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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殿下么么哒是我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清清嗓子, 舒阑珊道“小人斗胆,他们敢放话说是太子殿下的人, 又敢做下这种诛九族的罪行, 如此有恃无恐, 天下只怕没有别人, 多半是跟太子殿下关系匪浅之人, 比如太子的眷族。”
“你刚才说郑适汝,是怀疑太子妃”
“这小人不敢。”
可舒阑珊最先怀疑的的确是太子妃。
尤其以她对郑适汝的了解,郑大姑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足为奇。
只不便直接说出来。何况方才她说是“太子的眷族”,若非是太子妃一脉的,难道还会是太子的母后当今皇后一脉吗
赵世禛却已经明了“看不出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舒阑珊冷汗“小人委实不敢,只是、信口瞎说的, 求王爷宽宏大量,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吧。”她拱手低头,原本就是跪坐着, 这时侯就顺势俯首下去。
之前明明是他硬是要说这些事, 才引得她不知不觉下了场,现在悔恨的肠子发青,却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方才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若是泄露了一句半句出去恐怕就是杀身之祸, 跟这位难以预测的荣王殿下说这些话, 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而且按理说荣王是太子的人,他该不会是故意引她说出这些逆天的话,然后顺势斩草除根吧
可很快舒阑珊又把这个念头压下了。
毕竟对于赵世禛而言, 要杀一个舒阑珊,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找什么借口,只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何况若真的想她死,刚才就没有必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她救下来。
舒阑珊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赵世禛的目光仍是不离她身上。
这大概就是人不可貌相吗刚才那些惊世骇俗的话他从别的地方别人口中是万万听不到的。
当然起源是最先他给这个舒监造下了套。
赵世禛瞥着她因为下跪俯身而露出的一截极为纤细白腻的脖颈,有些头发丝略显凌乱地在颈间缠绕,看着毛茸茸的。
距离这样近,赵世禛不免又发现她的肩头很窄,大概只有自己一半宽,因为方才躲避杀手弄的衣衫微微散开,大有弱不胜衣之感。
真的没有什么男儿气啊,反而引得人想要去保护她似的。
可她之前明明差点把那两个刺客玩弄于股掌之上,若不是因此成功拖延了时间,就算他有心追来,面对的也只有舒监造的尸体而已。
车驾往太平镇的方向缓缓返回。
西窗放弃乘车,跟飞雪等一起骑马而行,且走且努力往赵世禛的马车打量。
飞雪问“你只管看个什么”
西窗欲言又止,可却又实在忍不住,便说道“我只是有些不懂,怎么主子居然对舒监造如此破例”
飞雪道“之前你不也是很殷勤地帮人家看伤上药么昨儿还在主子面前替他说好话,我还不懂呢。”
昨儿舒阑珊送了西窗那只布做的驴子后,西窗的心就软了,此后趁着给赵世禛奉茶的机会,就夸舒阑珊心细可靠,其实无非是因为他怕赵世禛想除掉舒阑珊,所以故意给她疏通而已。
其实他明明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坚定,一旦下定决心很少更改,自己贸然多嘴说情,反而会惹祸上身。
可他就是忍不住,就算冒险也要替那个人说情。
“那个不一样”西窗脸红耳赤,忙辩解,“我跟舒监造之间,跟咱们主子和他之间怎么能比就像是他能上我的车,可主子的车你知道主子一向好洁,连姐姐这样干净的人也都不得而入呢,何况是他”
舒阑珊衣衫不整,身上各处有伤,头上甚至还有些许草屑,西窗百思不解,怎么赵世禛可以允许他上车。
飞雪的眸色也有些复杂。
昨晚上赵世禛安歇后不久,外头高歌便命人密报,说是有人意欲对舒阑珊不利。
赵世禛听后沉默良久,旋即叫准备车驾往太平镇。
那时候飞雪就猜到了他的心意。
伺候更衣的时候飞雪试探着问“主子不想那个舒阑珊死”
赵世禛起初没有回答,过了会才说道“我若要他死,自然是容易的,可我不许他死,他就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这自然是个解释。
飞雪有些为难,却仍忠心耿耿地“可、如果那个舒阑珊以后跟杨时毅勾结起来”
