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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看着乌里奇终于有点惊讶的样子便继续说“嗯,我们当年来到这个小岛的时候外面都没有大雾环绕着。自从陨星从天上掉了下来,海上就起了雾,月亮也会定期变大,森林里的动物生出了很多怪胎。我们几个人的命也长了很多,我们现在的样子和刚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哦,这都是因为那颗陨星。”
“不就是嘛,所以你的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我们都担心她会多点什么,少点什么。幸好没有问题,真的谢天谢地。不过,怎么你的女儿跟你不大像啊”
乌里奇听了塔拉这么说一时不知道如何对答。塔拉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呀,野蛮人口无遮拦,兄弟别见怪,别见怪。”乌里奇赔着笑,心想“既然别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别人也告诉自己那么多,自己也应该以诚相待吧。”于是,乌里奇就把自己如何到了这个岛,如何把
季救到这里,又如何和季成为夫妇的过程简略地和塔拉说了一遍。然后,乌里奇千叮万嘱塔拉要保守他不是女儿亲生父亲的秘密。
塔拉听完哈哈大笑“兄弟是个大丈夫,真汉子有雄鹰的气魄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像你这样能这样义无反顾啊。你放心,我决不会向别人提起的。不过,师父这么聪明,说他看不出来恐怕不可能不过你放心啦,师父就算看出来也不会吭声的。他太能守秘密了。哈哈哈”
的确,业聪虽然看起来慈祥而智慧,不过略带深沉,没有塔拉的豪爽。
只见塔拉又说“兄弟,我最欣赏你这种大丈夫了。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结拜好吗”
“结拜”虽然乌里奇和塔拉是在感觉的交流,但是他仍然无法解读结拜一词。
“哦,就是不是亲兄弟,变成亲兄弟。”
“啊这个主意不错啊”
“来来来,我做什么你跟着做就行了。”塔拉开心
得像是吃了一坛蜜。亲密地拉着乌里奇的手跪在地上就对着天拜。
就这样乌里奇跟着塔拉完成了一个对于乌里奇来说非常新奇的仪式后便成为了兄弟,至于谁是兄谁是弟就不用再多说了。突然,乌里奇问塔拉“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唇型跟季的有几分相似呢”
“哎,什么相似,简直是一抹一样嘛。”
“什么”
“她是土著人,土著人说的话都是师父教的。是汉话。”
“什么”
“还什么什么呀我们来的时候土著人还不会说话、茹毛饮血呢。是我们教会了他们说话取火呢想起来土著人也挺厉害,有个小伙子,学了一年就把汉话都学会了。哈哈哈。说起来,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会被吃掉呢。”
乌里奇心里默默地思量着“哦原来季以前所说的天使的传说是确有其事的。那除了天使,还有恶魔
”他没想到塔拉他们也和自己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居然也怕被人吃掉。乌里奇不禁“嘻”的一声笑了出来。
“呀,乌弟啊,你怎么就笑大哥呢”塔拉尴尬地说。
“大哥你别误会,我也曾经以为自己会被吃掉。所以觉得好笑而已。”
塔拉恍然大悟,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哎说了那么久,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取石油吧。”塔拉一手拖着乌里奇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还要摘点水果,不然一天只办了一件事会被婆娘骂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块大石的下面。只见大石的底部有一块木头和草搭成的棚子,斜斜地搁在大石边上。塔拉走过去一边打开棚子一边说“这些石油啊,又怕火,又不能被淋湿所以帮它弄了个盖子。”
棚子一开,只见棚子底下有挖了一个坑,坑中放了
一个坛子,坛子里有半壶黑乎乎的油。坛子上面的石头上还悬挂着一些油珠。塔拉一边把坛子里的石油倒进了自己带来的壶里一边说“这些石油啊,要存起来,省着用。谁知道我们还要活多少年呢哈哈哈。”
取完石油,乌里奇就在旁边摘里一些水果填饱了肚子,顺便带上一些便回去了。乌里奇一边走一边想“原来季他们所说的语言跟师父说的是一样的,那么我还是跟他们学点汉话再给女儿改个汉名比较好吧。”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那个名为圆苑的家。
