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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秋歌烛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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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秋歌结连唉声叹气,欲死不活般模样,李玉梅见之,很是嗤之以鼻,冷言道“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女侠何曾见过如你一般之男子怪不得大人物照着,还只是个跑腿”

    话粗理不粗,男子本该血气方刚,不惧挫折,更何况正直青春年少李玉白心中也是不满任秋歌怨天尤人之状,因而此番并没有劝阻李玉梅之意。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看来古人说得一点都没错”任秋歌有了几分醉态,白嫩的脸颊一时更为通红了,微怒道“天下宛若东海之广,妖女一向神出鬼没,若真如妳轻巧之言般,本官早就将她缉拿回都,封万户矣”

    “哼你自己成事不足,倒要怪上本女侠了”李玉梅嘟嘴憋愤,稚嫩的声音时时于夜街萦绕。

    争辩一时难消,李玉白唯有阻拦妹妹先不要说话。

    身处其中,往往当局者迷,陈歉细想了想源头,问道“既然犯案地点在江淮杭州,而大人官至大都。是在何地点得知冯烛伊下落并且一路南下到了吉州”

    “三京酒楼曾派人告知本官,说妖女出现在江州故而,追至临江,南下吉州”任秋歌语气颇为随意,似对名满江湖的三京酒楼抱有微词,“收了好处,却只做表面功夫,不愧为大隐隐于市”

    “富可敌国之楼,歉定要一探究竟”陈歉自顾自地喃喃低语,旋即抬头笑道“风声正紧,冯烛伊短时间不可能再返江南,极有可能去往永州与全州等地

    冯晨裳同意道“陈公子言之有理,荒凉之地也不缺山清水秀之色,何况管辖松懈,正好避风头”

    任秋歌如梦初醒,怡悦道“听君之言,犹如久旱逢甘霖啊”

    “天色已晚,大人与弟兄们可有过夜之所”陈歉

    淡淡一笑,请道“若没有,不如就让在下为您效劳,与我等一同到飞缘客栈安排房间”

    “陈公子豪爽,本官恭敬不从命了”任秋歌客气一笑,便起身随去。

    冯晨裳本还忧心他们会醉倒于此。此刻闻言,心头舒畅怡悦,附和道“陈公子可真会挑地方,飞缘客栈可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好地方,保证让大人一觉醒来,疲态全无。”

    任秋歌取笑道“冯老板怕是本官在此夜宿,打扰了您与冯娘子的春宵苦短吧”

    李清曲日常虽八面玲珑,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个新婚不久的柔情女子,言入耳根,不醉却也脸红如霞

    “大人误会了”不愧是夫妻,冯晨裳俊秀的脸颊也生红晕,赧然笑道“小的只是担忧再不收拾台桌,恐明儿不好营业呀”

    “好好本官这就走了”任秋歌不再费话,叫上兄弟们下楼而出。

    “冯娘子,冯老板有缘再见了”李玉白作揖而别,不曾回头。

    人去楼空,李清曲不再妩媚示人,露出了庄秀之容,凝重道“传闻言脱脱十五岁便修得一身安邦武艺,又深谙儒家学说。若真的再度为相,各路起义军恐会被其锋芒所反伤,到时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芸芸众生,相煎何急”

    冯晨裳依旧一派漫不经心,“动物都要争地盘,何况凡人因果循环,顺其自然。若真到那时,我自不会逃避男儿责任”语落,故意清咳两声,调笑道“任大人说得对,春宵苦短我们是否及时行乐,不负此夜云雨下巫山”

    “整天没个正经,净想这事”李清曲颔首怜笑,香嫩的玉掌打在了丈夫胸前,继而把他抱住了。

    妻子不似往日,冯晨裳便知她忆起往事了,害怕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会过眼云烟。

    冯李二人本同属三京酒楼,因不愿沦为利益的棋子

    ,逃离世俗,诗渡庐陵。李清曲见丈夫方才念及汴京繁华,面露杂色,便知年仅二十又四的他仍不忘往日时光。李清曲盼愿这庐陵水乡真如诗中言,能让人留恋不归朱弦已为佳人绝,青眼聊因美酒横。万里归船弄长笛,此心吾与白鸥盟。

    轻抚妻子柔润顺直的青丝,冯晨裳变得温柔细腻,轻声道“娘子今夜心情反常,莫不是因为那帮外乡来客”

    李清曲倚靠在丈夫胸前,语音幽静,“你也觉得他们不简单”

    冯晨裳故意追问“娘子主动与李玉白攀识,难道不是觉得此人非凡尘俗子”

    李清曲见他似觉好奇,便妩媚轻柔笑,“莫不是你吃醋了”

    冯晨裳不屑一顾,得意忘形地道“李玉白虽一表人才,但本公子好歹也算风流倜傥啊每每往青叶楼一坐,可有不少美女投怀送抱,分文不取”