“他不敢。”这是赵世禛的回答。
赵世禛明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明知道这样做更会得罪东宫,却还是如此选择了保护这个舒阑珊。
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此人
明明才认识不久,而且这也不是主子的行事作风。
此刻西窗忽然鬼鬼祟祟地凑近过来,低低地又问“姐姐”
飞雪转头“怎么了”
西窗道“其实仔细看的话,那舒监造长的还是挺不错,细皮嫩肉的,你说主子会不会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
“呸”飞雪窒息,旋即呵斥“你要死还不闭嘴”
西窗忙捂着嘴“好姐姐我错了”
半晌,飞雪才恨恨地说道“主子不过是一时觉着新奇而已,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就像是只小猫小狗,随便的逗弄逗弄也就罢了,你再敢胡思乱想瞎说八道,回头我告诉富总管,看他怎么治你。”
西窗急忙求饶。
舒阑珊起初觉着西窗那辆车已经算是上乘,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蹭到荣王殿下的王驾。
最初她很紧张,一头钻到赵世禛言语设下的圈套里,可赵世禛似乎并没有杀意。
弄清楚这个后,心暂时可以安稳,又因为绝早赶路且受了惊吓,不免困倦袭来。
起初她还硬撑着只管瞌睡,但车内很是安静,马车轻微的摇晃又放大了她的睡意,舒阑珊终于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豆蔻之初,少女们结伴入了学堂,衣香鬓影,莺声燕语。在她面前,所有人散开,露出坐在窗边的一道身影。
旁边有人介绍“这是瑞国公府的三小姐,闺名适汝。”
她看见郑适汝缓缓回眸,许多人中,却正跟她四目相对。
后来两人熟稔,她想起初次听见郑适汝的闺名,便咬着对方耳朵说“你有没有字”
“什么字”郑适汝知道她向来古灵精怪,只怕是话中自有玄机,便仍是气定神闲地问。
她笑说“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像是苏轼字子瞻,陆游字放翁,你的呢”
“我不过是女子而已,要什么字”
“我却有一个极合适你的,你要不要听”
郑适汝在她眼里看到熟悉的狡黠“哦是什么”
她笑“就叫宜尔。你觉着怎么样”
“宜尔”郑适汝略一忖度,脸颊上多了一丝红云,“哼,早知道你又来捉弄人。”
她知道郑适汝通古博今是个才女,自然一想就明白自己给她起这个字的用意,不由大笑“我哪里捉弄你了,你的闺名适汝,适是合适的意思,汝就是你,自然就是很可人之意,岂不就是宜尔,诗经上说,宜尔家室,乐尔妻帑,又说宜尔子孙,振振兮,可不都是很好的意思吗你还不快感谢我赐你这个好字”
郑适汝满面无奈,如同男人一般拱手作揖道“那我便多谢姗妹妹赐字了。”
两人笑做一团。
往事虽然多半都泛着惨痛的血色,但到底有着难得珍贵的片段。
睡梦中舒阑珊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宜尔”
朦胧中仿佛有人靠近自己,咻咻地有些暖意。
舒阑珊觉着不自在,扭了扭头把脸藏到肘弯里去了。
车子才到太平镇,飞雪就在外头报说“主子,前方有人。”
自打舒阑珊离开后,但凡得闲,阿沅都会到镇子口往淳县方向的路上打量。
王鹏等巡查经过,好几次都看到她顶着西风等候的身影,未免感叹。
“偏偏是舒监造有这种福气,似老子这种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却还是光棍一条。”王鹏摸着脑袋,觉着世道太不公平了。
众巡捕嘻嘻而笑,捕快小宋道“上次听说王媒婆给捕头你说了一个,怎么你不愿意呢”
“放屁,是好的我能不答应吗”
又劝阿沅“舒监造的差事办完自然就回来了,不如且家去等候。”
正在吵闹,却见前方路上有十数道人影护着两辆马车缓缓而来,瞬间大家都停了说笑,抬头观望。
中间那辆马车远远地停住,车上有个人“滑”了下来。
王鹏才站起身来,阿沅早拉着言哥儿往前奔出了几步。
原来下车的正是舒阑珊无疑。
阿沅几乎喜极而泣,言哥儿扑上去抱着舒阑珊的手臂,紧紧地依偎在她的腿上。
王鹏也高兴起来“舒监造你总算回来了,从你走了,你家娘子就一直在镇子口上等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忽然小宋发现舒阑珊脸颊上的伤“舒监造你的脸怎么了”
舒阑珊忙抬手挡了挡“没什么,给树枝划了一下。”
王鹏也凑过去看了一阵,然后说“这有什么大不了,要真的留了疤反而更添了几分男儿气概呢,是好事。”
捕快们笑说“如今姑娘家不喜欢捕头你这样雄壮的,都喜欢舒监造这样清俊的呢,留疤岂不可惜”
王鹏大怒“放屁,喜欢本捕头的多着呢只是本捕头眼光高而已”他恼羞成怒地把众捕快驱散,让他们继续去巡逻。
等众人一哄而散后,王鹏才问舒阑珊“到底你去办了什么差事忽然间走的那么急,我问起咱们大人,大人还斥责不许我多管闲事呢。一副了不得的情形。”
