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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第四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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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对于她来说,司重是不存在的。

    司乔悄然问玄天镜,“你那里有什么发现”

    玄天镜哼哼唧唧有点沮丧道“一无所获。应是有人特意将司重的痕迹抹去了,也可能是封禁起来了。而且这个人法力比我,甚至是比主人你都要高强许多。”

    司乔心中惊悚又茫然,这又是为什么呢阿公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他出了什么事不对,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司乔一颗心难受得像着了火。

    “冯姥姥,聚仙崖是在哪里,北晟还有这等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安乐柏突然插话问。

    “聚仙崖啊,那是个只有有缘者才可遇到的地方,传说它行踪不定,游走于北晟的某个神秘之地

    。”

    “行踪不定游走聚仙崖长着腿呢”安乐柏惊奇问。

    “传说如此,我也不知道。自北晟国土有人以来,多少人专门去寻找它却不得其踪,有些人却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切全看缘分,先皇后便是那个有缘人。我曾亲眼见过几次先皇后去聚仙崖,你们猜怎样,先皇后足不出户,仅仅是午间小憩一会儿,醒来手中便能多出来各色的花儿草儿,她说是在聚仙崖采摘的。而忘忧草亦在聚仙崖中,先皇后将一部分忘忧草制成了忘忧茶,一部分试着在御花园培植,因为即便是她,也只能是偶尔才能在梦中进入聚仙崖,后来在御花园中培植的那些忘忧草成功了,于是忘忧茶才可以常制常饮。”

    ”聚仙崖,聚仙崖,难不成那里面有神仙”安乐柏又问。

    “呵呵。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自从先皇与先皇后故去之后,这十七年来,北晟中就再也没有人

    去到过聚仙崖,而且当今皇上异常反感神鬼之说,聚仙崖一词成了禁词,但凡有人提,被官府衙门听见就会被打板子,所以渐渐地就没人谈及了。”

    “怪不得我不知道。”安乐柏挠挠头,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遗憾,“若是我生活在十七年前,说不定我也能有缘进去呢。”

    “呵呵。”冯姥姥笑了笑,侃侃而谈的她一洗刚进殿时的憔悴与狼狈,举止间透露出当年宫中红人的风范来,“咱们北晟类似聚仙崖的古怪地方很多,你们这些个小孩子不知道罢了,也主要是因着当今皇上的缘故,他可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些,不过如今他竟被国师大人您用仙术搭救,也算是个莫大的讽刺了。呵呵。”

    “冯姥姥我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不太喜欢如今的皇上似的”安乐柏道。

    冯姥姥打了个寒颤,身子佝偻下来,方才的威仪就像是被一张看不见的网拢了回去,她语无伦次道“哪有哪有,安公公,你饶了老奴吧,这种犯上

    的话可不敢说。”

    安乐柏不厚道地笑了,“冯姥姥你就放心吧,宁辉宫被国师大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禁得严严实实,你就算高声嚷嚷你要造反,你要自立为王,除了咱们几个再没有另外人能听见的。”

    冯姥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无量寿佛。安公公你不早说,可吓死老奴了。”

    安月柏嘿嘿一笑,“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不待见这一位皇上了吗”

    “这个”冯姥姥狡黠一笑,“安公公,我听你的口吻,对这一位也不是那般忠心啊。”

    “”安乐柏被反将了一军,滞了滞,脸色沉郁下来,“那是自然,冯姥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娘亲,当年与你是什么关系,她又是因何事而死。”

    “是啊。”冯姥姥叹气,“我知道,你娘亲曾在我手底下当差,一起伺候过先皇后。那一夜宁辉宫闹火灾,她正好被遣到了福寿山祭祀守夜,不曾经

    历,才侥幸保得了几年性命,然而,终究因为是先皇先皇后的人,受到猜忌,本已经因为年纪大了放出宫去配了人,却还是在生下你不久之后调养不当,虚弱致死。”

