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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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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祥安”藟儿掰着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低声喝他。

    “我忍得可辛苦了,不要再撩拨我。”祥安闭眼发出低沉地吐息。

    藟儿又惊又臊,将脸埋进自己的手心,转身背着他,就这样蜷着睡了一晚。

    丫头进来时,藟儿想起来,被祥安一把拉了回去“再睡一会儿”

    金盏正端了水进来,一听见这话,连忙快走两步,瞪大双眼偷瞄,竖起耳朵窃笑,与几个丫头悄悄退了下去。

    “昨儿不是还吵得厉害吗”一个丫头向金盏打听。

    “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夫妻哪有隔夜仇”金盏趁机在丫头面前炫耀,“少爷不知多疼咱们少奶奶呢”

    另两个丫头听了,背着金盏偷笑。

    “要睡你自己睡,放手”藟儿一晚上提防着他,根本没睡好。

    “跟我睡那么不安稳看来要让你多和我睡。”祥安睡得极好,撑着头,侧身看一边揉着手臂一边下床的藟儿。

    藟儿听了,回头瞪他一眼,兀自去洗漱。

    拾掇完毕出来,藟儿听说金盏已经被人接走了,舒心地点点头。一时闲得很,便逛到花圃,移栽了两盆牡丹,预备给洛瑜送去,却发现身边没人搭手,于是放好,让打理花圃的婆子看管。

    好巧不巧,回去时碰见陈粟陈粮两兄弟。

    陈粮跟在驼二爷手下,如今仍属东院,主理东院事务,陈粟则被调到北院跟着李宝做事,今日恰逢两院月度清算,两人才碰在一块儿。

    陈粟一早听周海说过四少奶奶像灵觉,见了她便顾着周身打量。陈粮虽听哥哥陈粟提起过此事,却并没往心里去,如今见了藟儿,好似有那么

    几分神韵,顿了片刻,瞧她满手泥渣,迟疑道“是四少奶奶”

    藟儿认出了二人,知陈粟不怀好意,因此也扮着第一次见,待他们与其他来往下人无异,笑着应声,未做停留,自顾自走了。

    二人呆在原地,遥望她走远,才小声嘀咕“你说天底下真有这么相似的人”

    “普天之大,无奇不有。死者已矣,哥哥就不要再论人是非了。”陈粮从来不好管闲事,更何况是这么个会招祸的是非,不等陈粟继续,独自走掉。

    藟儿故作镇定,回到院子才长呼一口气,又是一阵收拾整理,歇下时,日头已经高高挂起。

    “少奶奶,少爷请你去书房。”藟儿正要睡着时,丫头进来将她吵醒。

    “做什么你去回少爷,我有些困,没什么要紧事的话,等我睡醒再说。”

    丫头听罢下去回话,没再进来叨扰她。

    午间没什么食欲,简单喝了一碗汤便进了里间趴着,祥安吃罢跟了进来。

    “哪里不舒服了”

    “不过是困了”藟儿觉着好笑,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脆弱

    “去床上睡,趴在桌上像什么样子”祥安推了推她的手臂。

    藟儿没好气地起身朝床边走去,奄奄儿地坐下,好一会儿,才蓄足了气力将鞋脱掉,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还真能睡”祥安忍俊不禁,摆摆头去书房取了本书,靠在躺椅上看起来。

    不惊觉过了两个时辰,日头正烈,藟儿睡得渗了些薄汗,才缓缓睁眼。

    “金”藟儿刚要叫金盏,突然想起她回家了,正身一看,原是祥安纹丝不动靠着看书呢

    “醒了”藟儿都走到客厅了,祥安才将书盖着,“这回睡足了”

    藟儿喝了口水,有些尴尬,不知答他什么,便又朝里间走去“看的什么书,这么出神”

    “左氏春秋”藟儿一瞧他递上来的书不由得大喜,这书她曾听父亲提过,只是一直没见过。

    “你读过”祥安对她的反应有些好奇。

    “听父亲提过一些故事。”藟儿捧着书本,“我可以看看吗”

    “有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祥安颇为得意。

    藟儿笑笑,拿去床前坐下。

    “城濮之战是哪一年”

    “僖公二十八年。”

    藟儿点点头,翻到那一卷,认真研读起来。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合书冥思一会儿又摇头,祥安在一旁看着也觉极为有趣。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藟儿才合上书,沉思片刻,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摇摇头,起身将书还给祥

    安。

    “说说。”

    “说什么”

    “说说你刚刚是为谁点头为谁摇头为谁愁眉,最后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是为谁”

    藟儿没想到他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在了眼里。

    “愁眉是为子玉不听楚王告诫,点头是为晋文公信守诺言,摇头是为子玉一错再错,笑则是叹晋国以退为进的深算。”

    祥安有些意外“听你这意味,像是不满晋国所为”

    “兵者,诡道,战场上若无陷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便没有资格上战场,晋国虽步步为营,至少面上足够道义”藟儿先是摇头,而后凝思,既而长叹,“真正残忍的,是政治。战争,不过是手段罢了。”

    祥安听罢深深地凝视着她。

    “我说的不对吗”藟儿从沉思中回神,发现祥安正审视着自己。

    “不,你说得对”祥安笑着起身,“我只是好奇,谁教的你这些”

    藟儿久久看着他,答不出他的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说出口的这些,是从哪儿学来的没有谁刻意教过她,非要追溯个源头,从父亲身上的耳濡目染,算是最早的启蒙,可父亲也只是拿兵书教她认字。

    “你父亲,从前是军人吗”

    “我不知道”这问题更让她尴尬,父亲的身世她一无所知不说,就连父亲为何而死她也毫无头绪。

    “不不知道”祥安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怀疑她在说谎。

    “父亲很早去世了,那时的我,还没来得及知道他的前半生,荒唐的是,我今年才知道,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也在几年前去世了。”藟

    儿遥想深远,不惊觉透出些苦涩与无奈。

    “罢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祥安拿着书起身,“以后若想看什么书,就去我书房拿,有难懂的地方,随时可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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