舒阑珊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去了一趟淳县,大人多半是担心河堤出问题,让我去查看一下淳县的河道,咱们也好防患于未然。”
“原来是这样,”王鹏恍然大悟,点头道“这是正经,前一回的秋汛太凶险了,若不是事先有所准备,怕也得死伤不少人。”
说到这儿王鹏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孙老头家照壁藏尸的案子,因为破案迅速干净利落,咱们大人十分嘉许,赏赐了我五百钱”
虽然别人不太清楚,但王鹏心知肚明,那案子之所以神速告破,都是因为舒阑珊从旁指点的缘故,百姓们称赞他王捕头英明能干,县官也面上生光,这已经足够。
王鹏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舒阑珊手里“给你。”
舒阑珊吃了一惊“干什么这个怎么使得”
“怎么使不得,”王鹏哼道“横竖我是光棍一条又不缺钱使,你还要养老婆儿子呢,何况也是你该得的。”
舒阑珊略一想,笑道“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回头就把银子递给阿沅收着。
王鹏又问“可你得教我一教,怎么当时你就一眼看出凶手就在那些瓦工之中呢”
给纠缠的很紧,等舒阑珊想起来回头看时,荣王殿下的车驾已经消失在官道上了。
王鹏一路陪着舒阑珊跟阿沅等回了家,阿沅留他吃饭,他只说捕快们还等着他吃酒,自管一阵风似的去了。
阿沅关了门,拉了舒阑珊到里间“身上有伤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舒阑珊知道瞒不过,却不想把给刺客追杀的经过尽数告诉免得吓到她,就只含糊说“遇到一点意外,幸亏有惊无险,身上也没妨碍。”
阿沅替她把披风、外裳都除去,到底看见左臂往下给撞出了明显的淤青,腰跟腿上也有一片,正是从车上摔下时候撞伤了的,幸亏除了这些外没有其他外伤。
可因为她的肤色太白,这大片的淤青显得有些吓人。
阿沅眼睛泛红“疼吗”
舒阑珊笑道“不疼,还好听你的话多穿了几件衣裳。”
阿沅见她还开玩笑,便叹了口气“这两天我心神不宁,昨儿晚上睡到半夜心一直慌的很言哥儿更是做了噩梦哭着醒来,所以我才带了言哥儿去等。”
阿沅的眼睛微红,泫然欲滴。
怪不得言哥儿先前那样依偎着自己,舒阑珊心头一暖,安抚说“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只是白操心。”
阿沅拭了拭泪,又问“送你回来的那是什么人”
舒阑珊踌躇。
阿沅低低道“你不用瞒着我,方才我看那些随行的车马人等,并不张扬,可是自有规矩,比一般公侯之家的奴仆还要出色,想必是大有来头的。你不说也罢,只告诉我事情是不是已经顺利做完了”
舒阑珊心中掠过一道阴影,强笑“该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希望不会再节外生枝。”
阿沅听她这样说就不再多问,忙去烧了开水,兑了水让她沐浴。
舒阑珊忙了两日,重新回来才有安定之感,身上的伤虽还在疼,可给热水泡了一阵后便觉无比舒泰。
阿沅整理她要洗的衣物,突然从她的外裳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什么”
舒阑珊歪头看了看,不明所以,阿沅走近了给她瞧,却见是个赤金镂空的圆形小盒子,底下有个机括,轻轻一按盒盖便掀开了,里头是浅玉色的膏脂,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气息。
舒阑珊微微一愣忽然想起来“这是伤药。”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的确是西窗给她敷过的大内灵药,可西窗并没把此物给过她,为何会在她身上
舒阑珊拧眉想了片刻,想起自己在赵世禛车上睡着一节,或许是那时候荣王殿下放在她身上的吗
突然她意识到一件事,整个人猛地坐直了几分“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赵世禛缓步上前示意众人起身“本王听闻此处正开建县学,这是事关百年之计的大事,所以特来看看。”说着瞥向葛梅溪“这位便是葛知府的公子吗果然是年少风流,生得一表人才。”
葛梅溪忙道“王爷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
赵世禛微笑“不必过谦。有子如此,是葛知府的福气。”
阑珊正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动静,若不了解这位荣王殿下的为人,只听这几句的待人接物,还以为是什么亲切和蔼人物呢,果然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她正在内心腹诽,不妨赵世禛转头看向她“舒监造,又见面了。”
