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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投靠”贺喜格顿觉有趣,也不忍细细打量了一番陈永存,笑问道“像阁下这般健壮的人也大有人在,不知您有何本事”
陈永存一听,扬起自信的嘴角,即将说话。奈何,任秋歌抢先说道“脱里,贺喜格此人反复无常,断然不可用之”
“秋歌说得不假”吕宁当然也不会让陈永存得逞,附和道“此人旧时曾屡番蛮横乡野,欺压良民这般粗鄙的品格,当为丈夫所不耻也”
脱里闻言,心中已有微怒,责问道“阁下可曾做过此些事”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飞快地刺向陈永存。
“不错”岂料,陈永存眼睛也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朗声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在下日后若有幸与诸位共事,自然要坦诚相见又闻记人之善,忘人之过,今我斗胆来投,必用一身拳脚为两位分忧
”眼神坚定,看来他很想借此机会找李玉白与冯烛伊出口气。
“好一个无耻之徒”任秋歌见其如此模样,语音未落就朝之大骂道“此些话语,你这宵小也敢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
贺喜格劝住了任秋歌,切莫让外面的人知道了。
脱里收回了匕首,冷笑道“阁下此番说话,自也有些道理但,就要看你是否配得上这些话了”语落,脱里立即朝陈永存出了一击快拳,正冲其肚怀。
陈永存闻及拳风,当下右侧,出拳反击其手臂,脱里觉得对方力道不少,又出左拳以之对击。此刻,双方猛退了几步,两人的拳头竟一时酸麻难忍。
陈永存似乎料到了脱里与自己这般境况,当不想错过此机会,大步而来,另一只手使尽全力朝对方弱点打来。
脱里登时一惊,不想此人如此厉害,见他不但不回避,还飞的朝前硬将陈永存的攻击接住了,且丝毫不曾后退。
脱里眼神里全是杀气,探其双目如视深渊,终于让陈永存感到了一丝害怕。但他不曾露出畏惧,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其年纪最多二十一二,为何会有如此戾气,与之共事应当格外小心才是。
贺喜格见之,立马上前将两人分开了,他望了一眼脱里,便明白了其意,赞叹道“足下真乃好功夫往后就是我等的兄弟了,来坐下喝酒吧”
陈永存旋即抱拳,淡笑道“多谢两位看得起在下”说着,当看向任秋歌两人时,语气就颇显轻慢了,“吕叔,任大人往后还请多多提拔”
“我与吕叔不屑于你交谈”任秋歌与吕宁仍极力反对。奈何,脱里却向两人暗使了神色,示意他另有所想。
任秋歌赫然而怒,当即甩杯走了出去。
贺喜格摇头一笑,叹道“脾气还是这般急躁,吕叔去劝劝他吧”
吕宁也是满怀气愤,只是一时忍住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劝劝他”出门前,还不忘朝陈永存蔑视了
须臾。
见陈永存有些难以为情,脱里便朝其笑道“陈兄,我们继续喝酒吧”
陈永存旋即附笑,便坐了下来。
吕宁追到街上拉住了任秋歌,登时将其引到了偏僻处,劝道“秋歌切莫冲动,或许陈永存这人真对我等有用呢 ”
再三思量,任秋歌终于消气了许多,心谙脱里与贺喜格向来心细,定有其他想法,随口道“罢了,罢了且看看情况再说”
吕宁释怀一笑,拍了拍其肩膀,随之又担忧道“虽说此次的目标是冯烛伊,但陈歉手无缚鸡之力,就怕届时左支右绌,害了其性命也说不定”
任秋歌闻言,少顷不语,似乎也因此所虑,叹道“陈公子性情谦和,待人真诚。但愿老天垂怜吧我俩只要尽力看紧他便是了”
熙熙攘攘,窗间过马。夕曛沉沉,月上梢头。柳桥放歌,把酒话桑。抬头望天,子时将过。
前天城外的雪才刚开始融化,而今又迎来了一场雨,此夜更为严寒了。谢铁于厅前仰望夜空,由于忽然下雨的缘故,月色被乌云遮掩了。他一时大喜过望,雨寒阴暗之夜出行,必是如入无人之境。
临出发的半个时辰前,李玉白适才细无巨细地告诉方甫梅与李玉梅整件事情。
