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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不能行了”
南边山谷口,狂风肆虐,白雪横飞,机翼在风中艰难地保持着既定的方向,可机身却犹如被捆绑住,始终滞留不前,天问等得心下焦急,朝着天权大吼,“这都盘旋多久了九爷那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耗着吧”
天权满心烦躁“你就闭嘴吧你以为老子不想走吗你也不睁眼看看,这风根本就是邪门得很,老子这不是在和它较劲吗”
“较什么劲能躲就躲,现在地面上的讯号全都切断了,九爷的身体不知道”眼神在茫茫四境张望,天问忽地声调一变,低头指着下方的某一处,“看地宫上端是不是漏了个洞”
这么一说,天权也注意到了。
“打开地表地图瞅瞅。”
色调分布明晰的地图上,原本应该呈灰白色的表皮
土成了一个深黑色的洞口,天问调了时间维度,发现这个洞口形成于十分钟之前,他不由吃惊“难道有人炸了地宫”
“那不是不要命了吗”天权毫不犹豫地否定,“这他妈的鬼地方,别说是炸地宫,就算是炸碎一块雪层石,指不定就闹雪崩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儿都躲不了,这天底下谁会这么想不开啊就算是南星那小祖宗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会这么”
他说着说着,蓦地感到哪里不对劲,手指骤然收紧,倒吸了口冷气,转头和天问深思的目光相对“该不会真的是”
天问心神震颤,半晌,闭了闭眼“我再查查。”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发抖,害怕恐惧无处遁藏。
两人都很清楚,真到了这种迫不得已的时候,多半是南星他们遭遇劲敌和危险了,偏偏他们的支援迟迟未能赶到,那孩子自小跟着九爷,这种兵行险着的本事不说学了十成十,关键时刻却并不会掉链子的。
“从高度和垂直距离来看,这个洞口底下连接着的
就是地宫的暗河以及木家宗祠老巢,根据二十分钟前的最后一次确认,九爷和南星他们的确就是在那里。”
天问语气沉重地分析着,一边快速拨动仪表盘上的各个按键,调出四境之内的地图分布,在上面绘制出所有能安全离开雪域之地的线路。
最终却惊骇地发现,每一条线路最终都是一个死胡同仿佛有人早早便画了个大馅饼,让他们一路捡拾一路迈向死亡
那么便不难解释南星没有原路返回的初衷,她是真的在等待来自玉雪岭之外的救援平地有人早早布了陷阱,唯有依靠飞行工具才能妥善撤退。
而且依照她睚眦必报的性子,现在宗祠里能带走的东西应该都已经打包好了,唯独是他们这一条路被卡死在这里,山谷口的风比想象中还要大,明明之前已经脱离出来了,没想到那风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路紧追不舍,反而又一次陷了进去
“能联系上地面通讯吗”天权试图降低高度,再
次返回谷口,天问摇摇头“不行,全断了。”
“妈的”牙关紧咬,天权决定孤注一掷,他三两下拆开安全带,厉声吩咐,“兄弟,坐稳了我们杀出去”
“呼呼”狂风凛冽,是蕴藏在谷口几百年的气流顷刻间更加疯狂了
“老子还就不信了”抬手一抹,防护镜盖住双眼,挡住几分眼底的决绝坚定
天问也拆了影响行动的安全带,往后靠去,隐约察觉到这小子也是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觉得心头一阵痛快“好那今天咱们兄弟俩就跟老天赌一把”
“得嘞”
“呼呼”
“呼呼”
狂风不歇,越发嚣张究竟人力是否能胜天,就在这分秒不差的一瞬间
天权一声暴喝,将操纵杆一拉到底,茫茫白雪之中
,这架飞机凭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身调转,如同一头愤怒的苍鹰,不管不顾地堕入漩涡仿佛不想再挣扎,羽翅尽数收起机身也立即变得轻巧敏捷,它从善如流,沿着漩涡的方向直直而下,可就在漩涡还未彻底追击的底部地带,左右羽翅倏然大展,扬起晶亮的雪粒
肉眼来不及分辨,这头苍鹰已经振翅而出,绕出了漩涡,开足全部的马力突围而出
“跳”
就在机身因为耗费全部能源而即将坠机自毁的时候,两人当机立断,带上全部能用的东西,齐齐打开身上的降落服装置,借着最后的一股猛力终于冲出了山谷,稳稳地落在距离地宫上方洞口的不远处。
“咳咳”吐出嘴里的雪,天权大笑着招呼“兄弟活着不”
天问遥遥回应“死不了”
两人很快找到对方,搀扶着慢慢站起来,再一定神,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人正傻愣愣地蹲坐在那个洞口
边,听见这里的动静,下意识地抬眼望来。
他们只瞥了那青年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身旁,等认出那个被厚重大衣细心包裹着的男人时,惊喜极了“九爷是九爷”
深深浅浅地脚印落了一串,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委屈。
他们几个跟随沈虞决这些年南征北讨也不是没遇过这种窘境,可九爷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从不暴露孱弱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一直拥有主心骨,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足够自信和勇敢。
如今终于见到了主心骨,两个大男孩好似找到了大家长,差点眼圈一红就给哭出来。
简单调整过情绪后,在等待沈虞决苏醒的时间里,天权利用背包里的工具再次造出一架小型机,这台是他们目前仅有的逃生工具,而天问则不断尝试重新和九盟的人接上线,这次行动,先是幻象,再是山谷强风,又是地面失联,总觉得原定的计划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向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nancy小姐”
木文还趴在洞口紧张地往下探,不知道是不是那分离暗河水质的药物失了效,接触到裸露在外的雪层空气,河床上的水汽渐渐上涌,视线内渐渐模糊起来他原本还能看到一点底下的情形,现在只剩下一腔毫无作用的担心。
“什么南星还在下面”天问扑了过来,可他也什么都没能看见,倒是注意到这个孱弱的青年原来就是之前给九爷带路的木文,如今只见到他和九爷两个人,天问不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木文,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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