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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怪病
向岳亮说这话的时候，方澍能感受到他眼底的诡谲翻涌着。当时听到的对话声仿佛在她耳边回荡，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她自然而又轻松地笑了笑，点头道，“向先生说得对，带着美丽传说的珠宝总是更吸引人的，是我思考欠缺了。”
“没事，你能想到用人脉来收集它的信息，处理得已经相当出色了，我很满意。”向岳亮毫不吝啬自己对方澍的赏识与称赞。
“谢谢向先生，要是向先生没有别的事要吩咐的话，我就不再打扰下去了。”
向岳亮点头道，“嗯，既然你通过了我的测试题目，接下来就等黎微的安排吧，明天你们差不多也该着手新任务了。”
“明白，那我先走了，向先生再见。”方澍说罢起身。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就能见到这颗夜明珠了。”向岳亮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在方澍转身的一瞬间。
方澍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了一下，她用最快的速度平复了自己的状态，“向先生说的是认真的吗如果真的能一睹这颗夜明珠的风采的话，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她认真
地恭维道。
“这次也算是它面世的开始，毕竟，它一直作为保利的私密收藏的，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向先生，我有一个问题。”面对向岳亮的屡屡试探，尽管这些试探听起来更像是普通的对话，方澍理应礼尚往来一下的。
“尽管问。”
“最初是谁将它购入保利的这是我好奇的问题。”
“自然是我的前辈，保利的上一位珠宝部门总监，这个你可能会有所耳闻，但是从年头上来讲，不清楚也很正常。”向岳亮回答的确实是真的，他当时把那一批宝石都卖给了他，以不高不低的价格成交的。
“原来如此。”方澍笑笑。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了，向先生再见。”
“嗯，去吧，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
方澍终于等到电梯的时候，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松了下去，进到电梯里的时
候，她不得不借助扶手的力气，眼前也是眩晕的。
下班的时候，沈煊找了回家的借口，没有跟他们几个回学校。此刻，他坐在公交站候车亭中，看着大厦出口的方向，他坐在这里留意很久了，方澍还没有出来。无意间听到的肖樊跟奚施的对话，他知道方澍去总监办公室了。
对于自己坐在这里的状况，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让方澍发现自己。
当他终于等到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心脏不由骤停了一下。方澍要去对面的公交站，所以并没有往沈煊所处的位置看过来，就像是昨天一样。沈煊紧张了一会儿，直到方澍开始过马路。只是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脚下的步子显得有些踉跄，斑马线走了一半的时候，她站定了，抬起左边胳膊手搭在脑门上。沈煊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起身，快步朝她的位置跑去。
方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坠落，触地之前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昏迷，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沈煊及时地拉住了她，她的身子才不至于跌在柏油路上。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又发生了，上次不知情的时候，他还想着叫救护车，可是这次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了，抱着她站在原地，“方澍，方澍。”他着急地想要叫醒她。
没错，是叫醒的感觉，因为方澍看起来那么像是睡着了，呼吸轻且均匀。他想起了小喜，想到这他抱着方澍，过了马路之后，将她安置在路边的台阶上，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肩膀。庆幸的是，方澍的手机没有密码锁。
“方澍，怎么了”小喜的声音传过来。
“小喜，是我，沈煊，方澍现在像是睡着了一样。”沈煊尝试着解释道。
“睡着了”小喜反应过来，方澍的身体大概又是不堪真身的重负了。“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去不，你干脆送她回来吧，一定要快，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回来，这应该比我过去快一些。”小喜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方澍现在的状况，以及为什么是送她回家，而不是送她去最近的医院或许还是自己去会比较快小喜在一阵混乱之后，又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当他说完话之后，沈煊就匆匆结束了通话，现在应该在来这边的路上。
“小喜哥哥，怎么了”小亚此刻和白韶并肩坐在沙发上，等小喜放下手机之后，她问道。
“方澍又晕倒了。”小喜边解释边往洗浴间走去。
“方澍姐姐。”小亚从沙发上迅速跳下来，快步跟了上去，“那我们需要准备水，对不对”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小亚也清楚该如何应对。
