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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不效,那我的祭祀大典,若没有如期举行的话,你应该懂我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丝无情冷哼。
“懂,国师,请放心。”萧泫的声音有几分底气不足。
“呵,如今皇位皆有天命福佑,那萧义天的最后一口气还吊着,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能逆天而行,大致一算怕是在祭祀大典后才能彻底归西。”
“都听国师的,若大事可成,那我是不是,在祭祀大典后,便可登基了”萧泫后半句声音压得极为低,生怕隔墙有耳,有人正好听得一二。
一阵无言,对面人默不作声。
白岑的身子又挪了挪,朝着那墙贴的四四,更是怕错过一点消息。
她此时心下对那所谓的三王爷嗤之以鼻,原来这萧泫只敢在外人面前装装威风,在这人面前且成了狗腿子,真是没得半分威慑天下的气魄,呵,倒是可惜那副能看得过去的面孔了。
也不知仅一墙之阁的那个房内静静压抑地沉默了多久,直到那个阴狠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倒是想,我倒是也敢做,但这些还不全然能凭我一人说了算,把握暂且算作六分。”
他的话语之中,深不可测,不知在耍着什么太极。
“六分已然很满足了,先谢过国师了”萧泫的声音喜出望外,诚然,他很相信这个国师的本领。
“祭祀大典的前期准备,这样看来,凭你一己之力定然不行,是我意料之中,今日我挑了一个人给你,我可是非常看重,你懂我的意思吧”国师停顿了一会儿。
隔着墙的白岑听来,却像是厚重肩膀被拍响的“闷哼”声。
“站过来吧。”国师的声音又起。
萧泫立即接过话“懂,明日,不,待出了这汐云楼,他便是我这最大的总领,且不知这位少年郎如何称呼”
“元临。”某个少年郎的声线清澈,似乎在尽全力压着一些颤抖。
“真是个好名字,定然能有一番作为,国师把你交给我,那定然是心上之心了。”萧泫的话语之中慢慢的阿谀奉承之味。
“行了,我还有些私事,过几日我便要验收了。”
白岑眉头一皱,她原以为这房中只有他和萧泫二人,何时来了一个叫做“元临”的少年郎,她更是不明白,他到底在计划些什么,更不明白他何时变得如此了
还没待完全回过神来。
立即,椅子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吱呀”的开门声。
白岑直直起身,紧紧贴着墙缝,这杂物间的门是完美搭上的,但现在她必须要堵住那个人。
只能等他一走下楼,她便跳出去,再等他一出这个汐云楼,她便迎面与他碰个正着
“来,国师这边走。”
白岑又撇了撇嘴,萧泫的声音简直是无处不在。
“国师,你怎么停下了,这杂物间的湿气重,别沾上了。”
“你这汐云楼可真是气派,连一个杂物间的门把手都是黑玄石铸造的”
躲在里面的白岑顿时瞳孔一缩,不是很妙,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被发现。
“哈哈,那是自然的。我这汐云楼建了三年有余。”
“呵,你先带元临走吧,我到此再处欣赏一番,届时我自己会离开,哦,等等,我不希望有别人。”
声音悠悠,那杂物间的门被推开了一点点缝隙。
此刻,白岑恰好正躲在暗处阴影下,大气都不敢喘,冒着细汗,全身紧绷。
而那透过一点点缝隙跳跃进来的亮光,好巧不巧、没有一丝偏差打在了她的梨花缎面鞋尖上。
现在,她也能猜到外面大致个场面了。
萧泫伏低着身子,虽是不解,却也只能笑道“国师雅致来了,那我便告退了。来,元总领跟我走吧。”
“嗯。”简洁明了。
白岑就连腹部呼吸起伏都不敢太大,眯着一双桃花眼不想错过外面半点光景。
嗯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一个身影掠过那门间缝隙,仅仅是一瞬,白岑还是看个清楚了,她记得他。
元临身着暗金修身衣袍,带着半张纯黑面具,只露出一双情感复杂交错的双眸,还夹杂着恨意。
白岑大为吃惊,默道这个人原来叫元临,他来这作甚不是和那府邸的野丫头是一路人吗
不过一会,外面静悄悄的。
“砰”杂物间的门又被用力关上。
白岑一个激灵,她可算是明白了,已经被发现了。
“出来吧,躲在这还像你吗”是从隔壁传来的声音。
那人又回到之前的房间内,悠悠坐着喝起茶来了。
她攥了攥手心,很是不甘心他说出的这番风凉话。
怒得推开门,大步踏进去。
她眼前人身披着一暗黑罩衫,正裹得死死的,脸被遮去一大半,看起来诡秘莫测。
“你为何这副装扮,你多久不让我见上一面了”白岑莫名想到前事,有些酸楚反涌上喉间。
“到底何事苦苦在这边蹲着,没点尊严,我先前教你的都忘了”茶杯用力一放,他的声音满满不耐烦。
“别谈这些,你先回答我,祭祀大典,万璃君,黑炎之怪,蛮族之地,你到底在设什么局连我也不能知道”白岑声音微颤,尝试着走过去,掀开他的袍子,好好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滚开”
倏地,他大手一用力,毫不留情,冷漠至极,将白岑缓缓伸过来的手拂开。
“滚还有今日那个少年,到底卷进来多少人了缪辰你一个非人的怪物跑来人间当什么国师”白岑伸出手指着他,吼出声。
“呵,怪物你想看看我如今的模样吗我不过是想修炼一副属于我的身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的东西,杀我仇家,你懂什么”
缪辰将那桌上的东西怒扫至地,拍桌而起,盯着白岑。
“你在说什么你这都是些什么”白岑微颤,有些说不出话。
她看到的是什么这还是两年前那长相绝伦的男子吗他浑身印烙着青黑色的灼烧之迹,一条一条如鬼魅般,缠绕着每一处露出的皮肤,可想而知,藏在衣袍之下会是如何恐怖了。
为什么会这样,白岑只觉得她心中柔情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利剑直穿人心。
缪辰顿了顿,恢复了过来,意识到他自己有些失控了,这是他除了恨,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情绪他不知道。
复而他挥袖准备出门,不再看那女子一眼。
“罢了,皮囊而已,你现在不要再插足我的事了,我有新的人手了。”
白岑看着那欲走出去的人,低声道“那我用不着了”
问他还是问自己
“用不着了。”决绝之声。
“那你也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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