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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绿了很久很久，倒在地牢里，好像把大半个身子里的血都吐干净了，可是她还是不能爬起来。
一直等到天亮了，才被慕容恪伙同玉连城给拖出去，周身还是微微的发绿的，但是在强光下并不名明显。
大概是天底下除了玉连城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慕容恪要不是不舍得，恨不得把她活活打死了省心。
“玉先生，你倒是救人，翻东西做什么”他摸着如意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玉连城即不给她吃药，也不给她施针，只是在如意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这什么，头上渗着森森的汗珠，看起来是遇上了了不得的问题。
他越是如此，慕容恪越是害怕。
“玉先生，您到底子啊找什么我给您找，夫人的东西都是我放的。”在屋内伺候的春云问玉连城。
“书，很多的书。”玉连城紧张的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学的如此的迅速，没道理看了几张纸就可以施用法术了。”
春云没有听懂他后面的话，不过前面的是听懂了，他在找书，很多的书。
“我家夫人并不是很喜欢读书的，只余下几个话本子还放在床头。”
“拿来，全都给我拿来”玉连城气的急了，说道。
“先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您就不能先给如意瞧病嘛，您若是喜欢话本子，想要多少，我去给您讨来。”慕容恪的眼睛都红了，他不知道理智还能让他坚持多久不把玉连城给打死。
“这不是普通你的伤病。”玉连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是反噬，法术的反噬懂不懂”
他是真想掐死如意，不知道这女人倒地什么变得，只是天的功夫没人看着的，居然连法术都学会了，还是顶复杂的上古法术。
春云在如意的话本子里翻查了许久许久，才发现抽屉里原来有个暗格，里面堆了许多破破烂烂的书籍，上面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书，全是书”她慌张的收起所有的送到玉连城的面前“先生，先生，您看是不是这些。”
玉连城低头一看，无一例外，全是从他那里偷走的，全部都是上古法术，文字晦涩难懂，有些还是根本不通的。
他研习多年，也不过能造个木偶的水平，而如意竟然能直接把隐藏在邹骊魂魄中的老白元神给生拽出来。
虽然慕容恪十分的不满意，可是玉连城还是趴在桌子上，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书本慢吞吞的到了如意的床头。
天知道此时如意已经吐了多少的血，整个人都不是透着白，而是透着一股子幽怨的绿色的，见玉连城靠近，眼睛都不睁开，闻到了味道一样，艰难的开口了。
“头发，头发。”
玉连城拍拍他的手背说“没事，没事，头发还在，随便是个小法术而已，这个法术的副作用没有脱发，放心”
“你现在可是很容易就会把我气死的，我说的是老白的头发。”
老白二字从如意的嘴里出来，慕容恪顿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好了，像是生来就对这两个字有天大的敌意一番。
他的脑子里挤满了老白，老白这个，老白那个，老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容恪觉得自己可以轻易的为了如意死去，而如意好像可以轻易的为了老白死去。他颓然的退后了好几步，把如意让给了玉连城，转身就要离开。
如意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解释了，手指勉强动了动朝着慕容恪离开的方向，那便是她仅仅能做的事情。
玉连城则良心发现了一般，他自觉的关于他们三个互相的关心，自己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一个。
“她和老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玉连城淡然的说。
慕容恪站直身子，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中留下，心中无限的感慨，“还有什么可说，我不知道谁是老白，如意能不顾孩子，不顾我，轻易的为老白去死。”
他回头看了一眼玉连城“老白对你似乎也很重要。”
玉连城苦笑了一声“能为谁死并不重要，很多恩义必是以命相报才能报的了的，可如意能为了你活过来，那就不得了了。”
慕容恪的手缓缓的纂成了拳头，回忆起如意于他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也仿佛什么都齐全了。
她一直再说自己便是八年前的如意，却从未说究竟有何放不下，死了都要复生。
“她是为了我”
玉连城点点头“她没说，但实际上是的。”
玉连城照着书的方式安定了如意的身形，暂时稳定
住性命，不至于撑破了这具可怜的木偶真身。
“她总是想还清了欠老白的，你可见她什么时候要还你了，她最信因果的，欠着你的，就是下辈子还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她从未如此说过。”
“或许她自己也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
玉连城把一小撮头发塞入如意的手心，那是在城墙中的一块青砖下找到挖到的，谁知道过了多少年的光景，经历过多少的战火纷飞和人情冷暖，埋下这段头发的人早已入土化为飞灰。
如意昏睡着，闭着眼睛弯起嘴角笑了笑，想到了许多年强她还不是如意的时候。
彼时国破家亡，她还能很有情调的在即将枯萎的怪书下弹琴，把自己的发簪埋在他头发的上面。
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一世错过，她与老白当真是从才子会佳人试到了人鬼情未了，却从未有过好下场。
一双温暖的手把她的手放进手心，她的手心里还攥
着那缕头发。
如意的思维已经彻底的混乱了，再也理不清思路，朦朦胧胧的也没有控制言语的心思，不知道说什么伤人，只顾着迷迷糊糊的脑子一时间想到了什么。
“老白，我倒是想让你的手如此的暖，可你是鬼呀，总是冰凉冰凉的，我最怕冷了。”
玉连城恍然大悟一般。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选老白的呀，那他可是冤死了，当初是我害得他没了肉身的，注定成不了暖男。”
如意的身上一阵绿光大作，一缕头发碎成绿色的光点融入了如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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