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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兹达克觉得吊诡又疑惑。
莫非那武家赘婿暗地里使了什么招但是这武家赘婿只是和阿史那忠节有些关系,阿史那忠节按理说不会为武家扛下这个大事情,这个事情得非得摆平了王孝杰才能过去,阿史那忠节会为了这武家赘婿去摆平王孝杰王孝杰又凭什么放过这武家赘婿
问题是这武家赘婿还能有什么筹码去摆平阿史那忠节和王孝杰这赘婿有女人,那玉面小玲珑和解忧娘子的美色当然是筹码,但是阿史那忠节可能还稀罕美色,那王孝杰活得像苦行僧一般,女人是无法打动他的。
武家已经山穷水尽,听说他们连今晚买烛火的银钱都是家中家丁自掏腰包供出来的私房钱,武家那里还能拿出财货贿赂这两位官军大人物
马兹达克越想越心神不宁,就在这时,他听得“咚
”的一声悠远的金属敲击脆响。
马兹达克对这个声音很是敏感,因为这个声音,是敲击那个“黄金夜壶”的声音,他看向武家小楼三楼的那个“观景台”,他更是愣住了。
只见一个身姿高挑曼妙的身影站在那“观景台”上,正是安康解忧,她手上拿着一根黄铜棒,是她敲响了那个悬在半空中的“黄金夜壶”。
随着安康解忧一声敲响,顶楼上的武家家丁展开备好的纸张一抖,长纸哗然落下,白纸上仍是用雅致的隶书从右往左竖向写着
今夜解忧娘子献唱
春水词之
望江南闲梦远
集市上繁华的人群,还有那“胡姬花”青楼门前、楼上的宾客都看向这武家小楼,他们看见“解忧娘子献唱”,都纷纷议论起来。
“解忧娘子说的是昨夜端午玉签会的花魁”
“解忧娘子不是在胡姬花吗这说的是那个解忧娘子吗”
“瞧瞧站在楼上那位,她是不是解忧娘子”
这武家小楼和“胡姬花”青楼这片地域至少聚集了两三千人流,人们纷纷看向武家小楼的方向。
安康解忧盈盈笑着,她轻挥黄铜棒,又是一敲那“黄金夜壶”。
站在左侧的武家家丁展开纸张一抖,另一卷纸张哗然落下,只见白纸上用隶书从右往左竖向写着望江南闲梦远的词作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绿,满城飞絮混轻尘。愁杀看花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暮,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
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众人正品读着词作,只见又一个清丽动人的身影在武家小楼三楼的观景台上走出,只见那女孩身姿娇小,穿着一身齐胸仕女襦裙,挽着唐人仕女的云髻,显得可爱动人,与安康解忧的美艳妖娆形成对比。
这女孩正是“玉面小玲珑”。
玲珑站到观景台签,她紧张得浑身发抖着,安康解忧盈盈笑着将黄铜棒递给她,玲珑接过黄铜棒,安康解忧摸到玲珑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满是手汗。
安康解忧笑道“珑儿妹妹,不必紧张,敲一下便是。”
玲珑蔑了安康解忧一眼,低低地骂了一声“狐狸精”
玲珑对安康解忧仍是深有芥蒂,不管这个胡姬是不是能解救他们武家,她只觉得这个胡姬是来跟她小姐
抢姑爷的,她就对这个胡姬非常敌视。
玲珑接过黄铜棒,她不似安康解忧那样敲了一下再敲一下,她为了表示对李怀乾带来这个胡姬的不满,她敷衍地在那“黄金夜壶”上连敲了两下。
楼上的武家家丁再次展开纸张,连续将两张纸张斗罗,只见白纸上写着落花词组曲的词儿
今夜玉面小玲珑献唱
落花词组曲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落花词组曲”玲珑只在昨晚的“端午玉签会”上演出过,还没有在其他场合公开演出,所以今晚的戏码是
玉面小玲珑演唱落花词组曲vs解忧娘子演唱春水词组曲。
随着“玉面小玲珑”亮出自己今晚献唱的词作,现场已经沸腾起来。
这两首词都是极为不凡啊,人们品读着“千里江山寒色暮,芦花深处泊孤舟”、“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等词句。
但是词作始终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在乎的,要紧的是今晚这场演出的“噱头”当今敦煌最负盛名的两位美姬,玉面小玲珑和解忧娘子,将同台竞技,各唱一曲名曲,给宾客献上一番精彩的演出。
顿时所有的视线都被武家小楼吸引过去了,准确来
说,是被武家小楼三楼观景台上那两个美丽的倩影吸引过去了。
安康解忧盈盈娇笑着,大方地站在台沿,与诸多“恩客”打着招呼,她身为从小接受专业训练的歌姬,她自是轻车熟路。
玲珑则是别扭地站着,尴尬地笑着,想冲人群摆摆手,手却抖着。
但没关系,这就是玉面小玲珑的“本色”,这妖娆娇媚的戏份交给安康解忧就行,玉面小玲珑是个任性青涩的少女,这是玲珑的“人设”。
所以眼前这两个美姬,一个妖娆娇美,一个清纯稚嫩,正是一出引人遐想的好戏。
李怀乾站在那观景台里头,他看着安康解忧和玲珑的背影,看着外头几千人都被她们吸引了目光,他觉得挺满意,这生意,看来是要势不可挡了。
李怀乾看看对面的“胡姬花”,看着那豪奢的青楼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他似乎能够看见马兹达克那猪肝一般的脸色。
马兹达克看着眼下所有的人都涌向武家小楼,那武家小楼原本荒无人烟的门前三米地界眼下拥挤得人山人海,那些浮浪的男人拥挤在最前头,这些人看起来恨不得接一口“解忧娘子”和“玉面小玲珑”的香唾。
马兹达克脸色铁青,期待的官军终究没来,这武家还把生意如火如荼地做起来了,还公然让“解忧娘子”出面“接客”,也就是说,那武家赘婿将他们的花魁娘子抢走,还万般嚣张地打退了他们的人马,还继续“逍遥法外”,更加嚣张地将生意做起来。
不知道这武家赘婿是用什么法子搞定了阿史那忠节和王孝杰,竟然让官府对他“私藏吐蕃精兵”的罪名不闻不问。
他们粟特商帮,他们拜火教,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马兹达克想着这个憋屈,他的脸色青到发紫,果然像猪肝一般。
马兹达克看着那转眼间变得一片繁盛的武家小楼,他似乎能够看见那武家赘婿脸上露出的那一抹邪笑。
这时,马兹达克的手下急匆匆跑上楼来,报道“禀长老官军的那伙将领”
马兹达克打了个哆嗦,他立马问道“那伙官军怎么说武威将军是什么态度为何没问罪武家”
马兹达克处心积虑地巴结官军,自是不止巴结王孝杰,敦煌驻军中的中高级军官他都使劲地巴结着,这青楼每晚都得接待好几拨官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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