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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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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这对耳环”祥安从身后环住她,搭在她肩头委屈地问道。

    藟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唇微颤,半晌,将头侧向一边,“该走了。”

    二人到石村时,已近傍晚。刘宕见到藟儿,喜出望外,赶紧领着二人回家。清清准备的饭菜不够,藟儿自告奋勇,帮着下厨,刘宕和祥安便去镇上找酒。

    “姐姐可还适应”藟儿一边添柴火一边关切地问候。

    “他争气,我也好。”清清把刚摘的豆子放下,一边抚扶着鼓起的孕肚,一边笑道,满是甜蜜。

    “姐姐害喜不难受吗”看她与洛瑜的肚子差不多大小,想起洛瑜孕吐的难受,不由得问道。

    “前几个月难受得很,如今好了。”清清挽起

    袖子,干活利索。

    “姐姐放着我来。”藟儿连忙上前接过她的活,“府上有个太太,整日吐得厉害,我看着都难受”

    “大夫说,各人不同,也有些害喜厉害的,也有些稍轻松的,并不人人相同。”清清从藟儿进家门,脸上的笑意便没散过。

    “原是这样”藟儿松了口气,默默点头。

    两人许久不见,依旧搭配默契,不多久便添足了大半桌子菜,没等一会儿,祥安与刘宕也提了两斤牛肉和两坛酒回来。

    藟儿看刘宕与祥安聊得甚欢,便猜着两人之前多有接触,清清虽也待他客气,却远不及刘宕真心。吃罢饭,留两个大男人仍在喝酒,清清带着藟儿,以整理睡房为由先行离桌。

    “虽不知你几时能回来,仍给你留了一间,干娘还住原来那间,我搬去刘宕哥那间。”清清循着藟儿手头煤油灯的光亮,将院子一角新盖的那

    间屋子打开。

    藟儿来时便环顾一圈,院子是修整过,屋子也做了修缮,大的格局仍未变化,厅里添了少量新物件,多是替换了坏掉的旧物件。唯独为她盖的新房,应有尽有,格外体面,屋内堆高的礼聘仍是一片招摇地红艳,几乎没怎么动过。

    “这些东西怎么放着了”藟儿瞧那些聘礼大都保存的好好的,明明可以拿来用的却堆在房里搁置。

    “家里都有现成的,想着你回来,给你用新的。”清清走到床边将罩在上头的旧布掀开,“我隔三差五的也来打扫,不脏,你和四少将就睡,明日看差什么,咱们再添。”

    藟儿接过百家布叠好“很好了,不用再添置什么。姐姐你过来坐会儿,别忙活了。”

    清清顺手将柜子里的新面巾拿了几条给他们备用,一一交代清楚各处放了什么,才接过藟儿递来的茶水,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抹了抹额

    头微渗的汗珠,与藟儿说笑着,又被她拉到床边,两人并肩谈心。

    “许久才回来一趟,可惜干娘又远出探亲,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都好吗”藟儿握着清清的手问。

    “我们都好,干娘也好,托你的福,四少帮补了咱们不少”清清满是感激与心疼,“你好不好”

    “我我都好。”藟儿垂眸看着二人相交的十指。

    “你不好”清清突然沉重的脸色让藟儿一惊,瞧她回避,清清继续道,“我虽不知你从前口中的公子是不是如今下嫁的四少,可你我这么些年的姐妹,你是喜是忧,我还看得出来。”

    清清一手摩挲着她的手背一手抚着她的脸颊,藟儿虽依旧沉默,却不再强颜欢笑。

    “他说给我们买房置地都是你的意思,我和刘宕哥商量后,拒绝了。最后就建了你这间屋子,

    钱是从你聘金里头拿的,屋子是咱们自己一砖一瓦盖出来的。没多用他一分钱,剩下的,我们都替你攒着,你要,我就拿给你。”

    藟儿摇摇头,有些哽咽,心中感激得很,老半晌,理了理气息,说“谢谢姐姐”

    “傻丫头”清清疼惜地抚着她的面颊,“在那种人家生活不易,我们都理解你。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咱们现在轻易享受的,不知你在背后付出多少,你要记得,姐姐、刘宕哥、干娘对你,心中只有感激。”

    藟儿点点头,鼻头发酸,忆起昔日欢愉憧憬,恍如隔世,忍不住趴在清清肩头啜泣。

    “事已至此,好歹,四少待你好,尚算有倚靠,其他人事,姐姐相信你能应付。”轻抚她的后背,清清也只能劝她望前路,莫回头。

    默了片刻,藟儿哑着嗓子道“姐姐,我明早想去一趟大石庙找而去师父。”

    清清扶着她的肩膀与她拉开距离,颦眉凝视,

    藟儿轻咬唇,眼神恳切。

    “好。”

    “谢谢姐姐”

    “只是,你如今这身份明日一行,过往便是了断”清清这下明白知道,四少并非藟儿心心念念等着的那一人,于是告诫。

    藟儿心口似被针扎,埋首沉呼,缓缓点头。

    次日从大石庙回来,藟儿有些恍惚,清清当她割断了前尘旧梦,虽则叹惋,更多的还是欣慰。

    祥安起床不见藟儿,早饭问起,清清则谎称二人许久未见,相邀晨起后四处走走,瞧藟儿没做声,便没再问。

    吃罢早饭,藟儿便向刘宕夫妇请辞,祥安颇为意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刘宕本想多留她几日,清清知她此时难过,便不执意留她,只说来日方长云云,为她解围。于是稍作收拾,刘宕替二人雇来马车,不到午间便上路了。

    “葛施主今日之后无需再来,这是思空徒儿留

    的最后一封信,往后不再有了。”而去师父将泛黄受潮的书信交到双手微颤的藟儿手里。

    “他是不是五年前就去世了”藟儿好半天才问出这句话。

    “阿弥陀佛”而去师父垂首念咒。

    “这些年的信是谁写的谁谁替他写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些信,确是出自思空徒儿之手。”

    “他都去世五年了”藟儿压抑着怒气,几乎要喊出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葛施主想知道的答案,兴许可从信中找寻,贫僧不过是个送信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而去师父说完离开,口里念念有词,明明是忏悔的经目,他却诵得如此平静

    藟儿路上一言未发,祥安虽看出不对劲,却并不知所为何事,直到她愣在马车里,眼泪开始不动声色的往下掉,祥安才将她揽进怀里不停安抚

    。

    “怎么了若不想走,就多待两日,不急着回去。”祥安瞧她静默地流泪,也不做声,不免着急,抚着她的肩头安慰。

    藟儿闻言抬头,而去师父萦绕在她脑海的声音被祥安突然地开口打断。

    “我让车夫现在就掉头”祥安揩去她眼角泪痕,低声温柔询问。

    藟儿猛地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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