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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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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是弟弟”小男孩吸吸鼻涕生气道。

    “飞鸟飞鸟,请你转告这个哥哥的娘亲,这个哥哥很是想念她”小女孩紧握双手闭目虔诚祈祷,而后起身拉满弓,朝着最远的天空放弓。

    “爹爹这样子,是不是这个哥哥的娘亲也能收到他的思念爹爹爹爹爹爹”

    藟儿从梦中惊醒,眼角微湿,梦中父亲眨眼消失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醒来手中却空无一物。

    “你还好吗”左棠本是来放东西,进来见她趴在桌上打盹,便轻手轻脚的放好东西出去,谁知刚出帐篷没走两步就听见她的惊呼。

    “我没没事。”藟儿还有些恍惚。

    “做噩梦了”

    “嗯。”藟儿愣了片刻,低头应声。

    “肯定是累坏了”左棠将她脚边的箱子书籍搬开,给她挪出一条道,“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待会儿饱吃一顿,夜里好生睡一觉”

    藟儿不好意思地起身,匆匆出来,竟然已近傍晚。

    “正打算去找你,去哪里了”祥安刚换好衣服预备去找藟儿。

    “我在整理剩下那几箱书,不小心睡着了。”藟儿转身躲过祥安的眼神。

    “今日收获颇丰,祖父亲自做的烤全羊,你可有口福了”祥安并未察觉藟儿的异样。

    “是吗”藟儿赶紧收拾自己的情绪,可听见“烤全羊”三个字又忍不住心中一抽。

    父亲做的烤全羊,可是一绝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是吧”祥安想起上回藟儿在院里说的话,“你若真不喜欢,待会儿别扫祖父的兴,假意尝尝,偷偷递到我碗里。”

    “啊嗯”祥安突然靠近藟儿身旁低声出主意,吓了她一跳,倒将她恍惚的心神拉了回来。

    “你转过来。”祥安凑近了才看出不对劲。

    “嗯,我知道了,不会扫祖父的兴。”藟儿当他以为自己没听明白他的嘱咐,背对着他应诺。

    “眼睛怎么红红的”祥安拉过她的肩头轻抬她下

    巴,问道。

    “刚刚打盹,做了个噩梦,就吓哭了”藟儿委屈巴巴地盯着祥安,“还被左棠看见了,怪丢人的。”

    “有事要告诉我,知道吗”祥安略微放心。

    藟儿垂眸点点头。

    天已入夜,渐微凉,二人到时,几处篝火早燃得旺盛,于冕同昨日那几员干将同围一处,藟儿祥安二人上前敬了酒,于冕先还同藟儿闲谈几句,后陆陆续续各个百户也上来敬酒,祥安守着于冕,不时也为他挡上两杯,都顾不得藟儿,她只得退而下座。

    无奈瞥瞥兴致高昂地众人,随意吃了些小菜,打算稍待片刻就请辞,正无趣间,几个士兵抬着烤全羊上来了。

    几人一边唱着藟儿听不懂地号子,一边手舞足蹈地朝于冕的主位上去。

    藟儿禁不住众人高涨的热情,也好奇的盯着看,那全羊刚被甩上桌,于冕便徒手撕下后腿犒劳他的将士,得了头羊的编队欢腾鼓舞,几人簇拥着下来,把奖

    赏抬给士兵们分享。

    藟儿分到羊肉时,还特意打量一番,久违地香气扑鼻而来,不由得露出欣慰笑意,小尝一口,惊得碰落桌边中杯盏。

    角杯落地的闷声被众人的雀跃欢呼刹那掩没。

    “爹爹做的全羊,世上绝无仅有”

    “傻丫头这些功夫别人学会了也能做出来”

    “可隔壁二牛哥的爹爹烤得就没有爹爹烤的好吃他不也是从爹爹这儿学的吗”

    “瑛儿觉着爹爹做得好吃,二牛也觉得自己的爹爹做得好吃,各人喜好不一,不可一概而论也不可偏颇地从个人的角度来断定孰好孰坏”

    “那瑛儿明白了爹爹做的烤全羊是瑛儿吃过最好吃的,瑛儿这辈子只喜欢吃爹爹做的烤全羊”

    “怎么样祖父的手艺一流吧”祥安终于得以脱身。

    “全是祖父做的”藟儿看看来来去去扛全羊的伙头兵,少说也有一二十头。

    “只有咱们桌上这一头是祖父亲手做的,其它都是

    祖父教平舅舅做的。”祥安得意坐下。

    “难道还做了记号来分辨不成”藟儿笑着低头。

    “你怎么知道的”祥安惊喜道,将后腿骨递给藟儿看,“三个叉夹两个十字,就是祖父做的。”

    藟儿听罢看着祥安手中的腿骨,那不起眼的刻痕分外扎眼。

    “这只是李婆婆家的,这只是刘伯伯家的”

    “烤熟了都一样,爹爹怎么认出那只羊是谁家的呢”

    “来,爹爹教瑛儿做记号一个叉代表李婆婆家,一个十字代表刘伯伯家,一个十字一个叉,就代表二牛家”

    “哇真的有诶爹爹什么时候在羊背上做的记号”

    “不怕被人发现的记号,可以做得显眼些,若想不被人察觉,咱们就在不起眼的地方做记号,知道吗”

    祥安仍在藟儿一侧说话,藟儿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藟儿你是不是困了,我送你回去。”祥安见她

    略显疲态,久不搭话,加之夜深了风凉,便领她去和于冕请辞。

    藟儿本想自己回去,偏于冕非让祥安陪她,祥安瞧于冕有众人陪着,便也辞了与藟儿一同离席。

    “用叉和十字做记号,是军中特有的吗”藟儿问道。

    “那倒不是,军中自有一套军事用语。”祥安脱下风衣抖了抖,随后挂起来,“怎么,你父亲也用过”

    “不是,只是看着很特别。”藟儿一口否认,敷衍笑笑,没再说话,埋头解胸前风衣外罩的绑带。

    “那只是祖父会用来在羊腿上做的记号,其他人,我没见过用这个的。”祥安仔细回忆。

    藟儿放下风衣,若有所思。

    “这个酒囊,不是方大哥的吗”祥安找衣服时在箱子里见着了藟儿放的水壶,好奇问道,“怎么在这儿”

    “是方大哥上回落下的,还没来得及拿给他。”藟儿一时没法向他解释。

    “他落下了”祥安诧异道,“要让祖父知道他落下这个酒囊,他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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