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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道。
顾一贝扯起嘴角淡淡一笑，对王佳佳说“王小姐，既然如此，你还是做我的助理吧，至于薪酬这些，你放一百个心就是。”
我清了清嗓子，斗胆搭腔“顾小姐，我的意思是对你感到抱歉。”
顾一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不敢置信地注视我，“宋律师，你这是要挖墙脚”
“正好我身边就缺一个助理。”
我的话音刚落，王佳佳和顾一贝几乎同声而出，当然，两人表达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顾一贝冷着脸，“宋修言，你跟我过来一下。”说完转身往咖啡厅外面走。
我向王佳佳道了句“稍等”，再用眼神警告何光老实点，然后跟着顾一贝走出咖啡厅。
顾一贝站在门口，定睛看着我，眼神中饱含复杂的情绪，其中多是不悦。
“宋修言，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在跟我装傻”顾一贝冷厉地质问我。
我笑道“我是真看出来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缺助理。至于为什么要把王佳佳留在身边，我确实无法理解。”
“你无法理解，那为什么还要跟我抢”顾一贝眉头拧成一团，对我极为不满。
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的情绪表现得如此分明。
“我没有跟你抢啊，我只是觉得你并不需要新人。”
顾一贝冷哼一声，似乎懒得跟我辩驳。
“顾小姐，王佳佳确实跟汤佳佳长得很像，但我很清楚，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人。”我郑重地表示自己的态度，同时也为了让她放心。
“宋修言，现在有一种行业非常流行，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整形。”顾一贝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心头一紧，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见我没说话，顾一贝失望地开口“你难道真的相信，在这么局限的环境中，真的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我沉静片刻，冷静回答“如果不是巧合，她总该有个理由的。她以汤佳佳的面孔出现在我的世界，总该有个理由吧”
“理由也许很简单，也许会很复杂。不过，她不能留在你身边，所以就让她跟着我。”
“不。如果是这样，她更应该留在我身边。”我态度坚决。
万一，王佳佳的出现跟黄涵的毒品案有关，我更不能让顾一贝陷入危险的境地。何况，王佳佳亲口选择了我。
“宋修言，你又何必跟我争呢。”顾一贝苦笑。
“这不是跟你争，是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我脱口而出。
从顾一贝脸上的反应，这话似乎有欠妥的地方。
怕她生气，我连忙解释“如果黄涵在的话，他肯定也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顾一贝清风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时也谢谢你的好意。既然你心意已决，恐怕我多说无益。这样可以吗，让我的保镖跟着你”
我不由握住她两边的肩膀，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关心黄涵的案子，也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保镖跟在身边进进出出，并不利于破案”
我的话还没说完，王佳佳和何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过来。何光打岔道“你们商量好没有”
我好脾气地回应了句“好了”同时把目光转向气焰嚣张的何光，试探地说“我确实需要一个像王小姐这么聪明伶俐的助理，但是由于能力有限，我并没有办法一下子拿出18万给你。”
何光的笑声很明朗，这让我以为他在乎的并不是那18万块钱，或许事情本身就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我正琢磨着他会怎么回答时，被王佳佳抢先了一步。
“何光，我会把每个月的工资按时打到你卡上，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在逼死我。”
何光好像害怕了，不甘心地妥协“王佳佳，算你狠。记住你的话，每个月的1号，你要是没信守承诺
给我打钱，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何光的这次好说话让我感到挺意外，也很奇怪。
我还没想明白，顾一贝就脸色冷淡地跟我告辞，没容我说两句话，她人就走远了，剩下我跟王佳佳两个人，尴尬地杵在咖啡厅门口。
“宋先生，谢谢你。”王佳佳首先开口打破沉寂。
“呃不用客气。你住哪里”我问。
“我住在华园路。”
“华园路离我家倒是很近。”
“是吗，这么巧”王佳佳惊讶。
“你是本地人”我故作随口一问。
王佳佳苦笑，接着自嘲，“我就是一个怀揣着美梦
来本市打工的打工妹，华园路那边的房子是我租的。”
“你老家哪里的”我试探地问。
“老家在大山里，很远的，不说也罢。”王佳佳步下台阶往路边走。
我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地跟上。
“宋先生，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你刚才帮了我。那个助理的事情，你说得是真的吗”王佳佳跟我确认道。
“只要你愿意，当然是真的。”我笑道。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王佳佳兴奋地问。
“随时。”顿了下，我接着说“工作之前，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王佳佳微愣，旋即微笑，“宋先生，你尽管问好了。”
“为什么要选择跟我工作”
“因为你随和，看着就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更何况，我本来就先认识你，而不是那位女老板。”
王佳佳的回答貌似在理，相比顾一贝来说，我确实要显得随和许多。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你说我跟你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就是那个人，我跟你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意外发现王佳佳的眼眸深处蓄满泪光，这让我惊讶无比。
一瞬间，我又把她当成了汤佳佳。然而顾一贝的警
钟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响起这个女人的出现，绝非单纯。
“你现在回家吗如果回去的话，我刚好可以捎带你一程。”我冷静地说。
“好啊，谢谢你，宋先生。”王佳佳眯眼一笑，跟汤佳佳回眸的样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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