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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唐朝明有些莫名其妙的从连淮舟的怀抱当中坐起来,一抬头便是对上了连淮舟眉头紧锁的模样。
模模糊糊的大概也晓得连淮舟意指什么了。
她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色眯眯的摸着连淮舟温润清雅的脸,慵懒着漂亮的猫眼,歪头一笑,反问道。“怨怨你把我带到南疆还是怨你以身解毒”
“我的的确确犯了欺君之罪,如果不是你如今我怕是已然人头落地,再说那唐叶下在我身上的药,得利的也是我,加上零零索索的事情,好像每一件事,得到好处的都是我吧不晓得连大哥这个怨是问我哪门子的怨”唐朝明每一句说的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分明是那么容易恼羞成怒的人,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言语确实如此的坦然,这种坦然表现在那张可人的脸上,那么的让人欢喜,让连淮舟一时之间顿了神情,深沉如那深邃的古井,在这么一瞬间涌出清澈的井
水,闪着光,夺目的很。
唐朝明是那么的欢喜连淮舟,她自觉见美人多得多,可从未看哪个美人看呆过。
而此时此刻的连淮舟便是有这种魅力,让唐朝明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想要亲吻。
正如所想,两个为对方所折服的人,心靠近的同时,身体也在靠近。
那个冬夜里面火热的触碰与亲吻,在两个人脑海里面不断的浮现,周边的温度在上升,很热很热,热的他们想要解开自己的衣裳。
也不晓得是谁先主动,他们的唇贴在了一处,似乎有了想要更加深入的想法。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在适当的地点,总容易被打断。
那离开不久的刘清明不晓得是脑子转的足够的快,还是想要报仇,想要为自己父亲家人沉冤得雪的想法过于深厚,这才多大功夫,这人竟是在外面轻敲响了门。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句。“连公子,连夫人,刘清明求见。”
这不紧不慢的嗓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唐朝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魅惑了,不由自主的轻薄了连淮舟,一想到如此主动的自己,唐朝明便是涨红了脸。
反观连淮舟则是淡定了许多,压低了嗓音轻轻笑了两声,轻抚着唐朝明的发,温柔又轻缓的吻了吻唐朝明的额发,摸了摸人涨红了的脸颊,竟是多了几分恶趣味的凑到唐朝明的耳边,咬了咬那小小的通红的耳根,温润清雅的嗓音带着几分喘息,轻轻道。“不着急,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唐朝明敏感的耳朵被连淮舟温热的唇齿这么一咬,红的愈发,像是要滴出血了一般。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扑通扑通的,就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一样,外面的刘清明还在外面,那种光天化日之下行夫妻之恩爱的羞耻感一下子蔓延了整个身体,唐朝明猛地起身,捂着自己的耳朵,恼羞成怒的瞪了连淮舟一眼,又故作正经的坐在粗制滥造的木桌旁,想要喝点凉水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可是想了想,又嫌弃这里的茶具不太干净,撇了撇
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终于压下了体内的躁动以后,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开门对上的便是刘清明这小伙激动又焦急的表情,嘴上在向唐朝明问好,可是眼睛早就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瞟了,分明就是想要立刻见到连淮舟。
被打断之后又被调戏了的唐朝明,不由自主的迁怒在了刘清明身上,狠狠了的瞪了了刘清明一眼,着实是让刘清明有些莫名其妙,好在那想要为家族沉冤得雪的心情,让他没有过多的思考唐朝明的想法。
他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草药递给唐朝明,虽然很急切,不过依旧礼貌得当的说道。“连夫人,这是公子要的草药,等一会儿会有人过来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换新,不晓得连夫人需不需要专程有人照顾,如果需要的话在下可以带来几名干净的婢女”
