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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红鸾霞佩任他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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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鸾霞佩任他着1

    雨下了一整夜,他们便那样不知倦,不知累的凝望了一整夜,终于金鸡啼破五更梦,剑潇才蓦然醒悟过来今天,他就要与自己的妹妹成亲,成为自己的妹夫了

    这世间总有些东西惊破人的美梦,犹如这鸡鸣声,犹如梨洁起来梳头的声音,犹如迎亲的锁呐声。

    剑潇于是放下珠泊,如垂下眼睑;关上窗户,如关上心门。

    萧戎歌没有垂下眼睑,可那一刻眼里万星俱寂。他转身而去,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可这世间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贴进他的心。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泊飘灯独自归。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很直,可再直都只是一个颓废的姿态。像烈火焚烧过的蚌壳,还保持着原有的形状,可只要稍稍用力,那怕是一根毛发掉落在上面的力,他便会倾刻间化成齑粉

    剑潇头颓然抵在窗棂上,似乎关一个窗户已耗尽了他吃奶的力气萧戎歌那样的背影令他眼里酸涩,忍不住想要流泪,可这泪要怎么流为谁而流

    潇不是个仁厚的人,可他还有良心。在亲眼看到他逼死白薇,害死眉峦之后,他要如何为他流泪又如何带着父亲的血海深仇为他动心

    他不是梨洁,他那么薄凉,亦那么多情着,所以放不下这一切。

    鸡鸣外欲曙,虽是下着小雨,拜堂的时间仍旧不变,他呆立了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人过来催促他快换衣主婚。长哥如父,剑云天已死,剑夫人未至,便由他将梨洁交到萧戎歌手里。

    他穿上大红的衣衫,那么喜庆的颜色刺得他眼睛生痛,他脑里空白,全凭意识穿好了衣衫。

    梨洁已梳妆完毕,她眉目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五彩鸾衣,凤冠霞佩, 最是倾国倾城的,是她眉目间的憧憬与幸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么美好的诗句,他希望梨洁幸福,也希望,萧戎歌幸福。

    天色已明,窗外的桃花渐渐在雨雾中露出了容颜,一瓣瓣花瓣被水浸得丰润,如幸福盈盈欲滴。桃花落处,有一个脚印深深的印在窗前。

    桃花染就,依稀是故人颜,剑潇似又看到那年,桃花笺上,诗两三行。挑帘一望

    ,他就在桃花旁。

    锣鼓喧天,可是他结良缘。

    他骑白马而来,打马过旧花窗前,桃花漫天,如雪般落满他双肩,恍如他低眉一眼。

    他在门前下马,绸缎如火,玉颜如画。一步一步的踏上堂来,眸如桃花带雨,是昨夜未干的雨意,却已滋润不了万物。剑潇心在那一刻支离破碎,却执起梨洁的手放在他手心。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剑潇将别人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让他们一生偕老。

    萧戎歌接过梨洁的手,手指却在那一瞬碰到他的掌心,剑潇如遭火烫,未容抽开便觉掌心一痛,似有什么划破自己的掌心,愕然望向萧戎歌,见他桃花眼幽幽亮亮,竟带着孤魅的狠戾

    剑潇呼吸一窒,他已收回了手指,指尖带血携着梨洁转身而去。背影和谐,才子佳人,喜结良缘。

    剑潇僵硬的看着他抱着梨洁出了门,上了花轿,然后翻身上马,意气风发,绕过

    旧花窗而去,终在走过桃花树下时回眸一顾。脉脉如诉,爱重却不能言的一眼。

    就那一眼,这一生,他注定轮陷他眉间。

    房里宾客尽去,终于不再有闹心的热闹,剑潇僵直的身姿顿时萎蘼了下来,手很痛,他颤颤得伸开,便见血写得三个字。

    我爱你。

    他所有的坚强镇定终究被打破,颓然跌跪在地上,埋首痛哭

    秦笛是观罢婚礼之后才来的,经过花窗前为那一株灼灼的华彩惊艳,透过花窗便看到比桃花还要灼灼其华的男子萧瑟而立。既使在昏迷数日初醒时,他的神情也没有像此刻这般茫然疲惫。

    他用长笛敲了敲花窗,许久剑潇才茫然回首,“来人可否共酒”

    秦笛便知道他根本没有认出自己,他只是想找个人喝酒。于是进门,桌上一片狼藉,他已喝了许多的酒,却并没有醉,却喝越是清醒,越喝越是痛楚。

    酒入愁肠愁更愁,睹物思人只怕更不好,“这里喝酒少了些情趣,我带你另找一处再喝吧。”

