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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梦曲咬了咬唇瓣,最终低下头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尚峰道出这一切的一切,也不知道说了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每天呆在一起。
毕竟,不看好他们的人,那么多
那么多
“好了”
尚峰从段梦曲的动作和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悲伤,这种悲伤已经很久都不出现了,如今却因这一句就重新出现,她现在怀着宝宝,不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所以,长长的手臂在她的腰上一圈,把她整个人带如怀中,“别想了,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
段梦曲并没有因尚峰这么温柔的对待而立马开心起
来,她知道这一切迟早是要揭开的。
到时候,她会面对尚家二老的阻拦,面对白渝的谩骂和鄙视,面对邵文茂的拷问,面对已故之人
已故之人
已故之人
段梦曲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眶泛起了隐隐水光,这个人是因为她而死的,因为她而死
“梦梦梦梦你怎么了”
尚峰似乎感受到段梦曲的情绪的变化,立马将她从怀中扯开,大手挑起她的下巴,瞬间,一张无尽悲伤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猛地一紧,有些自责地说道“梦梦,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你别哭,别哭好不好”
段梦曲透过微微沾湿的睫毛看了尚峰一眼,抽了抽鼻子,将脸扭向一边,然后,绕过他修长高大的身影,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条蜿蜒的伏江,江面水光潋滟,两岸杨
柳依依,她伫立窗前,半眯眸子远眺。
突然,身后围过来一个男人的怀抱,接着便是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梦梦,我爱你,也爱宝宝”
说着,男人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抚摸起来。
这个女人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缘何他用尽全部生命去暖她,爱她,到最后还是这般悲伤
正在暗自揣摩之时,女人身子一转,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她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厮磨,有些笨拙,又带着一丝急切。
她是在发泄,他知道
所以,尚峰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似有似无的回应着她,既不让她感受到一丝攻击,也不让她感受到一丝羞赧。
一段绵长深切的吻结束,段梦曲头微微一侧,靠到尚峰的胸膛之上。
尚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就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另一边,半小时前还是豪门少奶奶形象的白渝,此时已经变成了街头疯婆子的模样。
身上手工刺绣的紫色钉珠旗袍在几个粗汉的拉扯下,已经起了褶皱,脖间的五颗紫色钉珠被扯得只剩下了一颗。
一张妆容修饰过的面庞上,挂着两行浅浅的泪痕,一头婉约的中式发髻在脑后摇摇欲坠,几乎要散落下来。
一楼接待部的小女孩,见状,不禁冷笑出声。
如今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了吗明明就是个小三,还恬不知耻的上去找骂,现在怎么样
吃苦头了吧
哼
此时的白渝心中满是愤恨和嫉妒,她站定脚步,微微仰起头,看向楼顶,两只白玉般的双手一点一点攥紧,长长地指甲狠狠地嵌到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少奶奶您您这是怎么了”
一直在车里待命的司机,一扭头看到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本以为是街里的疯婆子,可是,仔细一瞧,发现是他家小少奶奶白渝。
慌忙的推门,迈下车,走到她的身旁,关切地问道。
白渝回神,侧脸瞧了瞧司机,冷哼一声,转身朝车子走去。
身后的司机识相地转身去开车门,一边开车门一边琢磨着要不要问一下小小少爷。
刚刚进去的是两个人,现在出来的是一个人。
小小少爷呢
去哪儿了
琢磨到最后,最终决定闭口不提,眼睁睁地看着白渝进到车里,然后关上门,绕过车尾,来到驾驶座位一侧,坐进去,启动车子。
“少奶奶回老宅吗”
司机觉得问一句比较保险,万一自己做主回了老宅,不合这位女祖宗的心意了,可能饭碗会不保。
然而,话问出去,却没得到回应。
他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白渝,发现白渝目光怔怔,完全没有听到他话的样子,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最后决定将车开往老宅。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最终停在了尚家老宅的门口,司机下车小心翼翼地拉开后排座的车门。
