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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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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刹利用屠神教所传播“天策”之事终传入京瑜城。

    天策府一日三班轮番守护长秋殿安全。

    这日北晚带领天策府女侍值守长秋殿。

    她一袭黑袍,长鞭挂在腰间,神色冷峻,目光留意着四周。

    不知江湖中人,是否真有人像当年闯入天策府那样,闯入长秋殿偷拿“天策”。

    皇帝虽已布下天罗地网,但人人趋之若鹜的“天策”,知道在皇帝的长秋殿放着,怎会有人不动心。

    北晚正想着,身后小碎步响起,喜乐手持浮尘,殷勤道“北大人站累了吧,皇上叫您进去歇歇。”

    北晚转过身,喉咙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长秋殿内,秋世宗还同往常一样忙碌,桌案上永远堆着批不完的奏折,他拿着红笔勾勾画画,眉头紧锁。

    北晚上前躬身行礼“臣北晚,拜见皇上。”

    “过来。”秋世宗向她招招手。

    北晚起身走近。

    “你坐。”秋世宗指一指他对面的软椅。

    “臣不敢。”

    “这又没有别人,坐下便是。”秋世宗道。

    北晚这才依言落座。

    她入座不言,在等秋世宗的吩咐。

    秋世宗将手头折子批阅完毕,道“陪朕喝杯茶吧。”

    北晚进来便注意到桌案上摆放着茶具,小火慢煮,茶香四溢。

    她起身要沏茶。

    秋世宗压一压手“坐下弄,不必拘束。”

    “是。”北晚应一声。

    两杯茶沏好,一杯放在秋世宗面前,一杯放在北晚面前。

    茶入了口,北晚才觉嗓子温润不少。

    这入夏的日头虽不算浓烈,但站一早晨,北晚早已热的嗓子冒烟。

    两人静坐一会,秋世宗开口道“朕亲手交给你的天策,江湖中为何传言天策不在你手中”

    北晚面不改色,搁下茶杯,跪地认错“回皇上的话,事出有因,臣手中的天策是个空盒子的事便从杀手楼传了出去,其他的事,臣一概不知。”

    她言外之意,秋世宗当年给她的便是一个空盒子,根本不是什么“天策”。

    “天策”不在她手中,现在人尽皆知。

    秋世宗道“朕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惊慌,起来坐。”

    “是。”北晚垂下眸子,皇帝并未解释什么。

    他应是没想到事情会败露,还败露的这么彻底。

    长秋殿这几日风平浪静,并未有不速之客前来叨扰。

    反倒阴黎青值守长秋殿,北晚在天策府歇息时,二皇子秋轼上门拜访。

    明着切磋棋艺,请教武艺,实则讨好拉拢北晚。

    秋轼上门三次,三次虽没被拒之门外,可北晚的态度依旧冷冷淡淡, 不过分熟络,亦没闭门谢客。

    这日秋轼刚走,铃铛随着北晚回梨雾院,不解道“大人即不愿待见,为何要见”

    北晚自然是想看看阴黎青见到秋轼的反应,想探知二人的关系,想知道秋轼为何要命阴黎青杀姜左扬。

    想要知道,二皇子秋轼与当年北门被灭一事是否也有关联。

    北门的案子过去多年,她唯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才能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秋轼第四次上门,正巧是铃铛值守长秋殿。

    阴黎青候在北晚身边服侍。

    今日北晚脸上有了些笑容。

    “二殿下今儿又拿了什么好玩的来与我瞧”北晚坐在主座上,手中把玩着秋诀送她的酒壶,漫不经心的问道。

    秋轼瞧见北晚脸上的笑意,顿时来了兴致,他吩咐道“路笑。”

    路笑将在府中备好的两坛酒呈上。

    北晚侧眸看一眼阴黎青,阴黎青心领神会,上前从路笑手中接过酒坛。

    北晚看着酒坛道“打开瞧瞧。”

    阴黎青依言将酒坛的塞子拔开,把酒坛抱到北晚脸前。

    酒香飘入北晚鼻息,香醇而浓烈,是北晚喜欢的味道。

    “这酒”北晚抬眸看向秋轼。

    秋轼温笑道“是我酿的,去年入春之日便埋在桑树下,今年初春才挖出来的两坛子。”

    北晚眼神示意阴黎青将酒收起来,她笑道“二殿下有心了。”

    “对北大人,自然要上心些才是。”秋轼话语暧昧,眼里带着光,满是欣赏与爱慕的看着北晚。

    “二殿下惯会说笑。”北晚佯装不明,抬手摸了茶盏,尚有余温,秋轼坐在这里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北晚起身道“今日不知二殿下要来,天策府没备殿

    下的饭菜,北晚这便不送了。”

    她这是下了逐客令,秋轼怎会不知,但好歹今日北晚对他有了笑意,还收了他送来的东西,这便是好事一件,往后的事急不得,还得慢慢来。

    秋轼起身,理了理长衫,温笑道“那今日便不叨扰大人了。”

    “二殿下慢走。”北晚起身,并未有要送到殿外的意思,只站在原地,微微颔首。

    “告辞。”秋轼出了殿,路笑跟在身后。

    北晚的余光看向阴黎青,只见后者目光不曾离开秋轼。

    她从那目光中看到了细微的隐匿的情感。

    那抹情感转瞬即逝,换而代之的是无情绪,北晚收回目光。

    近来一段日子长秋殿一直相安无事,北晚值守时秋世宗总会叫北晚到殿中喝杯茶,陪他坐一会,说说话。

    今日也不例外。

    喜乐俯身道“北大人,皇上有请。”

    北晚轻“嗯”了一声,便随喜乐进了长秋殿。

    “北晚啊。”秋世宗叫着她的名字。

    北晚上前行礼。

    “你今日靠朕近些坐。”秋世宗指一指身旁的椅子。

    紧紧挨着秋世宗,却是很近。

    北晚止步不前“臣不敢。”

    与皇帝平坐,这是对帝王的不敬,北晚心中清楚。

    “过来坐便是。”秋世宗又道。

    北晚依言坐下,但始终垂着眸子,低着头。

    秋世宗缓慢抬手,眉宇微皱,心中似在犹豫。

    最终,他将手心放在北晚头顶,轻轻摸了一下。

    北晚的脖颈僵住。

    她在疆壁国的十年,见秋世宗无数次,他从未对自己这般亲昵过。

    他们见面只是君臣,两人之间从未逾越过任何。

    很短暂的抚摸,秋世宗收回手,道“你今年多大了”

    北晚照答“回皇上的话,臣今年二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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