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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贝放下咖啡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方阳跟我求婚了。”
声音如幻如影，叫人辨不出真实。
我惊诧地看着她，她也用清澈的双眸看着我，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我恍然回神，用自己都听不太清楚的声音回了句“他值得托付。”
顾一贝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我居然期待她能说点什么，但是她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我失望地将脸转向窗外，用力地掩饰情绪。
“你跟王小姐打算在一起了”她忽然问我。
我怔住，僵硬地把脸转向她，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顾一贝露出苦笑，这是我从没见过的表情，这种情绪也不应该在她脸上出现。
“你”
“没什么。”顾一贝换做一笑，仿佛之前的那种情绪只是我眼花的结果。
她还是她，一点没变，浑身散出高冷的气息，有时候叫人喘不过气，但就是讨厌不起来。
“我跟王佳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苍白地解释道。
“宋修言，我们之间难道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就是实话。”
顾一贝双眉锁成一团，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桌上，“你自己看。”
我把照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实话，做到波澜不惊不太可能。我就奇怪了，这种发生概率极低的事情，怎么就刚好被人撞见了
我无奈地笑道“谁给你的”
“谁给的重要吗”顾一贝反问。
“难道不重要难道它不能说明我被人跟踪了”
“被人跟踪，这很正常。”
顾一贝的话让我疑惑不解，“被跟踪还正常这是什么逻辑”
“调查一个案子，自然有人不愿意让真相大白，只是对方在跟踪你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跟王小姐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可就算是这样，他没事偷拍我跟王佳佳的照片干什么更搞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还要把这种照片拿给你看”我是觉得又气又好笑。
顾一贝靠着椅背，双臂抱在身前，定睛看着桌面上的照片，好像我的话引起了她的深思。
“顾小姐，我解释一下，那天是王佳佳主动向我示爱，我虽然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原因很简单，王佳佳的出现确实让我怀疑，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异常。”
“所以你的不主动不拒绝，是在试探”
“可以这么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汤佳佳，为什么又刚好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
为什么连汤东东也参与进来了
“不管是相貌还是体型，王佳佳跟汤律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宋修言，你能保证，在跟王
佳佳相处的时候，不会把她当做成汤律师吗”
“这两个人我分得很清楚。王佳佳是王佳佳，汤佳佳是汤佳佳。第一眼第二眼看上去，她们像是同一个人，实际上接触过就会知道，王佳佳永远成不了汤佳佳，两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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