白韶一直没说话，听着小喜和小亚的对话之后，也跟了过来。
“小亚，这样，你们看着水注满就行，我现在去楼下等他们两个。”小喜边说着边往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小亚，这是怎么了”小喜离开之后，白韶像是回过神一般，这样问道。
“主人，这是给方澍姐姐准备的，方澍姐姐原本是珍珠鱼，不知道哪天开始变成了人鱼，期间总是有昏迷不醒的情况出现，只要这样了，我们就会这样处理，她在水中会慢慢醒过来的。”小亚看着浴缸中的水位线在上涨，边跟身后的白韶解释道。
“知道了。”白韶点点头，若有所思。“那你们总说的泫珏，是什么人跟我们一样还是跟方澍一样”
“主人是不是想起一点什么来啦”小亚惊喜地扭头看着白韶。
白韶摇头，面露难色，“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那我跟主人讲就是了，”小亚耐心道，“泫珏之前很喜欢主人的，不过，当时主人是人，他是人鱼，尽管他现在也还是人鱼。”
“”白韶听着小亚这样说，认真地思考着这些信息，很遗憾，目前她还是想不出来，泫珏的模样，以及自己过去的经历。
“想起来了点什么吗”小亚期待地望着她。
“没有，让你失望了。”
“没事没事，还有很久的时间呢。”
“该关掉了。”白韶指了指开关，提醒小亚道。
“好。这样刚刚好。”小亚关掉开关之后，转身走向白韶，“走吧，我们去客厅等小喜哥哥和方澍姐姐。”
“方澍也是人鱼的话，应该认识泫珏的，对吗”白韶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双手握在一起，似乎更觉得冰冷了。
“嗯，”小亚点头，“主人还是这么聪明，他们的确是认识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泫珏哥哥不让方澍姐姐回家了。”小亚说到这里，说得并不清楚，白韶理解着觉得吃力，不过她觉得今天可以先了解到这里，就够了。
小喜站在小区门口，焦虑地踱来踱去。时间过去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一次又
一次，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对应着更短的时间，若是赶不及的话，会怎么样呢还有向岳亮那边究竟怎么样了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小喜，直到一辆出租车开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沈煊哥。”小喜迎了上去，并帮着沈煊把方澍从车里搀了出来。
“没事，我来背她吧，这样能快一些。”沈煊这样说着，小心地将方澍的胳膊环在了自己肩膀的位置，小喜帮着忙，很快他们两个就肩并肩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亚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之后，就快步地跑了过去，将门打开。“沈煊哥哥”她认出了许久未见的沈煊。
“小亚。”沈煊回应道。
“放到卧室吧。”小喜硬着头皮，“不，算了，直接去洗手间，方澍姐姐就是有这样的怪病，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检查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水中就会醒过来。”小喜怀疑自己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但是眼下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显得不合理与怪异。
“好，我知道了。”沈煊没有多问，跟在小亚身后，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我跟小亚来吧。”白韶跟了过去，她这样开口的时候，沈煊才注意到了她，看清楚她的脸之后，愣了一下。
“沈煊哥，来歇一歇吧。”小喜边给沈煊倒水，边开口道。
小喜注意到了沈煊看到白韶时的神情，他犹豫着，终于开口，“你肯定很惊讶的吧方澍姐姐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他试图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说法，毕竟，再不济，双生的长相也是摆在眼前的，他不相信沈煊能找到什么质疑的办法。
“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沈煊接过了小喜递给他的白开水，一饮而尽。“那我该走了。”他把水杯放在餐桌上，朝门口走去。
“你不要等方澍姐姐醒过来的吗”小喜这会儿反而惊讶了，正常沈煊应该会想看到方澍平安无事，才能舍得离开的啊。
“不了，我相信你说的办法一定是有用的，还有，今天我出现的事，帮我保密吧。”他看着小喜，眼神中有几分恳求。
“保密你们本来不就是在一起的吗”小喜不理解了，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也不知道的呢
“不是。”沈煊摇头，“不管怎样，一定要帮我保密。”
“好。”小喜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顾方澍。”
“当然。”小喜跟着他要去送他，被拦住了，只好目送他往楼下走。他心里的疑
问越来越重了，难道沈煊不喜欢方澍了方澍不喜欢沈煊了他不知道除了这样的原因，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两个不愿意再面对面。
“小喜哥哥，醒了，方澍姐姐醒了。”小亚冲出来，跟小喜雀跃道。
“那就好，去给方澍姐姐拿替换的衣服吧。”
“嗯”小亚点头，快步朝卧室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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