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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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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过啊

    善良的莲姐忽然醒觉,自己的卑微地位,让她在安老太太的指使下,犯下可饶恕的罪孽

    她那一抱,就把安漾从亲生妈妈的身边抱走了,让一个可怜的女人痛失爱女她无法想象一个母亲丢失孩子后,如何疯狂如何寻找如何丧尽一切生之勇气

    因为,莲姐三岁被亲人卖到安氏后,又辗转到了香江和国外,她连自己家乡具体位置也不清楚,连自己真实名字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听一个阿嬷说过,她的亲生母亲知道她被卖了之后,不久后就伤心离世了。

    可她那时候是旧社会,哪家没有动过卖掉女孩的念头的和行动的

    可现在,是新时代新社会啊,她却无形中做了人贩子,抱走了人家的孩子然后这孩子由她一手带大。

    这可怜又天真的孩子,正是她的心头肉,安漾小姐。

    “罪过啊,罪过”莲姐口中念念有词,浑身颤抖。

    她一生人真的没做过坏事,可在顺从中却作了如此不可饶恕的孽

    安思远无语,踱着步来到窗边,背过身揩下一串眼泪。

    莲姐心里乱糟糟的,想到婴儿,便想到了最近性情大变很是反常的苏曼丝,便说“安生,安太的心怎么想也好,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对安漾小姐也不错,现在更有怀了第一个孩子,你可千万别乱来啊。要不我真的罪上加罪了呀哎呀,早知道不说了,罪孽啊,早知道

    不说了。”

    莲姐禀神一样喃喃自语。

    真相突然袭来,无情地呈现在安思远面前。

    年轻的时候,继承权和家族生意步步衰退的巨大压力,让他无法把握自己的爱情;在生意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退回鸣城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小小的手段,便骗去了他毕生的幸福、葬送了喻惊鸿这个他毕生的至爱一生的希望,还有健康

    安思远心痛到窒息,他哭了。

    一人大男人,呜呜鸣地哭了出来。

    二十年的如水年华啊,怎么挽回无法挽回

    安思远恸哭起来。

    为喻惊鸿的悲苦,更为那样一个简单得一下便可以捅破的谎言,居然他那么随便就相信了,不作任何挣扎就信了,就听之任之地就离弃了喻惊鸿,抛却了誓言,娶了苏曼丝

    这么重大的人生大事,他这么轻率地,就相信他人,自己亲手放弃了

    而且这谎言一信就是二十年。

    这二十年,根本没有人绑着他不让他回来安氏园林证实一下的啊所有的羁绊就是事业他手上的生意束缚着他。

    可他不是照样有时间找名模厮混以释放无边的压力吗

    他现在不明白自己了,不明白自己是随便就相信了,还是宁愿随便地相信,好解决一

    切遗产与家族产业纷争上的矛盾,好顺利地继承安氏的产业

    他是受骗还是在懦弱他是受骗者还是甘做蒙骗者

    是喻惊鸿二十年来沉浸在忧郁症里不肯出来;还是安思远自甘沉浸在骗局里不敢面对欺骗是妈妈的一个手段,还是他懦弱的一个幌子

    真相,包括安老太太的残忍与掠夺,更包括安思远的懦弱与自私

    这才是真相。

    当他为事业空忙了二十年,还是掉落谷底毫无起色的时候,他才又眷恋起自己的爱情。

    这才是真相

    一切是自己造成的,能怪谁能怨什么命运

    安思远掩面而泣。

    一阵浓郁的米仔香味扑面而至,这是安宅隔壁别墅那家爆发户园子里种的。在岭南这种寻常的植物,受本地人的偏爱,品相再一般,本土人也有着情绪,喜欢栽种。

    只是安思远怕记起当年别墅园林里的一切香味,米仔兰、白兰花、鸡蛋花、九里香包括茉莉、含笑、白蝉花等等一切岭南土地上会吐露香气的白色花朵,他都不准在安宅栽种

    他多么想奔往别墅园林,臆想喻惊鸿无病无痛就站在婆娑的百年老米兰边,高高的百年老白兰树下向他微笑。

    “妈妈你好好歇着,我要上班了。”喻安澜从香江走完秀,第一时间赶快回来看妈妈。

    母女俩聊了会儿天,喻安澜完全不敢把孔月阿姨去世的消息告诉她。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子,但她知道显然蒋家上下都没跟妈妈说起过。

    她扶妈妈躺下,发现妈妈干枯的一双手,明显地润泽了。

    医生说,这种病突然让人干枯,一旦好转,才有可能长点肉,让人看上去有水份。

    喻安澜跟医生沟通的时候很想问妈妈是因为什么好起来的。可是,医生说这里头有病人心理的问题,很多时候医学手段也无法比拟。

    只是这突然好转算是比较喜人,也是他们接触这类病例中较少遇见的。

    主治医生还告诉了喻安澜,其实严谨来说,还真的无法判断喻惊鸿是抑郁证,还是间歇性精神病,或是两者有之,或者还有其他。所以一直以来,很容易因为病发时候的表现不同,导致不同医生有不同结论下不同的药,误诊误断也不出奇。

    安澜听到这些,已经无力惊喜也无力或悲伤或愤怒了。

    医学上的缺失,这是科学领域和社会进步的范畴,一切得有个时间慢慢期待逐步完善。身处不同年代,总有不同的遗憾与缺失,你能怪谁呢

    多年以后,他们才明白这可能叫郁燥症,可是那个年代,又怎能分得清

    “澜澜。”约好喻安澜在医院碰面的蒋云松看见喻安澜一脸疲惫,很是心痛,说,“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连路奔波一定累坏了。我不着急的,我等惊鸿阿姨的药送来后再走。我送你出去。”

    “好吧。”喻安装有点无奈地看一看妈妈,喻惊鸿看着越发清减的女儿,伸出手来摸摸女儿的微微棕色十分柔弱的长发,爱惜道,“路上小心。”

    喻安澜为妈妈这一份亲昵与爱惜惊喜万分,看着妈妈努力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这一点头,眼眶里噙着的泪差点没掉下来,朝蒋云松说“云松哥哥,妈妈笑了”

    喻惊鸿和蒋云松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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