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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秋歌烛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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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依旧浓深。

    城内一所诺大的院落,见一位健壮的汉子翻过了红墙,直直往南院奔去,最终停在了一房门前,拍门呼喊着,“张大人,张大人在下有要事禀告,请快些开门”

    其呼喊者的声音,甚是耳熟。临近才发现乃是于林中逃脱的陈永存,他口中的张大人,正是城内县太爷。听闻此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原本不过一介穷儒,倚仗自己有点墨水而百般献媚于上任县官,待其告老还乡之时,张县令便是顺理成章的事。奈何,此人为了飞黄腾达,不惜谎报政绩,竟把流离失所的难民冤枉成了起义叛军,简直天神共怒。

    夜风蚀骨,陈永存叫得嘴唇干燥欲裂,仍不见有人出来,便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张大人我是陈永存,请张大人快些开门,不然在下只能破门而入了。”

    或许此人平日狐假虎威,亏心事做多了,待陈永存说到最后一句时,似有神力般猛地惊愕而醒,手臂轻挥,竟汗如雨下,冬夜里连棉被都浸透了。睡眠轻浅的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深夜拍门,以为猛鬼索命,老肉横生的肥脸霎时惊悚地扭曲。身体一直卷缩着,直到慢慢听清外头的声音,恐惧适才缓缓平复。

    急匆匆地开了门,一见乃是陈永存,便将其直接拉进了房中,直问道,“陈兄深夜到此,莫非出大事了”

    陈永存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而是拿起水壶狂饮一番,舒爽过后,又见其妻子也立于房中,适才缓缓作揖,“在下若无紧要之事,绝不深夜打扰两位清梦,只能对不住了”

    这县太爷的结发夫妻唤作黄氏,灯火惺忪下见其神情堪恶,一块黑黑的胎记包裹着左眼延伸至额头处,本就颇为丑恶嘴脸,此般夜里看去更是阴狠奸诈。虽人不可貌相,却也常言相由心生,此时形容这夫妻二人,简直合适之极。

    “你有何话要说,就请快些道来”此妇人言语颇为不满,眼里也尽是鄙夷之色。

    陈永存勉强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这丑陋的妇人,拉着张县令隐到屏风后,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一一道出。

    张县令越听脸色越是煞白,待陈永存把话说完后,这伪君子手抖得连抹冷汗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哆嗦了一句,“这下该如何是好呀”

    “真是胆小如鼠的狗官。”陈永存虽暗自揶揄,脸容却生凝重,“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乃是苦肉计”

    “苦肉计”张县令惊慌地疑问道“这苦肉计是如何使法呀”

    陈永存正色道“明儿午时,任秋歌便会押着王骆前去衙门,而他定会对张大人百般刁难。届时,张大人只要六亲不认,假装遭受王骆等人谗言,一时糊涂错判了此夜难民一事。若任秋歌再问及先前扣押难民之事,大人尽管把责任推到王骆等人身上,将他们仗

    棍五十,押入天牢,然后宣布放了那些难民,任秋歌也就无话可说了。”

    此计虽好,张县令仍满脸愁容,“这王骆等人乃村野恶霸,若忍受不了刑责,搞不好还会把本官一并告发呀”

    陈永存见其犹豫不决,冷冷道“若大人不按照小人之法,到时大人丢官事小,恐怕连性命都没有了。”

    “唉就依陈兄之意吧”张县令无可奈何,叹气道“但这任秋歌又怎会知道我等计划之事”

    “乃,妖女冯烛伊所为”陈永存故意说得很慢,似乎有意恐吓。

    “啊妖女冯烛伊心狠手辣,王骆等人是如何招惹到她呀”张县令抹去冷汗,忧色满怀地踱起小步。

    自己的丈夫这般唯诺,黄氏在一旁也是一阵鄙夷。

    “大人莫怕”陈永存冷眼视之,讪笑道“此女乃朝廷重犯,在任秋歌追捕之下,偶经此地,故而此两人定不会久留。到时他们走了,这庐陵还是我们说

    了算”