    剑潇想离开这里,却不知去往何处,天大地大,似乎没有一处容身。

    秦笛带着他一路翻墙越壁而去,便到了。只见松姿古拨,怪石嶙峋,悬崖危岸。放眼远眺,只见烟雨朦胧,云岚起伏,竟是一处绝壁

    他忽然想起萧戎歌醉书亭里的对联雪海松风清几榻,天光云影护琴书。

    倘若在这里置一榻一几,便真是那番景象了吧却痛苦的一绞眉,拿过秦笛手中的酒脖子一仰便倾倒下来

    他抓酒壶的一瞬秦笛看到他掌心的字,眉头疑惑的蹙起来,却不动声色的与他对饮。很快一壶酒便喝完了,剑潇犹觉不够,秦笛便将自己的酒壶一递,本只是试探他真醉否,剑潇与人喝酒已是罕见,何况喝人的残酒

    而他竟接过便喝,看来是真的醉了。

    但这醉全不是因为开心,今天是他妹妹喜结良缘的日子,他缘何不开心

    这一坛喝完后剑潇真的便倒在岩石上,他酒品很好,醉了便睡, 像是要抓住些什么。秦笛毕竟行走江湖多年,闻出那血不是一个人的血,血里隐隐带着咒印的味道,可他一时也分辩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咒印,剑潇他自己知道吗

    雨一直下,剑潇一直睡,他们衣衫早已湿透了,秦笛不好搬动他,又怕他着了寒,于是将自己的衣衫解了下来张开挂在他身上,遮挡住雨水,又将内力逼至石头中,使石

    头温暖起来,慢慢的将他的衣服焐干。

    直到第二天早上剑潇才醒了过来,是被灼烫醒的。手心里的那三个字忽然如火般烧了起来那灼热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心都被刀绞一般,剑潇几乎没痛呼出声。

    秦笛感觉到他的不适从树上跳了下来,“怎么了”

    见剑潇脸色潮红,双眸如醉,猛然一震他那样子如饮春药,欲火焚身,媚眼如丝

    “你”话哽在喉里。

    剑潇惊觉自己不对纵身便走,在山间找到一条河流,把全身都浸泡在里面方才那一刻的感觉像那次被萧戎歌下了春药,可那药不是已被师父解了吗这回是怎么回事又为何会这般痛彻心扉

    痛持续了半个时辰忽然便好了起来,剑潇从水里浮了出来便看见秦笛,一时尴尬,然后秦笛道“你的手可否容我一观”

    剑潇脊背一颤,手握得更紧了,目光戒备的盯着他。秦笛一目坦然的对视,“我想方才与你手上的字有关。”

    心又如绞的痛,剑潇略一犹豫终还是伸了出来,血写的三个字赫然入目,虽然在

    溪水里泡了这么久,却没有被水冲掉一点,可见他是多么珍重这三个字,我爱你

    秦笛心竟莫名的酸涩,“这里有咒,叫云雨引。”

    剑潇眉角一挑,不明所以。

    秦笛镇了镇神色,“这种咒术出在勾栏柳巷”剑潇脸色已变了,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启齿,秦笛咬了咬唇,“是青女勾引男人的手段,一人情动,则另一人也情动,一人欢好另一人也要”

    剑潇脸色顿时苍白如死那么说他方才是因为萧戎歌在与人欢好似有十七八双手在揪拧自己的心,剑潇痛不欲生

    他最后的那一眼那么孤魅狠戾,原来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这么一种咒萧戎歌,你,你怎么可以用这么龌龊的方式对付我你就是这么折磨我吗你自己不痛吗

    秦笛看着他脚步全不由己的走去,心里一时五味阵杂。能在剑潇身上下咒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萧戎歌,原来你竟喜欢男人吗当年有那样的经历,你还敢爱男人这个咒如果当即便擦掉血迹便不能成功,而剑潇一直保留到现在,他其实心里也爱着你的吧可是你却娶了他的妹妹,生生毁了你们。

    昨晚洞房花烛夜,剑潇却没有咒发,显然你并没有洞房,那么方才是见他一夜未

    归而惩罚他吗

    剑潇没有回问鼎阁,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萧戎歌见面。也没有回缙云山,怕师父会担心失望。更没有打听云雨引如何解除,因为他知道根本就解除不掉,身上的痛远不及心痛,就算没有这个咒,他一样会心痛如绞。

    这一走又是三年,萧戎歌没有像上次一样给他写信,平日里折子也从来都是公事,萧戎歌想他回,他不愿回,他们就这样对峙着,看谁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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