舒阑珊袖着手低着头,只顾应承“是是是。参见王爷千岁。”
赵世禛继续说道“昨日在旧溪草堂,本想载你同回,为何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自己走了”
阑珊觉着这话略怪,他们之间又没熟络到这种地步,怎么荣王殿下的口吻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亲密
忙道“小人哪里敢跟王爷同行,何况旧溪草堂跟镇子相隔不远,不敢劳烦王爷。”
赵世禛淡淡地一笑“这话本王不爱听,上次你睡在本王身旁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劳烦了”
阑珊感觉有人拿了根棒子当头打了自己一下,几乎让她跳起来“王爷”
赵世禛这句话的歧义太甚,几乎让阑珊自己都误解了,竟忘记自己在马车上睡过去一节。
她身侧的葛梅溪更是骇然地瞪圆了双眼,呆若木鸡地看着赵世禛,然后又转向舒阑珊,目光闪烁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世禛倒像是没事人般,淡淡地说道“本王有件正事要同舒监造说。葛公子先自便吧。”
葛梅溪如梦初醒“是。”拱手行礼,临行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阑珊。
此刻阑珊总算拐过弯来“殿下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何必说那些容易引人误会的话呢”
赵世禛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阑珊抬头看他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戏弄人的
可看荣王殿下一脸玉洁冰清,冷傲中带些矜贵的,倒不像是故意作弄人,莫非他方才那句话真的只是无心的
阑珊自认倒霉地低下头“算了,没什么。”
赵世禛嘴角微动,却仍淡声道“你大概已经知道本王歇息在县衙了”
她老老实实而惜字如金地回答“是。”
“那为何未曾来拜见”
“这小人自忖职位低微,若无传召,万万不敢贸然打扰殿下。”
“是不敢,还是不愿”
“当然是不敢。”
赵世禛负手一笑“你好歹也是本王看中的人,胆子比那老鼠还小,若是本王把临县跟淳县河堤再造的工程交给你,不知你可有胆量接受”
阑珊本正凝神静气地听着赵世禛的一言一语,随时准备应对,突然听了这句,却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临淳两县河道上的人都给本王砍了脑袋,一时没有那么多合适的人调任填补,”赵世禛止步回头看她“所以本王问你,在两县的任命正式抵达之前,你能否担当临淳两县的河道监管,负责两县的河堤再造。”
阑珊直直地看着赵世禛,他的话虽是明白了,却不敢信,还以为他是说笑的。
“殿下当真”
“本王从不在这种正事上说笑。”
阑珊咽了口唾沫。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赵世禛打量着她变化的脸色,此刻太阳初升,秋日明亮过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雪白的肤色几乎有种透明的质感。
他再次发现阑珊的眼睫极长,当她迎着太阳光垂眸的时候,便在下眼睑处落下两团小小地半透明的阴影,看着十分可爱。
“怎么”赵世禛想起在旧溪草堂里晏成书的话,“你为何不回答本王”
阑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来到太平镇,是为了安稳度日,只因为想要自食其力,所以才仗着天赋之能,又托了晏成书之力,才担任了监造一职。
刚上任的时候她也是战战兢兢,处处谨慎小心,然而一路至此,她做的显然比任何人都好。
可也应该仅此而已,就如同晏老所说,她又不想青云直上,也不想攀龙附凤,只想在这方寸之地守着阿沅跟言哥儿,好好地过这残生而已。
她不想惹事,所以在遇到赵世禛的时候,本能地就想回避。
他们之间的交际本该到此为止,而她的活动范围也应该局限于太平镇。
不能再进一步了。
可是有一件事让阑珊无法释怀。
那时候在预感到今次的秋汛会比往年来的猛烈的时候,她不惜亲身前去临淳两县游说劝说,只可惜位卑言轻,没有人肯把她的话当真。
当时并不知有人毁堤在知道两县人员伤亡后,虽然那是不属于自己管辖的地方,阑珊心中仍是生出了强烈的自责,觉着是自己没有尽力劝说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禛这场病真是赚足了
阑珊你妹啊
大江小舒加油给我带吃的
阑珊你就知道吃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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