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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亚楠离开后，我跟王佳佳也准备回去了。
路上，王佳佳小心翼翼地问我“宋先生，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我微微一愣，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嗯，做错了。”
王佳佳脸色苍白，惊讶问道“我真的错了”她好像质疑我的话。
“你应该早点发现异常，然后及时报警。”我敛去脸上的严肃，换作轻微一笑。
“对不起啊”
我怕她情绪过于低落，不禁安慰道“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王佳佳点了下头，然后将脸转向车窗外。无意间，我发现她脸色发生瞬间的转变，那种情绪的变化有些特别。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然后又在回避什么。
我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惊讶地发现汤东
东站在小区门口的路边东张西望。
我很疑惑，难道她跟汤东东认识
我把车靠边停下，对王佳佳说“在车上等一会，我有点事。”
王佳佳连忙回了句“我家离这里不远，您不用送我回家。”
我回头冲她淡淡一笑，没说话。
汤东东见我下车，迎步上来，好像是注意到车里有人，本能地把视线往里探了探。
“东东，什么事”
“哥，那钱你还没转给我。”汤东东挠着后脑勺，似乎不太好意思开口。
“事情太多，忙起来就忘了，放心，我到家就给你转。”
汤东东点头哈腰，连续说了好几个“谢谢哥”。
我忽然想起他找汤佳佳要钱的那一幕，不禁沉思起来，意识到这不是在帮汤东东，而是在害他。
我决定跟汤东东坐下来进行一次交心的谈话，对他最近古怪的行为做些了解。
汤东东对我的提议，并没有爽快地答应下来。而是犹豫再三后，才决定另约时间。
我表示同意，时间由我来安排，就约在明天上午，见面的地点就在小区门口。
汤东东似乎还想推迟，在他开口之前，我连忙说道“明天我取现，见面后把钱给你。”
他终于闭上嘴巴，不是很情愿地点了下头，然后失落落地离开。
目送汤东东走远，我方才重新回到车上。
王佳佳若有所思，估计是听到开车门的声音，旋即回过神来。
“宋先生，那个人是你朋友”她似是随口一问。
“汤佳佳的弟弟。”我告诉她的同时，视线紧盯着窗玻璃上王佳佳的反应。
“真的”王佳佳貌似很惊讶。顿了下，她道，“宋先生，汤小姐在你心里一定是个特别的存在吧”
我笑了笑，没搭话。
王佳佳饶有兴趣地接着问“宋先生，你一定很爱汤小姐吧”
我将目光重新落到王佳佳脸上，“王小姐，你跟汤佳佳真的太像了。”这只是我一句带着试探性感慨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没想到王佳佳居然壮着胆子扑上来，搂着我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吻了我的唇。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措手不及，我感觉整个身子都石化了般。
接下来，王佳佳的话更让我始料未及，她抱着我的胳膊，把头靠着我的肩膀，深情款款地说“宋先生，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汤小姐。能跟汤小姐长得像，是我的荣幸，能遇见你，更是我三生有幸。”
我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正襟危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王佳佳直接把脸靠在我胸口上，用软绵绵的声音说“我不介意，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这种深情的示好，不仅来得突然，也来得可疑。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故意问道。
“宋先生，我喜欢你。从我们见面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你失
去了汤小姐，现在有了我。”
我敛起情绪，换做一笑，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正，并主动帮她系上安全带，“佳佳，你说的这些我挺感动的，你还年轻，而我，已经不小了，感情的事不是一时冲动，你再考虑考虑。”
王佳佳没说话，但是从面部反应来看，对我体贴的行为似乎有所满意。
晚上九点左右，钟亚楠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舒谨那边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我让钟亚楠把舒谨约出来，三人碰个头，就案件线索展开讨论。
约见的地点在舒谨家附近，这也是为了照顾女同志的安全。
我跟钟亚楠赶到时，舒谨已经在咖啡厅等候多时了。
她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一定是因为黄涵的事情忧心忡忡。
“死者是孙昌吗”钟亚楠迫不及待地问。
舒谨微微摇头，钟亚楠与我对视一眼，接着道“
你的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由于尸体腐败程度严重，目前还不能确定死者身份。我们已经从尸体上提取了dan，也在孙昌的卧室找到一些生物检材，接下来，就等比对结果出来。”
“向海平有没有说什么”
舒谨摇头，“什么都没说。一直拿着死者身上提取的那枚子弹来回走动，我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枚子弹真的跟朱格被害系同一把手枪”
“型号一致，至于是不是同一把，是不是出自同一只手，我不能确定。但我相信黄涵，绝对不是他干的。”
“可是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对黄队很是不利。”钟亚楠愁眉不展。
我托着下巴思忖片刻。
钟亚楠转脸看向我，“宋律师，你看，现在怎么办”
“我越来越相信，他们是冲着黄涵来的。”我笃定地说。
“他们”钟亚楠似乎一时无法理解我的意思。
“黄涵在调查毒品案，毒品案的背后势力强大，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黄涵查案，所以才会想出杀人嫁祸这一招。”我道。
舒谨若有所思，然后抬头看我，“宋律师，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哪一点”
“阻止黄涵查案的办法不止杀人嫁祸这一招吧如果真的害怕黄涵查出真相，凶手为什么不直接杀黄涵”
“想杀我们黄队，谈何容易。凶手恐怕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出杀人嫁祸的办法。”钟亚楠冷笑。
舒谨的疑惑也是我所不解的，钟亚楠的话可能也说对了一半。想杀黄涵，确实不容易，但是以幕后毒枭的势力，他要真想杀掉黄涵阻止查案，不是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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