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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奇父女来到审讯室,却发现审讯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正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b先生在他们的身后说“律师已经把他带走了。”
“什么”晨听了就恼火。
“他们有很好的解释,而且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再把他继续扣留。”
“他拒捕,还不够理由拘留他吗”乌里奇说这句话时,他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像个苦瓜。
“他们说,没看到直升机。由于听着音乐,也没听到警告。他还以为你们是劫匪。于是只能允许他们保释了。”
突然,审讯室的桌子被晨一脚踢翻,吓得b先生有点失措。晨把拳头握得咯咯响,嘴里却平静地说“b,这种事态你怎么还要按规矩做事啊”b先生显然被问到了,哑口无言。还是乌里奇保持了冷静,他问“这种情况下,你们总得派几个人跟着他吧。”b先生连忙点头说“孔治亲自带队去了。”乌里奇父女听了默不作声地跑出了警察局。
这时,在一家路边的精致小餐馆里,理查德正在独自品尝着一盘意大利粉。餐馆老板是个老伯伯,总是喜欢播放
一下充满回忆的老音乐。所以来这个餐馆的一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餐馆里三三两两的老人家零散地坐在了每一个角落,都如绅士一般的安静。结果让理查德这么一个年轻人显得特别显眼。
突然,餐馆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老板就马上看到一对男女从门外走了进来。理查德看了看这对男女,便笑着对他们招手。这样一来,老板便自觉地在理查德的桌子上放上了两套餐具。不用怀疑,这两人就是乌里奇父女。
乌里奇父女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理查德还是保持着他的微笑对他们说“来,看看喜欢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晨才不跟他客气,她看了看菜单,点了些最贵的东西。乌里奇对理查德的从容并不感到意外,这就是他的风格。虽然不能说是一见如故,但是他们在短时间里仿佛就已经彼此熟悉了。
晨点完菜便悠然地说“邪教果然神通广大,能这么快就把先生弄出来了。”
“邪教哈哈,我想晨小姐是想多了。一个送货司机也能有律师嘛。”
“你为什么要把藏着外星人的地点告诉我们”乌里奇不想再跟他啰嗦,于是单刀直入地问理查德。
“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么说”
晨一听马上插嘴道“嗯听到这些事情也不感到惊讶吗这样很难说跟你没有关系吧。”
理查德没说话,还是笑了一笑,从裤袋里面拿出手机,关掉了,连电池都拆掉。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地在手机上敲了两下。乌里奇和晨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把手机的电池都卸了下来。不料理查德还是没说话,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晨冷笑了一下,从耳朵里掏出一个微型耳机放在桌子上用手一按,耳机噗哧地变成了碎片。耳机是孔治在门口外面给他们的,诚然,晨自己也不想让警察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即使要把耳机毁掉她也没什么所谓。晨说“希尔先生,真细心啊。果然是个人才,像你这种人才不可能被邪教迷惑的。帮邪教做事情,估计还是为了钱吧”
理查德听了举起母指笑着说“晨小姐的推论非常精彩。那么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呢”
“回答我两个问题。”
理查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晨继续说“第一,我们在岛上见到的那个是你吗第二,我的母亲在什么地方”
“你们和我一见如故,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的,在岛上见到的就是我。”理查德这么说就表示
乌里奇父女说关心的问题当然要收费了。于是乌里奇就直接问“那么关于第二个问题,你要收多少钱呢”
“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跟你们说吧。”
理查德这一下彻底惹怒了晨,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反手拿起了桌上的餐刀瞬间架在了理查德的脖子上。其实晨并不是那么易怒,只是关系到季的问题,她和乌里奇都容易失去理智。这时,理查德装成非常害怕的样子举起了双手。
然而,就这个一下,却引来的全场客人的目光。这些客人有些吓得呆若木鸡,有的就在一旁议论纷纷。晨这个有欠考虑的行为显然让这桌全是“年轻人”的餐桌更加显眼。
