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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因为学员一般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倪姑娘解释。
“那周老师呢，她工作几个小时”
“周老师工作也挺辛苦的，她带三个舞蹈班，下午3点到4点一节课，晚上7点到8点一节课，然后是9点到10点的课。”
“她的薪资是怎么算的”
“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1万块钱，然后再按学员的人数给提成。”
“那算下来一个月大概能拿多少钱”
“一个月应该有两三万吧。”
两三万的工资算不少了，一年下来，年薪也有二三十万。
当然，这对200万的全款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周子宓在这里还没有工作到一年的时间。
“周老师除了这里的工作，她还有其他收入吗”我试探地问。
倪姑娘定睛看我，我道，“怎么了”
“周老师自己说她目前没有兼职工作。况且，当舞蹈老师是
她的兴趣爱好。宋律师，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这跟周老师的死也有关系”
我淡淡一笑，“问问而已，或许跟案子有关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周老师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好，谢谢你。”
我对周子宓的经济情况算是有了片面的了解，接下来，就看钟亚楠和李小牧那边的情况，如果确定周父的经济能力不足以支持她全款购买河洲家园的房子，那我只能怀疑周子宓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经济来源。
这也许能给黄涵跟踪周子宓的行为作出解释。
倪姑娘跟我提到过，黄涵曾经问她打听朱格的情况，所以朱格这个人，自然也被列入我调查的范畴。
如果能见到黄涵就好了我忽然想到罗长顺。罗长顺是黄涵的亲舅舅，他作为本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应该很容易见到黄涵。
或者，我该亲自登门拜访黄涵的父母，如果黄涵父母能授权我做黄涵的法律代理人，我是有机会去见我的当事人。
在钟亚楠联系我之前，我赶紧开车前往公安局找罗长顺。
罗长顺负手立在公安局的院子里，仰头望着桂花树的树梢。
在我的脚步慢慢走近他时，他忽然开口，“你倒是沉得住气，早该来找我了吧。”
我僵在原地，不太确定罗长顺这话是跟我说的。
罗长顺缓缓回过头，冲我作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罗警官，你在等我”因为极不确定，所以我问出来的时候都显得很无底气。
“宋律师，办公室请。”罗长顺难得一回对我这么客气。
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想到我是为了黄涵的案子而来，也就不跟他客气。我在他的谦让和盛情邀请下率先走上台阶，自觉走进他办公室坐下。
罗长顺倒了杯水给我，搬了把椅子坐到我正对面。
他意味深长地说，“黄涵父母来找过我。”
我握杯子的手一紧，抬头看着罗长顺，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希望我出面调查黄涵的案子，这对我来说有点为难。因为我跟黄涵关系特殊，局里是希望我回避这个案子。”
我点了下头，罗长顺的话我表示理解。
“所以这件事情我就拜托给你了。”罗长顺的态度极其诚恳。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罗警官，你”
“我是信任你的，对你再信任不过。”他肯定地说。
“谢谢。”我低着头道。
因为罗长顺的这些话，让我不敢开口提出见黄涵的要求。也许，我只有等到正式成为黄涵的法律代理人后，才能和黄涵见面了。
“我现在回事务所准备材料，您务必让黄涵父母来事务所一趟，或者我亲自登门拜访。”
“亲自登门就不必了，我会安排你跟黄涵父母见面，到时候再签订委托协议。”罗长顺道。
空气中尽是沉重的气息，片刻过后，我问，“罗警官，您对黄涵的案子是什么看法”
罗长顺起身走到窗户前，留下一个高大孤冷的背影给我。
他道，“这个案子我不想多说，就全权拜托给宋律师了。”
罗长顺作为副局，回避亲属涉及的案子可以理解，但是私底下，他对这个案子依旧不表态，这让我很不理解。
我跟罗长顺谈话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后来是罗长顺以工作忙的理由让我离开。
钱宝宝靠在我的车头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走来的方向。
“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一直都跟着你。”钱宝宝道。
这个情绪分明的小丫头，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时严肃的语气像个大人。
“跟着我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黄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警察，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杀人犯”
“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信。”我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你不是在查吗查到的结果是什么他跟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钱宝宝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我都坐进车里了，她还站在门外不停地说话，“以他的为人，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都不可能杀人。反正，打死我也不相信黄涵杀人，除非，是那个女人逼急了，黄涵在冲动之下”
我关车门的动作停下来，注视着钱宝宝的眼睛，问她，“你相信黄涵吗”
“信，当然信。”
“那不就得了。”我抬下巴指了指副驾驶，示意她上车。
钱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忙绕到副驾驶坐进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她问。
“你住哪”我启动车子。
“我我就住酒店。”钱宝宝道。
“我家书房还空着呢。”
“还是不打扰了吧。”钱宝宝不太好意思。
“打扰倒没有，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随便你吧。”
“宋律师，你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黄涵”钱宝宝紧张地掐着指甲盖问我。
她对黄涵的关心，我看在眼里。
“等我正式成为黄涵的法律代理人，就可以见到他了。”
“宋律师，你一定要帮帮他啊。”
“当然，黄涵是我的朋友。”
这话不用钱宝宝提醒，我也一定会为黄涵这个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你现在掌握了多少线索”
我苦恼地摇头，目前一切证据显示，黄涵是最后一个见到周子宓的人，他也是最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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