如此动静,从天而降。李玉梅当然难以接受,一时大呼着要教训一番任秋歌。青雪与方甫梅怕她惊吓到张扰弱,惟尽力劝阻。
张怀德也是此刻才知晓这般情况,但他也不打算责怪张怀远了。只是安慰张扰弱说要回家了,快些跟母亲收拾衣物。
张怀远愧疚道“大哥我见你与大嫂刚重聚不久,适才让你们一家三口多点欢娱的时光罢了”
张怀德叹笑了笑,无奈中又似乎透着释然,喃道“或许我兄弟们俩一家,与慕梓一家注定是福无双至吧”
张怀远心念不是感慨之时,便劝慰其多想无益。
一行人草草收拾完毕,丑时便已如约而至了。为免惹人注目,谢铁一行人分散两路行动,由李清曲与冯晨裳带领聚于西北城墙一隐秘处。此间四周鲜有人迹之故,已是百草丰茂,人立于其中几乎目不及也。加上此墙颇有年轮,又不曾重修,自比南边城要破败低矮不少,绑上绳子正好适合青雪几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攀爬。
一切正如谢铁所料,如入无人之境,旋即便到了城外系着马车的地方。
李清曲见如此顺利,也来不及欢喜,叮嘱道“各位由于前方山路窄小,车辆实在不宜太宽大,一个车厢惟有坐得下四人,但此下也顾不得拥挤了,车厢里必须坐下五人方可。”语落,又朝两辆车中各牵出两匹马来,继续说道“此四匹骏马,就由交给剩下的人吧谢公子,你怎么安排”
众人闻言,均是很急切地探向谢铁,见他思量少顷,决定道“晨裳兄与尊夫人熟悉一带山形,若万一出意外走失了,亦不怕寻不到踪迹,你两人就分开各
一辆车吧”
冯李夫妇觉得有理,同声道“没问题”
谢铁继续道“玉梅、小梅还有慕梓母女与冯夫人一个车厢。”说着,看向张怀远叮嘱道“就劳烦怀远兄驾驶马车了,如何”
张怀远笑道“好就交给我吧”语落,便扶着张扰弱上了马车。
谢铁满意一笑,又叮咛道“瑶月,冯姑娘,陈少爷,云姑娘还有青雪五人一辆马车此趟,就由冯兄驾驶走在前头了。”
冯晨裳很满意谢铁的安排,盛笑道“似乎感觉不错啊”
岂料,陈歉却低喃道“谢兄,这有些不太妥吧”
张定边见其神色紧张,问道“陈少爷莫非另有看法”
闻言,陈歉一脸无奈,支支吾吾了良久,适才赧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与四个女子于一车厢之中
,恐怕有失”
冯烛伊还以为是何事,登时没耐烦地拉住了他,讪笑道“得了就不要这般忸怩了,谁叫只有你一个男子不会武功索性你就坐老娘隔壁吧”语落,将陈歉推上马车,简直易如拾芥般。
陈歉好歹也是一个八尺男儿,竟如此柔弱不堪,几个女子都不由地掩唇一笑。
张定边几人也是没奈何地摇头好笑,旋即见谢铁一脸正经,肃穆道“怀德兄,定边兄,玉白我等四人惟有骑马观察四周情况了”
决定过后,一行人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便匆匆赶入林中。
谢铁等人此行,早就在脱里与贺喜格预料之中了,见此时来了一人说追捕的车辆已按原路线入林走远
脱里拍案而起,朗笑道“好就让我等陪他们游玩一番”随即又看向来人,吩咐道“你下去告知弟兄们,即刻出发追击冯烛伊一行人”
那人准备离开之际,贺喜格又叮嘱道“尽量不要有太大的动静,以免打扰了乡民”
那人应了一声,便匆匆出门了。
此时,脱里看着陈永存似乎如坐针毡,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便笑道“我调拨阁下三十人马,此刻也跟着去如何”
陈永存立即起身,抱拳道“好在下这就去”
任秋歌看着离开的陈永存,疑问道“脱里,你为何还派弟兄们跟他”
脱里笑而不语,径自举杯而饮。
贺喜格笑道“这人正好能代替吕叔,反正吕叔年纪也大了,就跟在我等身后看戏便可。”
吕宁与任秋歌即使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好再出言。
城外除了陈永存一众以外,房梁之上还见有四个身影掠过,乃是吴屹、于岭还有白桑柔师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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