    “调养不当”安乐柏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现出狰狞的恨意,“若非有人刻意下毒,她怎么会亏损到那般程度,她的身体在宫里人中一向是最强壮的。”

    冯姥姥沉默一瞬,“是啊是啊。不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姥姥我从来没告诉过你。”

    安乐柏冷笑,“姥姥不说,难道我就不会知道了吗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姥姥从那场劫难中活了下来。”

    “你说得对。”冯姥姥苦笑道,“是我小瞧了你,总觉得你是个孩子,虽然生性机灵,却也有些懦弱,不料一段时间不见,你却长进了许多,换了个人似的。姥姥很是欣慰。”

    “那么姥姥你就给国师大人讲一讲,水凰公

    主出世半年之后,那场发生在宁辉宫里的惨剧吧。”

    一身玄衣,头戴幂离,凝神端坐在宽椅之上,司乔渐渐从方才汹涌的情绪中缓解了过来,冷眼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她淡淡道“既然如此,冯姥姥就说一说吧。我确实很想听一听,从你口中所叙的那端往事。”

    冯姥姥听言,先是下座叩了个头,支起脊背后,就那般跪伏着,再也不肯起来,“国师大人,您是神仙,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人,同时您也慈悲渡世,见不得世人受苦,奴婢不才,十七年来胸中憋闷郁郁,不是为着奴才本人,而是为着那仙人似的一对佳侣。国师大人,求求你为先皇与先皇后主持公道吧。”

    泪水从她沟壑遍布的眼角淌了出来,她顾不上擦,便又道“当今皇上武赦安,他是一个纂位者,他狼子野心,口蜜腹剑,他蝇营狗苟数年,处心积虑,谋杀了先皇与先皇后,诛杀了数位忠臣,取得了皇位,又气死了亲生母亲容心太后。”

    “他是个该遭天杀的人,偏偏上天无眼,只教他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许多年,却不曾真要了他的命。国师大人,你不该啊,不该去救他,像他这样的无道昏君,残忍暴君,卑鄙小人,就该千刀万剐而死啊。”

    说到这里,冯姥姥浑身颤抖,脸上的褶子都似带了刺。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火是武赦安让人放的”安乐柏问。

    冯姥姥冷冷一笑,“武赦安比先皇小了六岁,自幼便是皇兄长皇兄短地跟在先皇的身后,所谓长兄如父,先皇对于这个幼弟掏心掏肺,毫不设防,也因此酿就了祸根,先皇登基之后,武赦安也渐渐长大成人,一颗狼心,很快就失了分寸,他以为皇兄的便也应该是他的,这天下也该让他来坐一坐才公平。”

    “那一夜,他带兵围住了宁辉宫,逼迫先皇禅位,先皇勃然大怒,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便恼羞成

    怒,命令御林军冲进来杀死了先皇与先皇后,还有宁辉宫的许多宫女內侍,对了,长公主一家当时也在,一并殉难等到容心太后听闻消息,匆匆赶到,已经迟了,大恶铸成,宁辉宫血流成河,我因为是太后的人,他顾忌着母子之情,没有动我的性命,然而容心太后却气惧交加,一病不起,躺在床上一个月,便也跟着薨逝了。再后来,我装疯卖傻,逃出了宫中,一晃便是这许多年”

    冯姥姥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哭声压抑又哀恸。

    “水凰公主呢”跟着唏嘘半晌后,安乐柏问,“是不是也被害死了”

    “没有。”冯姥姥摇了摇头,“水凰公主乃是天赐贵女,来历神幻之至,岂是寻常人能杀死的。侍卫们的刀剑几次欲刺入她体内皆不知何故就是刺不中,后来武赦安便命御林军放火烧宫,想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一场走水,火光漫天,眼看着宁辉宫毁于一旦,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安乐柏撑大了眼睛。

