味,或是锦衣华服,气质华贵,或是素衣青袖,清秀卓雅,他们或坐或立,或在评茶或在下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到了才子交友所。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雍雅妇人笑迎过来,“萧阁主来此真令蔽阁蓬荜生辉。”天下谁人不识萧戎歌大名只是他从不出问鼎阁没有见识,听她一说齐齐看了过来。
萧戎歌素日慵雅的脸再也慵雅不起来,“闻贵处临砚风姿绝世,特来一见。”
妇人面上堆笑,“萧阁主来得不巧,临砚有客不方便接待。”
这客人除了剑潇还有谁他还偏要见了眉宇一轩,“是谁竟比本座面子还要大”
“这”剑潇是萧戎歌的下属,可更是老板的贵客啊,饶是长袖善舞的鸨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未及她想明白萧戎歌已越过她向楼上走去,不必询问他便知道剑潇在何处,径直闯去。
“萧阁主您”鸨母赶紧阻止,萧戎歌被烦一指点住她哑穴,推门而入,但见其中画阁幽屏,古木玉器,果然是个不俗的地方,习武之人耳朵甚尖自然听到里面低绵的气息,脸色一寒便转进内阁,但见墨迹浅香,素帐轻垂,账内面隐隐有人于榻上缠绵,萧戎歌只觉似有烧红的刀子在自己骨头上刮割,帐外的枫衣更刺得他眼如充血,猛然挥开帘帐
然后萧戎歌看到了自己要寻找的人,那个男子此时衣衫半解一如那日浴池里匍匐在自己身上一般、匍匐在临砚的身上,温柔缠绵的亲吻着他,惊觉到有人到来微一愣似已知道是自己,才一手支颐,缓缓地、慵懒地抬起春情未泻的眼来。
那眼似在酒池里浸了千载万载般,只看一眼,便能醉人一世。
他也就只给萧戎歌这么一眼,侧首看着临砚,手指暧昧的扶摸着他清秀如莲、又
妩媚如狐的眉眼,“砚儿,这就是问鼎阁的萧阁主呢怎么样美貌堪与你一比否”
临砚莞尔一笑,烟行媚视,饶是此刻被剑潇迷醉的萧戎歌也是一醉,心里却是紧张,原来自己的情敌竟是这般风情万种的人,危机感第一次在心头升起,要怎么样才有重新抢回剑潇的心
临砚的声音也是如此魅惑人心,“临砚怎么敢和萧阁主比天下纷传当世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问鼎阁的阁主。”
剑潇宠溺的一拧他鼻尖,“又说胡话,萧阁主乃人中龙凤谁敢匹配,我还是与砚儿配一对才好。”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那样子真像陷于柔情中不能自拨。
萧戎歌妒意如火,管他剑潇在不在侧一掌便向临砚擒去要拉过剑潇的身边,岂料这一拉之下竟是一空,临砚好好的倚在剑潇怀里,而剑潇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刚才临砚之所以能避开他那一招分明不是因为剑潇的帮助,如此说来这个少年竟还是个高手危机感又一步加深。萧戎歌脸色越发寒凉了,剑潇却对临砚的表现甚是满意,情深款款的抚着他微乱的头发,“砚儿能避开萧阁主这一招,以后就是没我也足以自保了,我也就放心了。”
临砚风情万种的嗔语,“你教的我若不好好学,日后你不到我这里来了如何是好
”
剑潇甚是开怀,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好砚儿,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么倒怪起我来了,以后我带你在身侧就是了。”两人打情骂俏丝毫不将萧戎歌放在眼里。可是他该说些什么呢像女人一样争风吃醋还是再次拿剑潇的亲人威胁前者太没有风度了,后者用的次数多了连自己都开始鄙夷自己了。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让他离开这里如何才能让他甘心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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