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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不起来”这个梗，李怀乾四天之后才知道。
这天下午李怀乾在武家小楼看演出效果，瑜姐儿在一旁给李怀乾汇报着这几天的营收状况。
武家小楼的演出和接待已经开拓成一天两场，下午一点钟开始一场，晚上八点钟开始一场，接待客人的数量也翻倍增长。
如今一天可以接待800名宾客，平均下来每天可以吸纳5080名新“会员”，也就是每天营收5080万钱。
这个营收的效果很不错。
李怀乾瞧瞧台上舞蹈的舞姬，这群舞姬是高昌最著名的舞团，名声震动西域，两日前武若儿特意从高昌请过来，耗费了百万钱重金。
眼下这群高昌舞姬的舞蹈引发了阵阵喝彩。
李怀乾走在一楼的观众席间，观察着宾客的反应，
这些宾客的反应都非常热烈。
李怀乾对瑜姐儿说着“我和你们小姐说了，这演出还得办得更好，敦煌的风月生意还会做得更大，要花重金，请更好的乐姬舞姬来”
李怀乾正说着，周遭看演出的众商客扭头看着他，议论着。
“这就是武家赘婿，这儿的当家人。”
“怎么听说这赘婿硬不起来”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武家赘婿硬不起来，难为他这般好艳福，手下这般多美人”
李怀乾“”
独孤大民护卫着李怀乾，他瞅着李怀乾，露出便秘色。
独孤大民一说，李怀乾才知道那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硬不起来，这是一个事关尊严荣辱的问题。
怎么觉得这个梗要伴随老子很久
李怀乾直觉地想着。
李怀乾来到武家小楼三楼，看向对面的“胡姬花”。
这白天下午的生意，“胡姬花”可是门庭冷落，毕竟那边的客人都是冲着那皮肉之事去的，除非个别心情特别好或者特别饥渴的，否则一般不会下午登这青楼的门。
下午的生意，基本都给武家小楼给占了。
李怀乾“不错，咱们开下午场是对的，那些粟特人估计要眼红个够呛。”
独孤大民“今晚咱们估计满场，加满了座，大概得接待八九百人，听说胡姬花这些日子的生意差了不少，昨夜有半数胡姬没活儿干。”
李怀乾很满意，这武家小楼把“胡姬花”的生意挤占得厉害，这场面看着就觉着爽。
不管在哪个时代，粟特商帮、拜火教、马兹达克这样的“商霸”都是得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头的。
李怀乾对身后侍立着的严伯和瑜姐儿等人说道“听着你们小姐给你们交代的，这也是姑爷的意思，要
竭尽气力把这小楼的生意做好，不惜花重金，请更好的歌姬舞姬，还要聘请更多良家侍女。”
严伯和瑜姐儿认真地听着。
瑜姐儿欲言又止，说道“姑爷，小姐都和我们交代过了，只是这聘请歌姬舞姬，还有请良家侍女，还要耗费大笔钱财，这收益虽然会有所提升，但是成本着实太大，我们只是觉着耗费这般大的成本，是不是值得”
李怀乾“这是你们小姐和本姑爷一致的意思，你们照办便是。”
严伯“姑爷老严是听小姐说了一嘴，这消息听说是姑爷透露的，说圣神皇帝下了圣旨，举全天下之力，囤聚敦煌，这事儿咱们还听不着个眉目，姑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代的资讯落后，眼下这消息估计还耽搁在嘉峪关，还没传到敦煌来。
李怀乾“本姑爷就是知道，很快大批商客会往敦煌涌来，咱们这小楼的生意使劲做大，必是利好的。
”
此时，只见一批大牛车运着大批的货物来到“胡姬花”的门前，众多拜火教的教众急匆匆赶出来，将马车上的货物抬进青楼去。
那些货物沉甸坚硬，不难看出是大块的木材。
独孤大民“大哥，看来消息是真的，昨日在军中守关的兄弟那儿听说，粟特商帮进购了大批的木材，运进敦煌来，听说这些粟特人要搭建舞台。”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批工匠乘着牛车来到，为首的仍是那著名的木匠高小叔，他领着一批木匠走进“胡姬花”。
严伯冷笑“老严也听说了，粟特人请了咱们请过的木匠，让这些木匠打造与咱们这儿一样的舞台，还有一样的胡床。看来粟特人也要做和咱们一样的歌舞演出，还有那泰式洗头的服务。”
李怀乾笑而不语。
这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胡姬花”眼看竞争不过武家，自是会想到学去武家这边的招数，这武家
的舞台和歌舞，还有“泰式洗头”的服务做起来，可以想见会给“胡姬花”增加不少吸引力。
李怀乾“如果没猜错，这些天叶家的马贼大批往东边而去，他们应该是去河南巩县采购青花瓷。”
瑜姐儿忧虑道“姑爷，这胡姬花把咱们的服务学去了，叶家又去采购青花瓷，咱们会不会没了优势。”
李怀乾依旧笑而不语。
只盯着在一条赛道上竞赛，这不是聪明的做法，李怀乾已经准备好下一条赛道。
李怀乾看向“胡姬花”的顶楼，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胡姬花”青楼依旧烧成一支大红烛。
马兹达克必定没闲着，不知道粟特商帮在盘算什么。
李怀乾意识到些许危机，但是眼下的局面，李怀乾仍是有相当的信心。
此时的“胡姬花”六楼窗边，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注视着对面武家小楼三楼的那伙人影。
那是马兹达克，他盯着那武家赘婿，神色阴毒。
没想到这武家赘婿有这般多手段，能有这么多花招将青楼生意做起来，还能收买官军，简直让马兹达克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家崛起。
学着武家做舞台，做歌舞表演，做“泰式洗头”，这是马兹达克的无奈之举，不出这些招儿，估计再过一个月，这“胡姬花”的生意还得被武家挤占去一半。
在半年前，武家还只是敦煌这头的一个小家伙，何以这小小的武家如今做大成这般模样，简直要和他们粟特商帮分庭抗礼了。
这一切都是从这个武家赘婿开始的。
马兹达克还知道一个消息，那武家赘婿四日前从王孝杰那里拿到一张“与蕃人购马互市特准”。
看来这武家赘婿打算和吐蕃人做生意，而且种种消息表明，这武家赘婿已经准备动手了。
这到底是什么路子马兹达克拿不准。
官府素来禁绝与吐蕃人的贸易，同时吐蕃人本身商
货匮乏，所以敦煌这边与吐蕃人的贸易一直没成气候，这武家赘婿却看似要大动干戈地和吐蕃人贸易，这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在以前，马兹达克会觉得这个武家赘婿脑子抽了，但是眼下，马兹达克却是万般警觉。
马兹达克做事情素来有一个原则，就是快刀斩乱麻，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不管这武家赘婿玩什么把戏，只要除掉他，便一了百了。
马兹达克那眼窝深陷的绿眼睛射出凛冽的邪光。
当天深夜，丑时时分，李怀乾回到武家。
武家里头仍在忙活着，正院里头点着灯火，家丁们在武家小楼忙活一天，趁着夜晚有空，他们去粮仓忙活装粮食，眼下都不在正院里。
女眷们大都回来了，自从武家小楼招聘了足够多的侍女，武家女眷不用像此前那般忙活了。
女眷们此时聚在院子里头整理茶叶，这是武若儿的
吩咐，要将那些囤积了好几个月的茶叶重新翻晒，准备重新售卖。
李怀乾走进正院，当头走来一个漂亮女孩，女孩生着一张标致的鹅蛋脸，身材高挑，是西域带有混血血统的唐人女子标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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