    “呵呵。”冯姥姥回头一指,“你们瞧见那院子里的公孙树了吧,它名叫定天针。有个侍卫将火把也掷到了它那里,公孙树噼噼啪啪着起了火。可是着了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公孙树上突地泛出一片金光,这金光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像浪潮一般,将在场的所有活人全都冲到了宁辉宫外。当武赦安和御林军们爬起来再回到宁辉宫时,水凰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啊,她去哪里了”安乐柏道。

    “不知道。”冯姥姥微微一笑,“不但是活着的水凰公主找不到了,就连气息断绝多时的先皇与先皇后、长公主一家,以及那些一同受难的宫女內侍们的尸体也齐齐消失。与此同时,宁辉宫内的火熄得一干二净,唯有定天针上的那个巨大的黑疤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其余地方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殿堂完好,花木无损,亭台楼阁整齐如新,而之前明明处处一片狼藉的。”

    安乐柏目瞪口呆,“竟有这事”

    冯姥姥继续道“御林军被吓坏了,纷纷说一定是逼宫一举逆天行事,惊动了天上神仙,才将水凰公主和一众人等救走了,便都跪下来不住地叩头。武赦安气恼极了,当场抽出剑来,杀了几个惶恐的御林军头领,才止住了人们的跪拜与议论。自那以后,武赦安封锁消息,说是先皇染了急病,一夜之间驾崩了,而先皇后伤心过度,跟着殉情了。至于小公主,则也被先皇传染了急病,跟着一起薨了。不管人们信不信,讣告便这么散播出去,武赦安装模作样地扮演了上百天伤心欲绝的弟弟的角色,便登基继了位,也是从那开始,他极其抵触神鬼之说,呵呵,大概是因为心虚和害怕吧。”

    “所以说他继位十年之后,就瘫痪在床,不省人事,也算是报应了”安乐柏道。

    “当然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恨上天罚得不够重。”冯姥姥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手刃了他。”

    她讲述这些的时候,司乔一直在静静地听。

    等到冯姥姥与安乐柏停下之后,室内静寂下来,她才淡淡道“你们两个是何时猜透我的身份的”

    冯姥姥与安乐柏一起惊呆,“国师大人什么意思”

    “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司乔道,“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两人早就知晓我是十七年前那位大难不死又神秘失踪的水凰公主了吧”

    冯姥姥与安乐柏面面相觑,须臾之后,冯姥姥垂下了头,“奴婢有罪,国师大人神仙之体,天下事没有能瞒得过您的,奴婢不该在您面前装神弄鬼。请公主恕罪。这些年来,在奴婢的心里,唯有你一个公主,而奴婢日盼夜盼,终于将您盼回来了。”

    司乔摆了摆手,“看透你们两个的伎俩,用不着什么神仙法术,只消推理一番即可。”

    她将那忘忧茶端在手间,轻轻抿了一口,任沁人的香气重新浸润了唇舌之间,“在你们心底,我若仅仅是个平常的游方仙人,你们敢在我面前滔滔不绝地

    将这些恩怨旧事和盘托出么这可是皇宫之中,哪个帝王之家没有这些刀光血影,骨肉相残成王败寇,河东河西,修行之人最讲因果,何况我是当今皇上的救命恩人,我虽然来到宁辉宫中,对于先皇与先皇后的事情来了兴趣,想找几个知情者打听下,但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存心要翻扯出来什么,你们若不是笃定我就是水凰公主,怎么会敢将对于武赦安的仇恨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指望我慈悲心肠,替天行道我不相信隐忍了许多年的冯姥姥能如此冲动冒失,孤注一掷。”

    “公主英明。”冯姥姥双手向前,五体投地,“其实奴婢早在满京城传说醉春阁来了个神仙之时,便已经怀疑过就是水凰公主驾临了。虽然传说五花八门,有说神仙是个小孩子的,有说是青年男子,还有说是二八少女,我心中有自己的预感,后来樊轻熊一朝倒台,赤榴公主将你封为国师,我知晓了您确确实实是位妙龄少女,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于是我找到了安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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