    “青叶楼那不是妓院吗”李清曲一把推开冯晨裳,揪住了他的耳朵,骂道“竟敢往妓院里坐,怪不得整天念叨谢风流之名,就你也配跟人家比”

    “娘子误会了”冯晨裳哀痛叫喊,佯装委屈,“我不过是去打探消息,想让听雨楼生意好点若我们日后有了孩子,也不至于让他受饿”

    “真的”李清曲心头一热,松开了手便下楼而去。

    冯晨裳嘻嘻笑道“娘子要去哪里呀”

    “回家睡觉,你还不快些跟上”李清曲含羞而笑。

    与此同时,任秋歌与李玉白等人一路寡言寡语,只是隐晦地说了些朝堂之事。

    李玉梅倒是不曾忌讳,直言道“说了这么多,任大人还未曾言明脱脱之政敌呢”

    “当今的礼部尚书,哈麻”任秋歌早有畅所欲言之心,悠悠道“此人原本只是宫围一宿卫,后迁属

    脱脱丞相部。其母乃宁宗乳娘,因此为他开阔了人脉,他颇具察言观色之本领,猜量帝意更是一绝,短短几年便平步青云。”

    “这宁宗是何人难道也是皇帝”方甫梅疑问道。

    “正是,世称元宁宗”任秋歌步态轻盈,淡淡道“说来倒也凄凉,年不足七岁便病薨了”

    李玉梅难以置信地道“不足七岁便薨了看来波涛暗涌的朝堂,比江湖还险恶”

    马先华趁机问道“任大人出入宫墙,可否得知这世道为何会如此混沌天子难道也不知情”

    闻言,任秋歌愤怒道“哈麻为了取悦天子,一向绞尽脑汁。两年前,竟启蕃僧以大喜乐法献之,意为大喜而后大悲,以大彻大悟之道,换回太平”

    “大喜乐法”马先华疑惑道。

    李玉白几人更是闻所未闻。

    “无非就是每日与不同的艳媚女子”任秋歌似乎

    不好意思往下说,“寻乐交欢”

    李玉梅很是反感,愤怒道“怪不得这世道如此荒凉,亏你还为这样的朝廷卖命”

    “妳误会了,我只为丞相一人卖命”任秋歌不为所动,却还义正言辞地道“历代皇朝那个没有些荒唐事好比末代汉室,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李玉梅直指任秋歌,怒骂道“你你可不要忘了自己也是汉人”

    任秋歌亦然一副正气,刚毅不屈,“一个极其混沌的世道,人为了生存早就没有对错可言,这就是人之常情是命,而命由天定,世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此话深深触动了青雪,她也曾深感无力回天之无助。“感同身受,感同身受”旁人不真正身处其中,又怎能感同身受

    “歪理成章,活该你是跑腿的命”此刻,李玉梅只想狠狠地骂醒他。

    “玉梅,不得再无礼了”同时,李玉白也想了很多。雨露之恩,在大是大非面前似乎是不值一提,若强灌对错,真就对错分明了夫为乐,为乐当及时。五十知天命,减去了年幼无知,中间年轮又有多少病极乐之欢,若一闲散之人合法求之,该如何判断其错对若帝王享此极乐,罔顾社稷,于黎民百姓眼中一定是错的。又退一步,帝王真乃浩瀚天地之子不过肉眼凡胎,既是凡胎岂不与散人同理或许对有些人而言,愧对自己才是真正的错。区区宿卫,经受多少讥讽冷眼,无人得知,若不逢人便笑,攀权附贵何来一雪前耻但若一人或几人之行径,给数不尽数之人带来苦楚。那么,无论处于何种角度,都是大错。

    “哈哈城防侍卫总指挥,我们又见面了”冯烛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屋之上,寒风呼啸的夜全是她蚀骨的笑声,“朝廷的万户帮又在凌辱百姓,你要不要跟我来看看呀”

    闻见冯烛伊现身,任秋歌一双大眼亮若天上星辰,

    恨不得将大地看一遍,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兄弟们,若是将此女擒获,每人加赏一年俸禄”

    “哈哈一年俸禄”冯烛伊又是一阵大笑,“一年俸禄说得这般轻易,看来任大人还真清贫呀”

    “万户帮,凌辱百姓”李玉白不明所以,急切地问道“万户帮是何势力,为何凌辱百姓”

    任秋歌肃穆道“李公子,莫要轻信妖女之言。此地一派繁荣,何来此说”

    “看来任大人的脑子真不好使呀”冯烛伊风骚的体格如媚蛇扭动,讪笑道“老娘本来走的远远,冒险折返难道与任大人叙旧”

    一时难以言明,冯烛伊只能飞身离开,引任秋歌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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