乌里奇干咳一声,站起来把晨的手慢慢拉了回来。他对理查德说“希尔先生,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妻子,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我不知道邪教教主为什么要困住她,但是你既然不是邪教的人,就请你告诉我们她的所在吧。”
“哟,是这样啊,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另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吗你们明显是君子,而教主是小人。你猜我会得罪谁呢”理查德这句话说到最后语气渐渐慢了下来。乌里奇听了,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混沌。只听见理
查德继续用缓慢而诡秘的声调说“不过乌里奇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无头人很快就会派使者来找你了。你可要细心地把他认出来啊。”
乌里奇非常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但是头脑里一片模糊。只听见理查德继续说“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
突然,餐馆的大门被撞开,从大门处传来的晨的声音,她喊“爸你还这么呆干什么,人都跑了”乌里奇听到晨的声音便猛然变得清醒,眼前的理查德和身边的晨都化作一柳青烟消失了。这时门口的那个晨走到乌里奇的身边,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她鼓起腮说“下次被我抓到那小子,一定要把他的皮给剥掉”她看到乌里奇一片茫然地样子就说“爸,你不会被他植入了记忆吧不怕我能解开。”
“等等”乌里奇说“他好像对我说了些什么。”
“是什么”晨紧张地问。
“他说,无头人会派使者来找我们。让我们要把他认出来。你有听到他说这句吗”
晨摇了摇头。乌里奇继续说“那就是了。你要把它记住再帮我的记忆复位。”
“好吧,爸,我记住了。”晨说着就用双手摸着乌里奇
的脸颊。乌里奇突然感到一股暖流从心中涌起。
“等等”乌里奇又莫名其妙地阻止了晨,他问“你说出关键词了吗”晨疑惑地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呢。”
“怎么我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你忘了是外星人使者这件事吗”
“外星人使者是什么”
晨听了就有点乱,她明明还没有说出关键词,乌里奇的记忆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说实话,她自己都不清楚。既然乌里奇的记忆已经复原,她也不要再说关键词了,免得再有什么副作用。
这时,孔治也推门进来了。他无精打采地坐了下来说“唉,跟丢了。”说着锤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老实说,警察遇到理查德这个滑头跟丢了也很正常。于是三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乌里奇和晨重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就起身就准备走了。突然乌里奇和晨的手机响了起来,收到了很多短信,全是张倩发来的。两人都不用看短信的内容便猜到大概了,果然第一条短信就是个噩耗。众人随即跑出了餐馆上了一个警察的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他们到了医院没有找到张倩,而伯纳已经被送进了敛房。乌里奇问负责抢救的医生伯纳有没有醒过,医生只告诉
他们伯纳死前不停地喊着法兰西斯的名字。
敛房里静悄悄,伯纳的遗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苍白,然而看上去就像刚粉刷过的新墙一样无暇。孔治和伯纳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追悼烈士用的言语。
乌里奇父女和伯纳相交多年,伯纳也知道他们一些秘密,但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一个词儿。看着这么一个可靠的朋友骤然离世,虽然他们很久都没有为去世的朋友流过泪,但是这时还是忍不住流出眼泪。他们已然分不清伯纳到底是为了他们而死,还是为了大意而死。
再这个让人无言的场面里,乌里奇唱起了歌,吓得孔治以为乌里奇是疯了,竟然在这种场合唱歌。然而晨知道,这是伯纳自己作的曲,乌里奇填的词。也是伯纳生前最喜爱的歌,乌里奇是在用歌声送朋友最后一程。
眼泪没有停止,晨躺在酒店的床上还不停地流泪。她想起了一直以来所失去的挚友,想起了云雾岛上的亲朋好友,想起了塔拉那亲切的笑容,想起了叶聪师父的教诲,也想起了穆大姐照顾她的情景,最后她想起了季,不禁号啕大哭起来。这些年,她都算是看破了世情,但是一旦想到他们,便不禁“老泪纵横”起来。泪水淹没了晨的身体,她在疲惫中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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