    话里有话,张县令终于露出了奸诈的笑容,“陈兄果然料事如神,呵呵”

    “若无他事,在下便不打扰了”陈永存一副小人得志般模样,浅浅一揖,开门离去了。

    此时,黄氏来到了这位张大人身前,轻视地笑道“无毒不丈夫,若怕王骆等人反水,行刑之时将其嘴巴塞住,又能奈何只要我们把地位保住了,也没有何怕了。”

    “夫人说得很好”夫妇两人在暗黑的房中,终于阴险地笑了。

    李清曲与陈歉等也一同来到了林中,却发现场面极其混乱。青雪极力地环顾四周,却不见李玉白高挑的身影,心有余悸地握住了方甫梅的衣袖,喃道“为何不见李公子”

    方甫梅为不让青雪几人担忧,笑道“青雪姐姐放心,师兄与任大人去了不远处办事,很快就回来了。”语落,不忘扯了扯李玉梅衣袖。

    李玉梅旋即明了,笑道“对呀,我哥哥很快便回来了”

    冯晨裳本想好好数落李玉白一番,却见方甫梅等人彼此真诚相待,感动之余便作罢了。李清曲发现丈夫脚旁有两人,细看竟是王骆兄弟,当场责备道“这两人是你打的你怎么还是这般爱出风头呀”

    “娘子误会了”冯晨裳连忙抱屈,解释道“这是任大人与妖女所为,我碰都没有碰这两人”

    岂料,这般英挺的男子竟会怕妻子,惹得马先华暗自一笑,却无意看向死状恐怖的马秀,不由朝前走来,打量一番,完全忽视了默哀一旁的刘文敬两人,急问道“莫非此人乃是冯烛伊所杀”

    刘文敬也浑然不理来人是敌是友,便悲愤道“如此残忍的手法,除了她还有谁”

    杨贞能回过了神,知道此刻若是不跑,怕是没有机会了,借着马先华踌躇之际,溜溜地跑去无影了。

    冯晨裳见状,呼喊道“先华兄,切莫让那厮跑了”

    本以为刘文敬会跟着逃跑,不料却是义字当头,誓要与王骆兄弟同生共死。马先华也颇为佩服,怎有心思理会无关紧要的杨贞能,回首笑道“那厮胆小如鼠,且放其远去,何足道哉”

    见此,陈歉凑近冯晨裳身旁,附耳道“若不放其归去,又怎知其势力盘踞之所”

    “但是”冯晨裳仍脸容担忧,“不怕放虎归山”

    别人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奈何冯晨裳仍不明白,李清曲只好推了推他,喃道“陈公子言至于此,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一物治一物,冯晨裳立马便没了声。

    冯烛伊轻身踏叶,走了几乎有一盏茶的光景,见四下树高路宽,一跃而下,仰首待战。李玉白两人风火赶至,见四周树草寥寥,山地依平,却是打斗的好地方。

    “得罪了,冯姑娘”李玉白见敌人高瞻远瞩般模样,也不想浪费时间,直直握住了传尘剑。

    见任秋歌也跟来了,冯烛伊似乎有些惊喜,已浑然抛却李玉白之言,媚笑道“任大人为何也跟来了难道小别一刻,也不想与奴家分别”

    任秋歌仰头挺胸,大声道“本大人是来做见证人的,免得妳输了不认账”

    冯烛伊暗自一笑,念道“为他人作衣,还这般光荣。真是笨死了”

    见妖女正在思量,李玉白示意任秋歌离开两丈开外,正色道“君子言,将军箭在下不理你对我有何看法,今夜妳我必须一战。”

    “若今夜李少侠不幸死了,下了阎王殿可不要告老娘一状”冯烛伊五指弯伸,紫气随之升腾,狠狠朝前打来了。

    为试对方实力,李玉白只是以剑背还击,果然触不到妖女的掌心。旋即借力而起,气息聚于剑身,随手砍去,试图破解悬聚妖女掌中的内力,但谈何容易,冯烛伊直接以掌力便化解了,还趁李玉白凌空,直接迎了上去,左手运气飞快地往其胸膛震去。若是三流

