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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堂嫂近来可否安健”张年仰望着堂上的张黄二人,率先开了口,见他冷淡中强挤一丝欢笑,“本想小弟已经够赶巧,不料却能碰上大嫂,但不知大嫂何有闲情雅致,旁听公堂”
黄氏鄙夷而笑,却不露痕迹,“小叔子,几年不见可是越发犀利了”
张县令俯视堂下,灿笑道“你大嫂今日碰巧陪我游览至此,岂料却撞见有人击鼓鸣冤。出于忧心,适才旁听于侧”
张年冷哼一声,便无话可说。
陈歉斟酌了一番,凑近李玉白身旁,附耳道“玉白兄,看这两人谈笑自若,定是有备而来,恐怕我等会无功折返。”
李玉白闻言看向堂上二人,不知其所想。
陈歉也随着视线,看向了黄氏,“台上那妇人眼露
奸戾,却胸有成竹,不好对付呀”
李玉白早有醒觉,但也只能见步走步了,低喃道“陈兄是怕此二人六亲不认,直接把罪名脱给了王骆三人”
陈歉淡道“看此情形,十有八九了”
李玉白喃道“先静观其变吧”
几人耳语之际,终于闻见那张县令高声叫喊,“堂下何人究竟有何冤屈,有何状告”
“我乃大都城防总指挥,本官今天要状告之人便是堂上的你”任秋歌拿出银牌怒指张县令,然后猛踢了踢王骆,大声道“你这贼厮,是否与堂上张县官同流合污,压迫无家可归的流难之民”
“任大人饶命啊”王骆佯装喊痛,却又不经意地望向张黄二人,无疑在拖延时间。
“原来是任大人,下官有失远迎了”张县令额头冷汗轻冒,露出阳奉阴违的笑容,“但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听来这般荒唐之流言,定是有人要加害下官啊
”
任秋歌直视着他,阴笑道“你乃一方县太爷,何人敢诬告之莫不是心中有愧”
张县令面色不改,笑驳道“就算任大人要状告小人逼良为娼,也要有真凭实据呀”
张年闻言大怒,指着张县令,骂道“张酉波,你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丑事,竟还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真让我替你感到羞愧”
听张年之言,适才得知此县官实名。黄氏看不惯终于开口说话了,见她一脸阴戾,“小叔可不要血口喷人,你区区布衣农夫,莫不是嫉妒你长兄居庙堂之高”
“妳”张年顿时哑口无言。
见此,方甫梅情不自禁地拉着青雪的衣袖,低声道“这妇人真是可恶”
青雪无不佩服而叹,这黄氏确实是犀利。
任秋歌拍了拍张年肩膀,示意他不要插手,继而凑
近王骆耳际,恶人总要恶言向,冷笑道“若今日你不把真相说明,我便叫妖女冯烛伊把你弟弟杀了”
王骆想起马秀死状,登时冷汗直冒,叫苦道“任大人,小人全部都招认了压迫流民一事,确实是我几人与张县令商量好的此乃千真万确,天地可证啊”
刘文敬顿时惊恐万状,因他知道黄氏向来心狠手辣,怎能轻易引火烧身,恐不知会做出如何残忍之事来
这般言之凿凿,张酉波已是大汗淋漓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为好。果然,黄氏不等其丈夫开口,便直接喝道“尔等不过村野恶霸,而我丈夫堂堂一县之长,岂会与之交往分明尔等利益熏心,想借县令之手实现自己目的”
王喻已是怒不可言,狠狠骂道“你这恶毒的妇人,竟想过河拆桥”
“你这恶人好生放肆”张酉波虽知有些狠心,但
为了预防狗急跳墙,不得不对王喻施以重刑,甩袖喝道“公堂之上,竟敢当众以言语重伤本夫人来人,拖此恶人于堂外,重打三十”
“是大人”闻言,手持长棍的侍卫便把他王喻拖出了门外,噼噼啪啪地打个不停。
闻及王喻痛苦不堪的叫声,陈歉与马先华皆是于心不忍,也有些难以置信。李玉梅则是暗自叫爽,看其狗咬狗真是过瘾。只是可怜王喻新伤加旧伤,痛苦可想而知,幸亏他身子骨向来健壮,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任秋歌暗觉不妙,虽然有王喻等人口头为证,但确实又如黄氏所言,几人乃地方恶霸,若张酉波真的狠心与之撇清关系,恐怕真奈何不了。
张年指着黄氏,怒骂道“妳这狠心的妇人,真不怕遭报应”
“报应小叔是要笑死我吗”黄氏不屑一笑,也不与之争辩。
