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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海上刮起了大风,大浪淘淘不停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在南太平洋上有一座孤独的小岛,小岛的面积仅仅比一个奥运主场馆大一点,上面有一座勉强能称作山的小丘。与其说这是个岛,还不如说这只是一个礁。这个岛礁常常都会受到风暴的侵袭,这时巨浪翻滚回旋仿佛要把这个小岛礁搅碎。
就在这个岛礁的背面,一艘破货船迎风破浪地前进着。不一会儿,货船就在小岛旁边抛了锚。货船的舵手似乎对这个海域非常熟悉,船停在了和小岛非常贴近的地方却没有搁浅。这时货船连续鸣了几次笛,然后就停了下来,好像等待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从货船旁边的海里冒出了一支小潜艇,潜艇的舱门慢慢打开,从里面冒出一个人来。远远看去,这人是个白种人,然而暴雨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无法舒展,所以看不清他的样子。这时,从货船的甲板上伸下一条长长的梯子,一直来到了潜艇的舱门旁边。
从货船上走下来一个短发的女人,她憔悴的面容被冷雨刮得更加苍白。这女人是谁呢没错,她就是失踪了的艾心。艾心显然有点虚弱,她步履蹒跚地走下了梯子。
货船的甲板上聚集的许多人,有男的还有女的,各种民族各式人等都有,不过主要都是亚裔的。大家看到艾心在风雨中摇摇晃晃,都担心她会掉到海里。其中有一个老人最为担心,这个人就是同样失踪了的陈sir。原来,艾心没有找错方向,她所要找的陈sir的确就在这艘破船上。但是,正在她等待着支援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身后打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艾心摇摇晃晃,总算来到了潜艇的舱门。舱门旁边的白种人拉着艾心的手一下就把她推进了潜艇。
“到你了”一个留着落腮胡须的亚裔男人吆喝着一脚踢到陈sir的屁股上。陈sir一下就跪在了甲板上,他回头冷冰冰地看着这个亚裔男人说“小勇,没想到,你还是没有迷途知返啊。”
“还啰嗦快走”李勇对这陈sir的肩膀又是
一脚,把他踢得差点趴在甲板上。陈sir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下了楼梯。这时,李勇在甲板上用英文对这白人说“李斯特,刚才那两个人帮我单独关着,他们是我的人。”
“什么关起来这船不是去美国的吗我们要去的是美国。”甲板上有些菲律宾人能听懂英语,听李勇说要把人关起来,便突然骚动了起来。众人七嘴八舌,互相用自己的语言告诉同乡李勇的话。李勇看情况就要控制不住,便向天开了两枪,然后大声说“没错,你们将会去美国。不过,在去美国之前,你们必须在这里接受教育那两个人不受规矩,要特别对待而已”
众人被武力震慑,顿时不敢嚷了。只见李勇继续说“美国政府让你们去,不是这么容易的。不接受好教育,怎么会放你们去呢所以,你们在这里好好接受教育。通过考核后就可以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也只能服从李勇的安排了。
潜艇满员了以后,便慢慢下沉,下沉了几十米,在快要接近海床的时候,从一条海底的水道慢慢进入了
小岛礁的底部。不一会儿,潜艇就在一个地下码头的泊位旁浮了上来。潜艇的舱门打开,众人从泊位下了船,在泊位的附近已经有一队荷枪实弹、穿着整齐的守卫在等着他们。
等众人下了潜艇,那些守卫便用布条蒙住众人的眼睛便把他们的双手绑在身后。守卫用各种语言安抚着众人,说这都是例行公事,不会伤害他们的。众人的眼睛都被蒙上后,守卫就把人带走了。陈sir和艾心当然也跟着众人移动。
陈sir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凭感觉描绘着这个基地的地图。但是他们走了很远,九曲十八弯,也有上电梯下斜坡。不一会儿陈sir脑中的地图就已经变成了一碗拉面了。陈sir无法想像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基地,它竟然这么大,仿佛整个岛就是个基地,岛上的草木礁石仿佛就只是基地的一个伪装而已。
突然,陈sir听到周围的那杂乱的脚步声离开了他,骤然只剩下几个人的脚步声。他知道,他们已经被单独带开了。陈sir只觉得自己转了一个弯,就
被叫停了。警卫把他那蒙眼用的布条摘掉,又把绑住他双手的绳子解掉。陈sir这才发现自己和艾心正处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陈sir原以为他们会被关在一个破烂的毛坯房里,没想到房间的墙壁竟然保护得很好,就像新的一样。更使他松一口气的是艾心将会和他关在一起,这样他就能照顾她了。
警卫只告诉他们会定时有人送饭来就走了。房间里没有窗户,大门也很厚实,警卫把大门关上后房间就变成了一个密室。艾心一声不吭,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把头搁在手上睡觉。陈sir看到这样就立即坐了下来,然后扶着艾心的肩膀让她躺下来,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不一会儿,艾心就睡着了。
昏暗的灯光和死寂的密室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和谐,它们合作无间,要把人勒死。艾心睡得迷迷糊糊,居然开始说梦话。梦话口齿不清,陈sir没有听清楚艾心到底在说什么,便自己随意自言自语“艾心啊,是我连累了你啊。让你受苦了。我怎么才能把你还给你爹啊。”谁知艾心就好像听到一样,脑袋轻轻晃动。陈sir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说没问