    剑客,此际恐会被打翻在地,可惜对手是李玉白,见他自信一笑,掌风几乎触及外衣时,传尘剑往后而伸,猛地打在右脚底下,右腿随之合拢,膝盖重击打还回去。

    冯烛伊被弹反了几步,佩服道“怪不得李少侠这般自信,原来深藏不露啊”

    任秋歌暗道“这般短促的时间里,竟还能还击真难以置信也”

    短暂较量过后,李玉白大概知道了冯烛伊的武功窍门,每个人的呼吸都有气流徘徊,皆来自天地万物之中,内力修行无非就是以气做刃,将天气与地气化为己用,离她越远伤害便越少。但是此女修炼的魔功很是了得,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股浑厚的魔气宛若屏障般将她保护住,要打败她唯有先破此屏障。

    冯烛伊也是身经百战,猜量着李玉白在寻找自己的弱点,决定先下手为强,魔气弥漫,看其阵势已出尽了全力。

    李玉白只得把剑收回,与她拳脚对敌,企图以外打

    内,奈何十几回合下来,徒劳无功。女子天生阴柔,而冯烛伊修炼的武功密法乃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即使再凶猛的拳脚,若击落在水中,也如蚍蜉撼树。

    李玉白确实轻敌了,但方才与之对掌时已看出了微妙,以柔克刚也是有极限的,若双重外力同时向她袭去,即使大树也会倒下。

    冯烛伊仿似对方无计可用了,便踏步运气朝其打去,意图结束这场对战。

    李玉白浑然不惊,或许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待妖女飞身将近时,拔剑而出,死死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右脚起身一踢,冯烛伊随之往后翻身越去。此时,李玉白双手把传尘剑横握于前,原地转身踏尘而起,传尘剑一扔,竟如风火轮般朝冯烛伊打来。

    剑于空中转动之猛,宛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连冯烛伊都有些害怕了,避之不及,使尽全力试图把传尘剑打下。李玉白既然拔剑飞出,就已有必胜的打算了,又岂能让冯烛伊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踏起树枝,

    凌空树颠上,双腿如同驾驭寒风,龙俯而下,恰好传尘剑被冯烛伊化解了大半力度,双腿朝剑身猛踢数十脚。冯烛伊已无力抵挡如此刚猛的攻击,待李玉白落地重握剑柄之时,她已经撞在了大树之下,难以动弹。

    “这李玉白简直天人也”在一旁看着的任秋歌冷汗直冒,此击凶残刚猛,真怕冯烛伊会就此没命了。

    “多谢师公保佑”李玉白抚摸了剑身,随之入鞘,来到了冯烛伊身前,“冯姑娘,在下多有得罪了还望妳”

    “哼老娘饶过那淫贼就是了”冯烛伊勉强起了身,似乎伤得不轻,狠戾道“李少侠莫非要为民除害,杀了我这女魔头”

    “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没有权利掌控妳的生死”李玉白待任秋歌来到了身旁,试探道“任大人,此女已经身受重伤,该如何处理”

    闻言,任秋歌沉默不语。

    冯烛伊仿似有些失落,“将我缉拿回都,任大人就

    不用风餐露宿了。”

    “算了,李少侠我们回去吧。”任秋歌脸容平静,拉着李玉白转身离开了。

    李玉白淡淡一笑,却是早有所料。

    “你们竟敢瞧不起老娘”冯烛伊看着离去的背影,落寞地大叫,她或许很久没有这般狼狈不堪了,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

    任秋歌停了下来,继而转身朝其走去,淡道“今夜若非是妳,我也不会识破王骆等人的奸计。妳我算是两清了,下次我定会凭自己的力量缉拿妳”语落,又从袖中拿出一药瓶,把冯烛伊的手握起,递入她手心,“此乃治疗内伤的特效药,给妳了”不等冯烛伊反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任秋歌握住自己的手时,冯烛伊发现他竟然不敢与之正面对视,感动之余却暗自好笑,旋即又是媚笑销魂,“任大人,奴家随时恭候你来挑战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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