“少奶奶,到老宅了”
司机弯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挑了挑眼皮,偷偷看了白渝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被吓尿了。
白渝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车子的正前方,双拳死死地攥着,拳心中已有血红色的液体流出,滴到了粉白色的旗袍上,形成了两朵鲜红的曼珠沙华。
“少少奶奶您你这是做什么”
司机回神过来,赶忙向前迈了一小步,走到白渝的
跟前。
“您手上流血了,得赶紧请医生过来包扎,不然会感染”
白渝嘴角微微一勾,斜睨了一眼司机,笑着说道“知道了,去请靳医生来”
话一落,便抬起细长白皙的长腿,跨下车,往老宅的门内走去。
身后的司机往那妖娆的背影上望了一眼,竟莫名地浑身发冷。
他原地定了定神,喘了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号给尚家的私人医生靳明哲。
“喂,靳医生,麻烦您来老宅一下吧,少奶奶受伤了,嗯,好的”
挂了电话,再抬眼,那抹妖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白渝迈入老宅后,径直去了尚宏跃和范玉荣的卧房,卧房内尚宏跃在和伍婶对账,范玉荣在一旁的凳子上用毛线编制着什么。
见白渝这副模样迈进来,各个都怔住了。
“渝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范玉荣最先反应过来,扔下手上的毛线,站起身,快步走到白渝跟前。
眼前的白渝头发凌乱,双眸猩红,微曲的双手满是鲜红的血,身上的那件粉白色旗袍又脏又破,脖间的一排法国钉珠似乎已经所剩无几了。
白渝干瘪的双唇张了张,又闭上,她四处寻了寻,就近坐了下来,两只血手自然的摊在双腿上。
“渝儿渝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范玉荣此刻已经乱了章法,皱着眉头,着急地在白渝面前,跺脚,“你倒是说话啊急死人了都”
“夫人,那个少奶奶应该是出去了一趟,要不问问司机看看司机知不知道”
说完,伍婶偷偷地望了望白渝的双手,心头一哆嗦,赶紧扭过头去。
“对对对,去,去问司机,哎呀,赶紧去”
范玉荣指了指门口,让伍婶立刻去找司机过来。
伍婶领命,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朝门外窜去,一出门,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
上前一把扯住他,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句"少少奶奶去哪儿了出什么事了"
司机看了一眼伍婶苟延残喘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回复才好,“我我”
“哎呀,费劲,赶紧来”
话一落,伍婶扯上司机的衣襟,叉着腰,喘着气,往尚宏跃的卧房走去。
迈入卧房的门,她手上一松,松开了司机的衣襟。
司机站在门口处,往里面瞧了瞧,背对着门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因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不知是何表情。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满面焦急的老妇人,妇人时不时地看一眼年轻女人,几度想要张口什么,可最后还是闭上了。
老妇人的右侧有一套实木桌椅,桌椅前坐着一个眼神焦虑,横着剑眉的老爷子,老爷子的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
“还愣着干什么说呀这少奶奶怎么回事”
尚宏跃手上一拍将记账本摔到一旁的实木圆桌上。
“是是老爷,这少奶奶是去了木尚,我我没跟上去,就一直在车里等着来着,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机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低下头去。
“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是”
“废物”
尚宏跃骂了一句,看向伍婶,“去,给尚峰打电话,问清楚怎么回事不,不对,让他回来一趟”
这几日,先是发现玉锁被盗,接着又是,白渝陷害翁管家。
一波还未平息,这一波又起
这何时是个了啊
唉
“是”
伍婶应声,转身去正厅打电话,片刻功夫便回来禀告说,小少爷一小时后到。
“嗯,行了,扶着少奶奶回屋躺着,另外,给靳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给少奶奶上药。”
尚宏跃长吐一口气,朝伍婶吩咐道。
“是”
“老爷,已经已经通知靳医生了,应该快到了”
没等伍婶应声,一旁的司机就开口了,这会子,他不能说自己什么事情没做。
不然,尚家人很可能就会把他当废物看,如此以来,他也就离丢饭碗不远了。
“行了你,赶紧下去,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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