题。”他说着轻轻摸着艾心的脑袋,不料一摸就把陈sir自己吓了一跳。艾心的脑袋滚烫,就好像个暖水袋一样。
“呀,这怎么行。”陈sir马上把艾心放在地上,走到门前使劲拍门,同时大声喊着救命。过了一会儿,门上的小窗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人从门外看了进来,黑人似乎是在用英语在问话,总之陈sir完全听不懂。于是陈sir只能用身体语言告诉黑人艾心病了。黑人好像明白了,又说了句什么就把小窗给关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陈sir忐忑不安地等着黑人回来。结果他等了好久都没有见黑人回来,便以为黑人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又再拍门。没想到他一拍门就打开了,黑人举起手枪指着陈sir喊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在那一刻,陈sir真想把黑人的手枪夺掉,然后大闹一场。然而自己的头发已经花白,年轻的艾心有不省人事,所以他只能举起双手。但是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想他怎么样,所以他多少有点慌乱。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说这生硬的汉语
“他,让你,趴墙。”女声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进来一个穿这白大褂,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的亚裔女人。陈sir没心思去仔细观察这个女人,听到别人说要他趴到墙上,他就匆匆忙忙转身趴在墙上了。
女人看来是个医生,她皱着眉头走到艾心身旁用手探了探她的头。然后跟黑人警卫说了两句,便和黑人一起出去了,大门又被重新关上。“啊这是什么意思”陈sir开始着急起来,他越着急,房间里面的空气就还想越郁闷。他被闷得不停地大口吸气。
突然,房间的门又被黑人打开,黑人照样用枪指着他让他趴到墙上。陈sir不敢怠慢,马上按着指示做。只见女医生推着一张有轮子的小床进了房间,便对陈sir说“帮忙。”
陈sir听到医生跟说中文,便知道是叫他。于是他回头看了看黑人,只见黑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快。”女医生招手让陈sir赶快来帮忙。结果两人一起把艾心抬上了小床。陈sir现在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身材玲珑,肌肤嫩白而且眉清目秀,只是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
女医生随手丢了一套干衣服给陈sir,说“换了,会感冒。”说着就推着艾心和黑人一起出门了。大门又重新被锁上,房间里又重新变得死寂。
陈sir看了看那件衣服,衣服是咖啡色点短装,怎么看都像是就囚犯的衣服,而且衣服上还有一个无头人的标志。然而即使陈sir万分不愿意,也耐不住那一身湿漉漉且有盐味的衣服。结果他还是把衣服换了。
陈sir换好了衣服就躺在地上休息,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梦之中陈sir觉得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搔得痒,便惺忪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男人的面孔跳进了他的眼帘使得他猛然清醒了过来。只见李勇正蹲在他的身旁用一条毛绳在轻轻地扫着他的脸。看到陈sir略带恐惧的样子,李勇不坏好意地笑了。
“呀,老陈啊,你的睡相还真腼腆啊。不过太老了,还不够你的女儿的睡相好看。”李勇一边说一边阴深深地笑着。陈sir听到李勇说的这么暧昧,便怒
不可压,双手一把掐住李勇的脖子。可是李勇年轻力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抓住陈sir的一只手指往外一翻,疼得陈sir无法不放开手。等陈sir放开了手,李勇又施展擒拿的手法把陈sir的手一扭一送,咔嚓的一下,陈sir的手臂就脱了臼。
“啊”陈sir惨叫一声就啪的一下躺在地上。
“呀,你还会担心你的亲人啊。那我的亲人怎么办啊”李勇说着狠狠地踢了陈sir一脚。陈sir无力反抗,只能任凭李勇折磨。李勇一脚不解恨,又连续踢了几脚。他抓着陈sir的头发说“放心吧,你的女儿很好,长得还很漂亮。不过你来了,我会用对你同样的办法来折磨她。我怎么对你,就怎么对她。最后让你看看他的惨样才把你们杀死。”
“小勇。我,我求你了。我怎样都无所谓,你就放了我的女儿吧。”陈sir一辈子都没有求过人,一旦女儿受难他马上就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李勇看着陈sir那摇尾乞怜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快感,他说“啊,对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吧,我把你放回去,不过在当面杀死你的女儿以后。”
“啊,不,不要。你杀了我吧,小勇。”
李勇不管陈sir的哀号,悠然地走出了房间。无可置疑,李勇能想出这一招还是拜陈sir所赐,因为陈sir使他感觉到了丧失亲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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