“不用了,进来吧”唐朝明没有什么好脸色,要不是刘清明带来的草药是连淮舟需要的,她肯定会是把人关在外面。
不过看在这人识趣的晓得她不欢喜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晓得把这里的一切换新的份上,唐朝明也没有过
多的为难他,直接叫人进去。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刘清明此时此刻对于连淮舟的用处很大。
刘清明在这边疆混了这么久,直觉极为敏锐,他自是感觉出来了唐朝明的不喜,不过唐朝明没有过多的为难他,虽然唐朝明的态度让他莫名其妙,可是他也没有过于在意。
现在了解连淮舟是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他预感这个连公子一定是个大人物,一定是可以为他家人平反的贵人。
他匆匆走进去,见到连淮舟肩背笔直的坐在椅凳上,有一种出尘的气质在这名青年身上散发,周边的一切分明是俗世之中肮脏的,甚至于连淮舟身上还带着伤,如今更是狼狈的时分,可即便这样,这个人云淡风轻的神态,平静的就像一湖静水,石子也激不起任何涟漪的湖水。
飘飘忽如遗世独立,只是坐在那里,可就好像下一刻要羽化登仙而去。
宛若神邸
这种姿态,是刘清明从未见过的气度,他模模糊糊好像有些印象,年幼时,曾随父亲入宫,在哪里好像见过这般人物,还记得他曾经萦绕不忘了数月,陷入回忆中,努力回想着到底是哪方人物。
便是这样,在唐朝明看来,刘清明是看自己的人给看呆了。
仕可忍孰不可忍,唐朝明自己就是长期沉迷在连淮舟这种翩然若仙的气度之中,自然就觉得刘清明是被连淮舟的美色所折服了,所以看呆了。
唐朝明是个极具占有欲的人,她几乎是立刻挡在了连淮舟面前,阻隔了刘清明的视线,她就像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维护着自己的所有物,漂亮的猫眼瞪着刘清明,凶狠道。“你在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她在护犊子,却不晓得自己这般模样是多么让人看了欢喜,想要摸了一摸她鼓起的双颊,就算是陷入回忆的刘清明被唐朝明的话惊醒以后,对上唐朝明这表情神态,有得也不是不喜,而是红了脸,好在这人生的黑,瞧不出来,他也就干咳了两声,眼珠子慌乱的转了转。
连淮舟是瞧出来了刘清明的行为,他的模样依旧平静,不过眼底却是多了几分冷意。
他和唐朝明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唐朝明是本性上以及表达出来的就带着强烈的侵略意识、占有欲,而连淮舟这种人平日里不显声色,瞧上去什么也不在意不在乎的,其实这种人是擅长隐藏,他的占有欲甚至比唐朝明来的更加的凶猛。
他曾是战神,沐浴鲜血中成长出来的战神,曾经是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气,带着鲜血味道的人,如今用云淡风轻,用温润清雅的文人姿态给掩盖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
“有什么选择就直接说出来,错过了机会,你若再想平反你的家族,便是首先要去那乾泰宫门口滚一圈的钉板了。”连淮舟眸中带着几分清冷,那种若腊月寒冬的冷意,虽说是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听的人在听到钉板二字的时候,便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大越存在一种告御状,那种莫大的冤情,地方不管,或是管不了不能管的冤案,可以去燕都皇宫正殿的
乾泰宫门前告御状。
只不过天子威严不可侵犯,如果随随便便都可以进去告御状的话,那皇帝便是忙不过来了。
所以便是有这么一明例,凡是想要告御状的,既然是莫大的冤情,抱着必死的决心都要平反的事情,就要通过试炼,能够滚过乾泰宫门前的钉板,既是为了领触犯天子威严的罪,又是为了检测这冤情是不是真的大到宁死也要告的地步。
大越建立几百年,历代君主十几位,这一明例也是设立了几百年,可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前去滚过钉板,很多就算有那么大的冤情,也因为畏惧那乾泰宫门前的钉板而放弃。
这种放弃的虽然可惜了不能够平反的冤情,但是也说明了仇恨没有达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当人的仇恨达到一定的地步,冤情大到让人不平反不行的时候,便是刀山火海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走过去,更别说区区钉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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