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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云海石刻在棋山道观后的一大片石林里,石刻看得人并不多,吴忧和吕伯良得以慢慢在石刻前细细浏览碑文,折煞则举着手机一张张拍着照片。
石刻旁有十来个人围成一圈,里面就是那尊被摸得漆黑发亮的石猴像。
观鱼一头扎进人群,一位戴着眼镜、老教师模样的人在和小男孩说话“石猴,谐音是时候,寓意好时候,猴又与“侯”谐音,万里觅封侯“
观鱼听的津津有味,一眼不眨。
“飞白体”吴忧在一块石碑前停下。
吕伯良眼中含笑“你对书法也有研究”
“玉爷爷生前喜欢飞白体,姑姑和我都临摹过。我想起来了,天元古宅的门匾是你的作品,金老还说你在瘦金体上有造诣。”
“中学有个舍友是书法世家,跟着他练过两年,后来毕业后就放下了,金老谬赞”
观鱼挤在人群中将石猴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又跑回石刻这头,只看了几眼就着急起来“师姐,这都是些什么啊,空空了了的,你们快去摸石猴吧,灵验的很。”
“空、了”吴忧和折煞绕到观鱼面前。
左边碑上刻着“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
右边碑上则是“了了真空色相灭,法相长存不落空。”
折煞指了指左边石碑“这句是道教南宗之祖张伯端的西江月。”
“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吴忧接了一句。
折煞点点头,又指指右边石碑“这句是张三丰道长无根树”
“折煞师兄,我就问你一句,去不去摸石猴。”观鱼抿起了嘴,狠狠瞪了折煞一眼。
“好好,去去。”折煞乖乖跟在观鱼身后扎进人堆。
“观鱼和扎煞挺有趣。”吕伯良说。
吴忧眼皮跳了几下“观鱼令人头大的很。”
突然,“咦,这块碑文是我玉爷爷写的。”
“北辰星拱”吕伯良问道。
“是的,你看下面的落款,蓝玉。还有这个北字,“匕”不带钩,是玉爷爷的笔迹特征,玉爷爷一定来过这里”
“死人了”不远处有人大叫。
前方一名十来岁小男孩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观鱼一把拽住。
“有人从山上摔下去,头摔的稀烂,好恶心”小男孩打了个哆嗦,边说边挣脱观鱼的手,一溜烟跑远了。
一副白布盖着的担架被两个挑夫打扮的男子抬了过来。
担架上被白布蒙着的人形,头顶处渗出血来,这就是那个摔下山崖的人吧
摸石猴的一众人等都闻风而动,挤在路边,七嘴八舌。
吴忧和观鱼站在最前面。
“师姐,你看,那人的鞋子。”观鱼压低了声音。
从白布下露出的一只十方鞋上,绣着只褐色的蜘蛛。
折煞吓得脸色刷白,站在观鱼背后。
“一定是那个跟踪我上厕所的道士。”观鱼口气笃定。
“跟踪你上厕所不可能吧”折煞害怕归害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要指出的。
“万事皆有可能。”有道洪亮又陌生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吴忧转过身来。
抓狂,又是一个道士,还是个须发全雪白的老道士。
这么爱搭话。
不料吕伯良接过话“道长说的对,宇宙间最大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一切皆有可能。”
他似笑非笑看了吴忧一眼,示意这老道长不是来搭讪的。
吴忧立刻领悟,赶紧问道“请问道长是”
“南九。”
“啊南九道长”吴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找的南九道长就这么自动出现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道长,劳驾借一步说话。”吴忧抱抱拳,将道长引到石碑前一块空地上。
“您认识蓝玉么”
“认识,蓝玉是我的老友。”南九道长点头。
观鱼支起耳朵,老道士是师姐的熟人。
“我叫吴忧,蓝玉是我”
“我知道,我让人给你带过信,在樊楼与你惊鸿一面的是我师侄了尘。”道长眯起眼,打断了吴忧的话。
吴忧拍拍额头“原来如此,南九道长,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观鱼也连忙凑近“道长好,我阿爸是铁慈,师公是天棋道长。”
南九道长眼神一黯“天棋是我师兄。”
打着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
“吴忧,你真的要找璇玑鉴吗曾经也有一对夫妇找过我,后来在山崖上失足掉下去连命都没了。这璇玑鉴,邪乎的很。”南九道长目光炯炯盯着吴忧,掂量起吴忧的胆量。
不巧的是吴忧的兴趣点明显不在“连命都没了”。
“道长,那对夫妇是不是姓胡”吴忧想起在歧镇胡篱二爷爷说起的往事。
“你怎么知道”南九疑惑。
吴忧很坦然“这对夫妇应该是我一个朋友的父母。”
胡敢情又是胡篱吕伯良喉头发痒,咳了一声。
吴忧看了眼吕伯良,不由自主补充了一句“是胡篱的父母。”
这回没喊胡大哥,吕伯良的气顿时顺了。
南九道长表情凝重“吴忧小友,找璇玑鉴可有巨大的
危险,你真不怕”
“此事关系重大,请道长为我们指点迷津。”吴忧眼神坚定。
南九默默看了眼吴忧,将激动的情绪隐藏起来。
“明天上午十点此地见,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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