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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寅调配的防蚊毒的药粉,很快就在镖队里传了开去,从起床开始的到现在的两个时辰里,好些都来问药,得到了药粉的人更是在客栈里相互转告,这些四处走镖的镖师们,时常出门在外,水土不服或者上吐下泻的情况常又发生,所以除了药粉,更有人跟乌大夫求了些治疗腹泻或呕吐的药,他们也未曾想到,这平日里老是抱着药箱睡觉的人,居然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趁着这次的机会,便好些有身子不适者,或者为家人求药者,都抽着空来找乌寅问药,就算没病的,这来购点儿药防身,有备无患。
乌寅这几日里都臭着张脸,说自己最近累得很,忙得没有时间睡觉,他白了恭雨星一眼无声的抗议着,他这般的辛苦都是拜这臭丫头所赐,她倒是每日数钱数到手软,整日里都笑意连连。
几日之后,队伍翻山越岭的到了一处峡谷之中,马镖头把川中镖局的三角旗子往一处稍高点儿的地势上一插,便吩咐大伙今晚就地修整,明日加把劲儿再行过前面的白石岩,就能到梁山镇,大家伙儿就能好好的休息睡觉了。
几处火堆很快就烧了起来,镖局里的人如今跟他们几人也都熟悉了不少,好些人更是有空里跟那长得娇俏可爱的小丫鬟星儿说话打趣,不过时常被那黑着脸的大师兄的眼底寒光刺到,所以,好些人也就跟星儿随意浅聊几句而已。
窦怀山早就队伍扎营的队伍后,找了处往里凹进的岩底,夜里能挡风也不易受寒,若是下雨
可以遮挡雨势,他又拾了些干柴回来,生了两个火堆,一个火堆给四人烤火,另一个火堆准备用来烤吃食。
很快,岩底里潮气少了许多,也暖和的不少;
乌寅从药箱里拿出个黑色的药瓶,在岩底四周挨着撒了些白色的药粉,说是预防夜里有蛇虫爬进来伤人。
南宫闵从队伍里牵过那匹瘦得可怜的老马,从马背上驮着的行李里,抽出了张厚实的毯子来,往恭雨星身上一披,外面太阳快要下山,山中的冷意越浓,越是能让人着凉生病,恭雨星摸着身上软软的毯子,心里燃起暖意。
窦怀山扫了眼岩底,看着一切都似乎妥当了,便说要去林子里找点儿吃的回来,南宫闵打算与他一起去林子,顺手提走了小陶罐子,准备打些水回来。
乌寅捣弄着箱子里的瓶瓶罐罐,挥了挥手就没搭理他们。
马镖头从队伍里四处看了一圈,都没见到乌大夫一行四人,饶到扎的简易棚子后面,才在一处隐秘的岩底里的发现他们的身影。
马镖头看了看,这处岩底甚好,能挡风能遮雨,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回了前面。
如今的镖队里的人对他们四人的态度好上了许多,说来还是乌寅的医术,让他们改了最初的成见,毕竟队伍里能有个大夫随行,在这还有个把月的旅途中,还真是件好事儿,队里谁有个身子不爽利的,都能及时得到治疗,话说,马镖头前日里还曾问过乌寅,可愿留在川中镖局里
做个随行大夫乌寅想都未想就一口回绝了,让马镖头心灵上有些受伤。
恭雨星听说此事后,倒觉得这镖头也是位面冷心善之人,至少对镖局里的镖师们是好的,才有想要在川中镖局里,给配置一位大夫的心思。
天暗了下来后,南宫闵和窦怀山回来了,一人手里提了只山鸡,一人手里提了条鱼,恭雨星看着便来了精神头,这么些天在山里除了干粮就是南宫闵做的蔬菜饼,好些时日未能尝到新鲜的肉食了。
鱼是在河边抓的,已经清理得很干净,鳞片和内脏都已去掉,小陶罐里盛满了水,窦怀山把罐子往火上一架,就等水开将鱼放进去煮个鱼汤。
“慢着”乌寅大喊一声。
窦怀山吓了一跳,罐子没放稳,歪斜着罐身,从一旁洒了些水出来。
乌寅皱着眉头,蹬蹬蹬几步过来,把罐子从火上拧下,又用手结了点儿水,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将那条鱼拿起来嗅了嗅,“在哪儿打的水”
窦怀山指了指林子,说“在林子里遇到镖队里新招的散工老江,他刚从林子回来,说西边有条溪水,我便过去打水,鱼也是在哪儿抓的。”
“你们是否有喝生水”
南宫闵和窦怀山都摇了摇头。
乌寅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往水里和鱼上分别撒了些,指着罐子和鱼说“需静放半个时辰后才能食用。”
恭雨星裹着毯子弯着腰看了看,道“老乌,是啥毒”
乌寅道“不是毒,是丹那叶粉。”
恭雨星想了想“我记得丹那叶是可治疗泻热行滞的药,在北文国的云滇多有种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记性倒是好得很,没错,就算是好的药材,再过量服用之后,都会引起身体的不适,何况是这般厉害的泻药,一旦过量,便会让人恶心、呕吐、腹痛难止,脱水、乏力,严重的还会有毒性反应。”乌寅说道。
恭雨星略懂医理,所以对药材也有些研究,“看来此人下药的目的,并非要我们的性命,只是这下药之人,是针对我们几人,还是所有商队之人呢”
乌寅在脑海里搜索了下,才想起老江是何人,他摇了摇头,说“那老江平日里看着并无不妥,虽也是在西州城里招募的江湖跑腿散工,虽平日里话不多,却见他时常帮着商队里的人搬搬抬抬,看着是个能吃苦的人,干活也卖力,不像个会害我们的人呐。”
南宫闵道“人不可貌相,小山你去前面商队里四处看看,那些镖师是否也是如我们一般在溪边取的水来喝”
窦怀山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山里寒气重,商队里好些人都喝了些辣酒先歇下了,马镖头还在棚子里用饭喝酒,只在队伍的前后左右各留了个人放哨,好些人身边的水囊里盛满了水,我就顺了个回来。”
他打开一个水囊,从里面倒了些水出来,乌寅闻了闻,摇头,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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