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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杨伟和阿雁已经招供了,老老实实交代了那一晚我们闯入青木观的事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真的完了。
此时,阿雁和杨伟没有开口,但我心里已经咯噔了一声。
他们心虚了,不敢和我对视啊。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倒是阿雁和杨伟的师父替他们开口了。
最先开口的是阿雁的师父,武当派的掌门人,她一脸歉意道“对不起了,徐观主,是我管教无方,让阿雁闯入了尊观。如今青灵果已失,不可复得,而阿雁脸上的伤疤因此而好,这份恩德,鄙人不会忘记的。”
我三爷略微动容,但没有说话。
“徐观主,我替我徒弟赔不是了,搅扰贵观,还望海涵,等这事儿处理完毕了,咱们师徒两个悉听尊便。”李铁锤冲我三爷躬身作揖,样子谦卑极了。
我三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而是踏前一步,冲我道“你还有啥子好说的”
火光下,他的目光雪亮如刀。
“我也不认识他们。”此时,我不能屈服。
三爷、五爷、幺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他们是长辈,我是小辈,我对他们应该以礼相待,但我做不出来,我翻着白眼。
我不想尊敬这些老的,哪怕因此身败名裂。
实际上,我早身败名裂了。
从我被我爸虐待的那一刻起,我便是他们长辈们眼中的奴隶,可以随便打骂之人;从我用椅子砸我爸的那一刻起,我开始反抗,奴隶反抗奴隶主,这势必会打破旧的人际关系,没有人希望放弃既得利益,我幺爷也不例外。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伟娃子有种”我三爷怒了,一副要撕碎我的狠毒模样,“有种你给我拗到底”
他随手朝我这个方向扔来一个东西,圆溜溜的,扔
下舞台,在操场上骨碌碌的滚了一道线儿,停在了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人头。
“陈叔”我走过去,把那个人头捡起来,确实是陈叔无疑。
他死了很久了,脸白的如纸,双眼紧闭,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我出梦和胡美容回到家之后,陈叔便不在了,他的手机扔到了沙发背后,当时我便看出来了,陈叔出事儿了,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叔死了,被我三爷的人杀死了。”
看着手中的人头,我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我和陈叔没有什么感情,但他和胡美容是主仆关系,如果得知自己最忠实的仆人死去,胡美容一定会伤心吧。
我把手中的人头默默放下,闭目默哀。
“这个人是黑莲中人,邪魔一个,当初在略阳县电厂路开了一家招待所,以吸引顾客为名滥杀无辜,为组织收集十魂。”
“而你,和他有过交往。”
三爷狠狠地盯着我,目光好像能吃人。
吸了一口气,我压下心头的悲哀,睁开眼“没错,陈叔是黑莲的人,曾经作恶多端,但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我冷冷的目光在杨伟和阿雁二人的身上来回滑动“关于这一点,那两个人可以作证。”
“改邪归正”我三爷有失风度,爆吼道“放你妈狗屁”
他吼着,踏前一步,隔空冲我挥拳。
我皱眉不解,我三爷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而他一根手指戟指着我,接着咒骂道“你这个孽种东西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心里不清楚”
“你特么才是孽种”
“你再骂一个”我三婆对我的回骂极度气愤,她情绪激动,想要冲过来打我,被两边人拉住了。
“你个狗日的伟娃子你杀了我娃,你还骂人你个遭天杀的”三婆边哭边骂,涕泗横流,越骂越凶。
我哼了一声,你个狗婆娘,只要你敢冲过来打我,
老子就敢还手。
只能你们骂我,我不能骂你们,只能你们杀我,不准我杀你们
这就是你们的强盗逻辑
我徐伟不是软柿子,不是你们的奴隶
我三爷也气得鼓鼓的,脸色铁青,咬牙道“你个恶魔”
他转过身对我妈道“黄英子我妈小名,你做的对到的,这伟娃子今天不弄他,以后我们这附近几个村的人都要遭殃。”
我看向我妈,我三爷的这句话表明了,我妈确实骗了我,偷走善恶珠,把我引到了这个埋伏圈中。
我妈双手抄在身前,冲我三爷讪讪一笑,像一名受到家长表扬肯定的小学生。
我三婆也高声附和“黄英子,你这是大义灭亲,你做的对,这娃要不收拾,以后莫把天捅下来了,给你闯大祸呢”
我心痛如割,而我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心虚,转过了脸,不敢和我对视。
“妈”我冲她尖叫了一声,“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眼泪水一滚便出来了。
这回,我妈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就当没生你这个娃。”
我妈的绝情,令我对她有一种陌生感,她还是我妈吗还是说,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泪眼朦胧,小时候很多个画面接连浮现
我被我爸按在地上往死里打,我妈从身边冷漠经过,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县城,想把我扔掉;
同样是五岁,她让我去沟口的商店买东西,我被一个哑巴打得头破血流,她让我忍了,没有去人家家里评理;
上初二的时候,我妈在矿山上和一个女人起了矛盾,她不敢骂,于是假装带我去矿山上玩,其实是想让我替她骂;
还有很多很多
我妈可能从来不爱我。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妈从小失去了母亲,太可怜了,什么事儿都想替她挡挡,如果她受到了欺负,我会难过好几天,比自己还要难过。
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替我挡一挡啊。
她是母亲,我是儿子。
可惜,她从来没有替我挡过一次,一次都没有。
她怕事,哪怕自己的儿子受到了欺负,她也不敢替他出头,只让他忍了。
真正爱一个人,应该要奋不顾身吧,像苏妹喜为了我。
你要说我妈有什么好,唯一的好,大概就是给我煮了十几年的饭吧。是的,煮了十几年的饭,我家里来和我同龄的客人了,她对客人,比自己的亲儿子都亲。
家里越有钱越有势的,她越亲近,甚至不惜羞辱自己的儿子。
我妈是一个很势利的人,小时候我正需要她的关爱的时候,她一分不给,等我长大了,可以赚钱了,她开始讨好我了,我上高中,她来看我,哪怕我告知她
一万次,千万别来。
我都已经习惯孤独,习惯一个人了。
她还有一个好,是她帮我交了学费,我感激她,如今,我给了她五十万,算还清了吧。
我不欠她的,她不欠我的。
我众叛亲离。
这么放开一想,其实我这一辈子之所以懦弱不堪,人皆可欺,除了与我爸那个狗男人的残暴有关以外,还有我妈她软弱的缘故。
一个窝里横的父亲,一个烂如泥的母亲,才有了我这个怪胎。
我深深地埋下了头,自卑、嫌弃自己,有一种对自己人生深深的无意义感。
“你这个怪物”这时,站在三爷身边的饲魂宗宗主说话了“你之所以贼嘴死硬,是因为你家老爷子吧他干的好事为了捞取一个小小的地府鬼差,他让你结了阴婚,却置天下而不顾”
“如今,他的行为已经暴露,你爷爷被地府诛杀了”
“现在还剩下你一个,咱们今天三门七帮十二派聚集在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帮助徐观主的儿子报仇,更为重要的是,要将你这黑莲组织的恶魔之子铲除,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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