无奈之下,任秋歌想到了先前被扣押的二十乡民,正色道“张大人先前扣押的一众无辜流野乡民,你又作何解释”
张酉波脸顿生正色,佯装疑问,“先前扣押之人也是无辜乡民但为何王骆几人却万般确定是叛民”语落,又装出恍然大悟般模样,“哎呀本官糊涂呀竟然被蒙在鼓里了”
“你放屁”王骆使尽全力挣扎着,试图想要把绳子扯断,“你可不要忘了,当时可是你派人与我同去的”
黄氏冷冷一笑,蔑视道“派人不假,但乃受了尔等蒙蔽之故若不是任大人此番缉拿尔等上堂,我夫妻二人仍被蒙在鼓里呢”
马先华暗自佩服,“好生厉害的妇人”
“哼妳这阴险的妇人,当我们是傻瓜吗”李玉梅终于忍不住了,直指着黄氏破口大骂,“就算是不知实情,但事后为何不去审问证实分明是你们蛇鼠
一窝,狼狈为奸”
此言一出,刘文敬有些淡定了。
见李玉梅模样俏丽,气焰却甚为嚣张,黄氏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妄想对她使用杖刑,“妳这野丫头竟然藐视公堂来人呀把她拖去堂外,杖打二十”
闻言,李玉梅不惊反喜,笑道“本女侠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妳这恶毒的妇人”
冯晨裳夫妻二人也是看不过眼了,纷纷向前准备大闹一场
妹妹可是李玉白的底线,岂能任由他人欺负。此时,见他来到了堂中间,拔剑直指着张黄二人,淡淡道“谁人敢动我的妹妹,我保证让他身首异处”
李玉梅见哥哥这般关心自己,一时开心得不知所以了。
李玉白虽言语平淡,一双忧郁的眼睛却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此下,竟连黄氏也不敢发一言。张酉波见没有退路,只能佯装羞愧,“任大人,实在对
不住了此事确实是下官粗心大意,没有料想结果,有违民之所望但那些乡民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事后我定然把他们放了,并书写检讨交给大人”
“荒谬书写检讨就得了”任秋歌一时大怒,走了上前,“身为父母官,不实地考察只听人只言片语,便可断定事情,岂不是你之大过呼”
“是是”张酉波旋即变得低声下气,语气诚恳,“此事确是下官疏忽了,但最近公务实在繁忙,故而有此之祸。但小官定会知错能改,保证不会有下次”
任秋歌见其模样真诚,也一时无言。
黄氏见其摇摆不定,狠心道“王骆二人谎传事实,扰乱治安来人,将其二人拖去堂外,同打三十”
官差见没人阻拦,以为县令也是这般想,只能照办了。又何曾知张酉波见任秋歌已无意追查,本想把难民放了便可告一段落了,那想黄氏这般狠心,竟连自
己也胆寒了。
“你这妇人不得好死”一阵噼噼啪啪的杖打之声,参杂着王骆两人的怨声。
见此,黄氏便叫人把其嘴巴捂住,继续仗打。待杖刑过后,便吩咐官差直接把三人扣押大牢。
张年见这般光景,便问任秋歌如何是好。无奈,他也无计可施。陈歉拍了拍张年肩膀,示意劝慰吧
“本官这次便放过你,但愿你日后真心爱民,不然数月后便是你的死期”任秋歌冷静了须臾,细想王骆等人确实该打,这般也算是得到教训了,希望张酉波会引此为诫。
李玉白等人见任秋歌神情淡漠,便跟着他离开了。
此话,深深地于张酉波脑中回转,此刻他心中所想,也只有他知道。
张酉波毕竟是自己堂兄,张年也真心希望这次他能改过。
人全部离开了,张酉波怒骂道“夫人为何擅作主
张,难道妳看不来任秋歌已无意追究了,何必再对其他两人用刑那王骆脚中还有伤呢”
黄氏鄙夷道“戏不做足了,怎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张酉波吩咐其余人离开,愤怒道“哼夫人可不要忘了,当初可是妳百般教唆本官扣押流民的”
“怎么你后悔了”黄氏满生不屑,取笑道“早知道自己胆小如鼠,又何必当初”
张酉波不想与之争执,“得了希望妳日后好自为之吧”
黄氏鄙夷更甚,笑道“该不会你以为还能回头做个好官”
张酉波愤然不语,甩袖离开。
房梁上,冯烛伊已将方才所发生之事,看得清清楚楚,神秘一笑,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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