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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人。”宋允席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望着,唤道。
段葭说“你们这一去就是这么久,我和宋兄日日为你们祈祷,可”
宋允席看他一眼。
段葭没了声。
他知道此事不怪北晚。
可太子没了,疆壁国将后继无人。
北晚喉咙滚动,并未说话。
宋允席深吸一口气道“罢了,我们来也没别的事。看你安好,我与段兄就安心了。”
北晚点了点头。
宋允席说“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北晚声音沙哑,她道“我要去趟太子府,刚回来,还有些事未处理完。”
“那你保重自己。我相信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回来的。”宋允席不太会安慰人,但又见不得北晚这样,只能说大家都说的寻常的那句,太子会回来的。
段葭就更不会安慰人了,跟着附和道“殿下是天之骄子,定会无事的。”
北晚不知这几月来,这些话她听了多少遍。
听多了,再听,多的是一份麻木。
但愿吧。
她垂眸,点头作别二人,翻身上马离去。
浓重的夜,如被泼了墨一般,巷子深不见底。
她孤身走着,只是忽然很想他。
北晚回到太子府。
今夜是阴黎青带领天策府女侍值守书房,其中还有一半是太子的人。
谁也不能靠近屋子。
北晚从侧门走进来,阴黎青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下眼睛,定睛再看,没错是北晚。
“师姐。”她迎上去,诧异道“怎么,怎么到这来了,舟车劳顿许久,师姐怎么不回去歇息”
北晚脸色冷淡道“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有什么事吩咐梨青便好。”阴黎青挡着路。
她早听闻太子在檐州生死未卜,她猜北晚必定是心痛的吧。
她的痛苦如今北晚也尝到了。
真是好。
北晚眸子一凛,冷声“让开。”
阴黎青不敢再挡,忙侧身将路让开。
北晚走到书房门口,问门口守着的侍卫道“太子的东西搬进来了没”
“都已经置放妥当了。”侍卫答道。
北晚点头,说“把书房门打开。”
书房上落着锁,金箱子被送回后,便一直锁着,钥匙由太子府的人保管。
那侍卫瞧是北晚,便将房门打开。
北晚将钥匙拿在手中,推门进去。
这里即便没住人,每日也有下人进来打扫。
屋子内干净的纤尘不染。
北晚仔细闻去,闻到了初春的花香。
她抬眸,看到窗台上的琉璃瓶子里插着早春的花。
这些应当是秋诀离开前吩咐下人的。
北晚走到桌案前,摩挲到灯烛,将书房点亮。
这里一切如常。
他们平日里睡的软塌铺的整整齐齐,一旁还有几本是北晚常看的书。
她将情绪克制,压抑,最终移开眸子,在屋中搜索金箱子。
很快,她便在书柜中找到金箱。
大抵是太子府的人进来放的,还没归置到原来的位置,便被北晚轻易找到。
她拔出匕首试图将锁子撬开。
可她使出十成的功力去撬,去砍,那金锁纹丝不动。
这金箱与锁子应当是用特殊制成,看来必须得用专配的钥匙才能打开。
这其中的过程越是复杂隐秘,北晚越发相信,这金箱子里便是真正的“天策”。
她将箱子搬出,放在书桌上,拿起纸笔,打着灯烛,将圆锁背面凹槽内的图案与花纹细细的画了
下来。
亏是秋世宗能想得到,将打开“天策”的钥匙设置成当年皇后江黛兰所佩戴的玉佩天下一珏。
若不是她早见过这枚玉佩,还在手中拿了些时日,寻常人定想不到如何打开这箱子。
北晚日日去太子府,一画便是一整晚。
几日后,她临摹的东西终于完稿。
余下的过程却出奇顺利。
北晚找到京瑜城内有名的老玉匠,她将自己画下来的花纹递给玉匠师傅,说“要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便定制成这种样子。一比一的比例,不许有丝毫偏差。”
玉匠师傅拿过图纸放在桌案上细细的研究起来。
他道“这花纹着实精美,姑娘,要定制这枚玉佩,做工精细无误差,可要不少银子。”
北晚从荷包内拿出一锭金子道“从现在起,把手上其他活都推了,做我这块,速度要快。”
玉匠师傅犹豫道“这可不行,我们这是百年老店,自然有先来后到的规矩,你得等我把手头的东西做完,才能做你的。”
北晚问“手头的东西做完需要多久”
玉匠师傅扳着指头仔细的算了一下,道“起码得半年时间,我们不接急活。”
北晚拔出腰间的宽刀,拍在桌上,道“给你十日的时间。不睡觉也好,不吃饭也罢,十日后,我来拿东西。不然命留下。”
玉匠师傅被这把刀吓得够呛。
北晚指着图纸道“这里是阴雕,这里是阳雕,厚度宽度,我都标注了,一丝一毫都不许差。”
十日将到。
北晚正在梨雾院的树荫下闭目养神,小木桌上煮着酒。
前几日天气阴沉,下了几场雨,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
她便在这晒太阳。
门口似乎有人在说话。
她迷糊的翻了一个身,问道“何事嘈杂”
半晌,那头没了声音。
北晚很快又沉入睡眠中去。
“晚晚,酒煮好了。”一道温润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北晚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映照着秋诀清瘦的脸颊。
她满目的不可思议。
她望着他,一眼不眨的望着。
“秋诀。”北晚不不可思议的唤道。
“我回来了,晚晚。”秋诀温声道。
是梦吗
北晚掀开身上的薄毯起身,便撞进秋诀怀中。
温暖,结实,而有力量。
秋诀玩笑道“几月不见,晚晚比从前更热情了。”
这梦好逼真啊
真的好逼真。
北晚泪意涌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双手抱着秋诀结实的腰身,说“此次,老天终于是待我不薄了一回。”
秋诀笑问“晚晚,你在说什么。”
北晚喜极而泣,摇头说“没什么。”
她从秋诀怀中退出,仔细的打量着他。
瘦了,脖颈上有刀伤,伤口应该很深,疤还未完全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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