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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啊姑爷你没事吧你的头好重,我撑不住”
李怀乾感到方才肿起来那个包肿得更大了。
玲珑沮丧地说着“姑爷我都说了,这样洗头发是不行的好端端的你非得躺着洗”
李怀乾感到很疲惫,怎么洗个头发这么难
难道我用“洗头发”抓住消费痛点,一举打败粟特人的计划是不可行的
玲珑瞧着李怀乾那翻白眼的模样,她也觉得难过,说道“姑爷,我不会洗,我不洗了。”
这时一个清甜的声音说道“姑爷,小小姐,或者我试试吧。”
是瑜姐儿,她一直站在门边看着玲珑给李怀乾洗头,她瞅着李怀乾的头撞了两次了,她看得触目惊心,忍不住站出来。
瑜姐儿来到胡床前,对玲珑笑道“小小姐,你洗干净手,让我来吧。”
玲珑瞧着瑜姐儿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让开了。
瑜姐儿坐下来捧起李怀乾的头,笑道“姑爷,瑜姐儿给你洗头,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姑爷多担待。”
说罢,瑜姐儿伸手沾了一把炭灰和一捧热水,就在李怀乾头上熟练地搓起来。
瑜姐儿的手柔软修长,又有力道,她搓头发的手法熟练,李怀乾被她这般一搓,顿时舒坦得呻吟了一声。
这滋味,简直欲仙欲死啊
李怀乾痒了4个月的头皮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那痒痒的滋味如滔滔江水般被唤醒,又被瑜姐儿那柔软的指尖消灭,简直舒坦得他浑身都麻了。
瑜姐儿抬起李怀乾的脑袋,给李怀乾搓抓后脑勺,这熟练的手艺比起李怀乾前世去过的一些高级理发店里面的技师都不遑多让。
李怀乾抬眼看看瑜姐儿,看见瑜姐儿那弯弯的眼眸和姣好的容颜。
果然这种伺候人的事情,还是得让有些年纪阅历的妇人来才行,瑜姐儿二十岁出头,年轻有气力,又生育过儿女,经历过人事,知道怎么和男人来往,玲珑年纪太小,放在现代社会是个童工,自然干不好这洗头发的活计。
瑜姐儿给李怀乾搓了一边头皮,又帮李怀乾洗着长发,洗了一轮长发,又淋上些热水,抹上一些新的炭灰,继续搓着头皮。
瑜姐儿瞅着李怀乾舒服的模样,她笑道“姑爷,洗得舒坦吧”
李怀乾“舒坦,真特么舒坦,这头发几个月没这般洗了,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
瑜姐儿笑道“早年我夫君每次从玉门关回来,回到家我就给他洗头发,洗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舒坦。”
玲珑候在一旁,她听着瑜姐儿提起她的夫君,她敛了敛神色,说道“瑜姐儿的夫君是咱们大唐的军人
,每年都要到玉门关外去轮役,夫君是陪戎校尉呢”
敦煌是西域的军事重镇,朝廷除了从中原调兵,自然还会在当地征调兵员,这里有大量的“兵户”,这是大唐“府兵制”的制度核心,兵户家庭世代从军,是专业军人,瑜姐儿的夫君就是“兵户”,十五岁便从军。
按照“兵户”的兵役制度,瑜姐儿的夫君每年轮春夏、或者秋冬一轮兵役,一般出兵役九个月,回家歇息三个月。
瑜姐儿的丈夫两年前在安西都护府戍边时,遭遇吐蕃人突袭,战死沙场。
“陪戎校尉”,品级是从九品,是最低阶的官职,而且是武官职,这更加微不足道,只是一个名分象征而已。
瑜姐儿不失自豪地笑道“夫君战死之后,朝廷给了追赠,封了仁勇校尉。”
仁勇校尉,是正九品,升了半个品级,估计这种官
职升迁是朝廷的流水线作业,只要战死关外的,都可以升半个品级,但这个虚名的补偿仍是让这些朴实的百姓感到安慰。
实际上瑜姐儿只在夫君死去那年得到10石粮食的抚恤,此后再无任何补偿或者安置照顾。
敦煌这一带有大量像瑜姐儿这样的兵户遗孀,丈夫被征兵,战死关外,这些兵户遗孀大部分不像瑜姐儿有武家这么好的归宿,这些遗孀没了男人,除了少数改嫁得好的,其他人大都过着贫苦的日子,甚至卖儿卖女。
李怀乾知道大唐时代武功盛极的同时,另一方面给人民百姓带来沉重的兵役之苦,什么“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这种诗句大有不腰疼的嫌疑。
自从大唐立国,直至玄宗时期,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唐朝连年开边,安西、安北、安东、安南、单于、北亭六大都护府常年驻军,历代大唐统治者将开拓边疆作为帝国标配的主要事务,中华历朝历代只有大唐
有这般持续征服扩张的决心和韧性。
但这也造成唐朝子民久苦于永远打不完的战事,杜甫兵车行里面描述的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才是这个时代的民间百姓对于连年战争的心声。
玲珑眨巴着大眼睛,奇怪地问道“瑜姐儿,你的夫君也是这般躺着洗头发的吗”
瑜姐儿笑道“说起来是巧了,玉哥儿他爹就是这般躺着洗头发,他早年出边关时伤了后腰,弯腰会吃疼,没法像我们寻常人一样跪在地上趴着洗头发,所以他每次洗头发都要这般躺着洗。”
瑜姐儿这洗发的手法老练又到位,李怀乾已经舒坦得不行了,他觉得瑜姐儿的手法和前世现代社会高级美发店的洗发手法基本一样,看来不管社会环境怎么
变化,人类对于“舒服”这件事情的追求是大致相同的,这么抓头发比较舒服,所以古代人也是这么抓头发。
李怀乾“瑜姐儿,你会按摩吗”
瑜姐儿“暗磨”
瑜姐儿俏脸一红,手上停下了,她听说过这姑爷的太多荒唐事,她提防着这姑爷会不会对她起什么歪心思。
李怀乾“是按、摩,按压的按,摩挲的摩,就是你洗完头发,顺带着给我按按脸上,按按脖子,按按肩头。”
瑜姐儿脸更红了,什么按压、摩挲的,听着更加不正经,她马上站起来,说道“姑爷,对不住,我做不来。”
李怀乾“”
李怀乾知道瑜姐儿提防着他,他表示很无奈,都怪这个败家子干了太多荒淫好色的事情,落得这么个洗也洗不掉的骂名。
不过李怀乾觉得这样其实挺好,在“胸怀大志”上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若是给掌权的武家人知道他这个李唐宗室后人决志干一番大事业,他估计走不了多远就得被收拾了。
在“无耻败家荒淫好色”这方面,却是要高调高调再高调,越是表现得下流好色,他就越安全,这和历朝历代宗室藩王往往有很多荒淫霸道之徒是一个道理,这些藩王大多数时候并非真的如此荒淫,他们有意败坏自己的名声,为的是向皇帝表示“本王爷对您没有威胁”。
所以给自己贴上好色的标签,能有效减少自己带给统治者的威胁感。
李怀乾眯眯眼睛,歪着嘴露出一抹邪笑,说道“什么做不来主子交代你的事儿,还能说做不来”
瑜姐儿看着这姑爷歪着嘴,一边躺着一边邪笑着眼睛瞄着她,她镇定地退开两步,双手抱在胸前掩了掩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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