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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意脑子还够用的话，一定会说，她吃什么长出来的都是人肉，但是最近如意面对慕容恪的时候，常常会出现脑子不够使的状况，于是就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捂住脸，想想自己刚刚的吃相。
“丢人啊，丢人。”
而此时的慕容恪也正想起自己开始要质问她什么，被一顿惊世骇俗的饭给打乱了的计划。
“你要进凤凰洞，为什么”
“谁说我要进凤凰洞，我去那里做什么，又没有猪蹄子。”如意打算叉开话题，因为继续聊下去，她就得骗慕容恪，她还不想主动欺骗慕容恪。
“如果你不想进去，为何要和顾江通提起五苦三悲言，提起凤凰，还编纂个神乎其神的故事，你和我说你就死去的如意公子，怎么不和他直说你就是如意公子。”
“和你说你也不信，和他说，我怕他真信了。”如意悻悻的，不满慕容恪的追问。
“你为什么要进凤凰洞”慕容恪继续逼问，他今天是预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也逼得如意开启了胡说八道的模式。
“我想看看凤凰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我不信，换一个理由来听听。”慕容恪坚决。
“我想找一找五苦三悲言，看看是不是还在原地。”如意尴尬假笑。
“我不信，再换一个”慕容恪想了很久才坚信，只要如意说五苦三悲言在凤凰洞里，那这东西肯定就离凤凰洞远远的，或者在里面，眼看着谁也拿不走。
“我旅游观光行了吧不违法吧”
慕容恪瞪着她一言不发，如意开始有了缴枪投降，以求不杀的心思，她垂下了眼帘，长长睫毛盖上一半的眼睛，看起来很美，很凄迷。
真的很凄迷，像是心碎的少女。
“我想去凤凰洞里拿些东西，老情人的东西。”她的表情无比的认真。
慕容恪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脸上爬上了杀气，眼神锐利如刀盯着如意，似乎她今天要不把这个老情人的八辈祖宗给交代清楚了，就没完没了的劲头。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过十六岁，又是在玉先生江南的别院中受训十年，就是六岁就不得自由，哪里来的老情人”
“老情人这个物种，不看年龄，主要看机会。”如意虽
然在笑，可是一滴眼泪从她微笑着的眼睛中滚落下来，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悲伤和难过。
她是真的笑，也是真的眼泪，也终于把慕容恪搞的纠结了。
“一只眼睛，和一些木头。”如意掰着手指，滑稽的说道“我欠他的，他死了，我想让他活过来。”
“欠一条命”
“不止一条命。”
“那我呢你不觉得欠我些什么”
“我把自己连魂魄带肉身的搭在你这里，我不会欠你什么的。”如意坚定的说，欠老白的已经很头疼了，她不想再欠慕容恪的。
她坚持让慕容恪看自己爬满了枝叶的手臂，虽然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这里种着一棵花树，我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它把我当作肥料给生吞了”
“妖法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妖法你手臂上的伤也是如此得来的。”慕容恪尽量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如意，然后发现根本理解不了。
“我知道，如果做些好事的话，它可能会开花，所以也算不得十恶不赦的东西。”如意觉得自己在想上辈子的事
情，如果在上辈子，慕容恪会发飙，但是此时他比寻常时候还要安静。
没有冲动，没有嫉妒，他在思考，思考过后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拦不住你”
“理论上说，我又打不过你，你总能把我拦住的。”
“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对不对，到时候，可能会更加的危险，我儿子可能会面对失去亲娘的境地，和我一样。”
如意给了他一个酸涩无奈的笑容，表示他说的很对。
“那是你亲生的儿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亲儿子，没有亲娘，也有后娘排着队的对他好的，想来也不差我这么一个不靠谱的。”
“从小也有人排着队的对我还，可我不还是没有过好，直到遇见你，可见差的就是那个不靠谱的。”
如意很久都没有想起慕容恪的母亲，月下清冷而悲伤的舞影，一辈子没遇上什么好人，不知觉已经是隔世了，她笑了笑“想来，客观地说我确实比你的亲妈要正经很多的。”
“所以我儿子不能没有亲娘。”他顿了顿“我也不能没有你。”
然后慕容恪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如意安静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一瘸一拐一路闲话始终走的很慢，也很浪漫。
“我该不该告诉他，其实我们都是个木偶。”如意在想，然后很快否则绝了自己的念头，没有人该承受如此的残忍，那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任何的情况下觉得好过一点儿。
“我要陪你去，找你老情人的眼睛和木头，助你完成你的妖术还是别的什么乱取八糟的东西，如果以后还要血肉，你可以割我的。”
如果换做其他的女人听了这话，一定会感激得哭出一片太平洋来，可是如意的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容，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得意着。
她一点也不担心，不纠结，也不感激，是因为从没打算把慕容恪牵扯进老白的事情之中，那条不归路上拽上心甘情愿的玉连城就足够万劫不复了。
“但是我有条件。”慕容恪正色道，他看起来也像是个一点儿不吃亏的生意人“我要你拿真的五苦三悲言来换。”
他没那么想逼着如意把五苦三悲言交出来，他只想知道那位老情人在如意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分量。
“成交”如意急忙回答，那是应付慕容恪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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