刚进门,季就迎了上来亲了乌里奇一下。塔拉看了打了个寒颤,说“哎哟,这小两口我先回去了,吃饭再叫你们吧。”塔拉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子了。
季拉着乌里奇的手,欢快地把他拉进了房子。
“为什么这么高兴呢”乌里奇问。
“来看看,快来看看。”
两人进了房间,只见女儿坐在了摇篮上两手放在身
前,接着翘起了屁股,爬行了起来“哇,这孩子发育也太快了吧”乌里奇不禁瞪大眼睛,心里暗暗惊慌。然而季却觉得完全是理所当然一样,抱起了女儿原地转了一圈。
“季,你们族人的小孩都怎么快就能爬的吗”乌里奇疑惑地问。
“呃好像也不是吧,大概半年才会爬。要跟他们一样吗”季说着把女儿举到乌里奇面前,女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用手轻轻摸着乌里奇的脸颊。同时巴拉巴拉地胡乱叫着。乌里奇看着可爱的女儿,便抛开了顾虑,笑着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好像不需要吧。”
夜幕笼罩着整个森林,森林里恐怕就只有圆苑这个地方有一点亮光了。因为有亮光,便会迎来不少飞蛾,有时候飞蛾会跑到蜡烛的火里化成了灰烬。业聪仍旧坐在中央房间里计算着什么,不时用手去驱赶着这些飞蛾。乌里奇静悄悄地站在房间的门旁。业聪写着画着,一边写一边说“阁下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郁结呢”既然业聪已经发现了他,乌里奇也大大方方
地走进了房间。他坐在了业聪旁边的凳子上,他问业聪“师父怎么看两个月的婴儿就能爬行这件事呢”业聪说“那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为何呢师父不会觉得奇怪吗”
“你看小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业聪没有停下来,继续书写着。
“那,奇怪倒是没有。不过”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业聪停了下来看着乌里奇,继续说“看来塔拉已经对你说过了陨星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陨星,会那么担心吗”
“也许不会吧。”
“那你把它从你心里除掉不就行了吗”
“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除掉”乌里奇急得站了起来。业聪定眼看着乌里奇,拍了拍凳子示意他坐下,继续说“了解它。神秘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完全不知道的时候,无惧。当你完全了解它的时候也无惧。最怕就是一知半解的时候,最恐惧。”
“你的意思是”
“我不能说你比塔拉和穆聪明,不过你却比他们更好奇。所以你可以来帮忙了解一下陨星。我自己都有很多弄不明白的地方啊。”
乌里奇求之不得,马上就想询问一些详细的事情。可是业聪却指了指墙角那成堆的卷轴说“那是我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笔记,你看完了,我就带你看看陨星。放心,上面写着的都是我已经得到的结论,没有证实的还没写上去呢。”说完他就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理乌里奇了。
乌里奇拿起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全是看不懂的文字。他想问业聪那该怎么读,但是他看到业聪聚精会神地样子便不敢再打扰,拿着卷轴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季正在床上睡着了,女儿也安静的睡了。乌里奇独自坐在床边发愁。
“怎么呢”季突然把脑袋搁在乌里奇的肩上问。
乌里奇转过头轻轻吻了季一下,说“师父让我看这个,可是根本看不懂啊。”
“这是什么”季打开卷轴疑惑地说“有什么好
看的呢”
“上面的是字,能看懂吗”
“字什么是字连乌里奇也不懂吗”
“要懂也有方法,就是比较困难了。”
“既然有方法,还有什么好发愁的呢”
对啊,乌里奇发现自己其实在庸人自扰。世上的事情最怕的是没有方法,自己竟然为了困难而困扰,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
乌里奇心情宽了许多,有个能倾诉的人生活果然就不同了。他笑着对季说“还是你比我聪明。让我明天去请教一下大哥吧。亲爱的,去睡吧。”
“嗯”
乌里奇转过头,看到季羞涩娇媚地看着自己。他突然发现,成了季的丈夫后却从来没有机会和她亲热过。想到这里,乌里奇头脑再也无法冷静,其实名正言顺,不用再冷静。于是他一下把季拉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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