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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一个人扛着
她轻盈了不少。
小脸儿瘦了整整一圈儿,以前的那张红润润的苹果脸儿,此时苍白如雪,下巴尖尖的,整张脸恐怕连巴掌大都没有。
他的小娘子受苦了。
黎彧泽心疼极了也自责不已,这都怪他,没能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与她共同承担这份失去亲人的苦痛。
沐然,现在开始,把一切交给我。
姜太守处理完政务到书院时,见到的,正好是黎彧泽拦腰抱起姜沐然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那个鲜少见面的女婿赶到了。
他握起拳头挡在嘴边轻咳一声,沉声,“女婿。”
黎彧泽闻声敛眉,抬起黑眸,冷冷的睇向姜太守,“嗯,沐然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姜太守被这淡淡的目光看得一怔,竟有种矮他一等
的感觉。这个女婿,竟一点没把他看在眼里。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想要找回身为岳父尊严的胆量。
黎彧泽重新把目光专注在姜沐然身上,柔情似水,他轻手轻脚的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走向沐然的房间,宋嬷嬷见状,连忙先一步打开房门,轻声禀道,“床铺都重新换过熏过了。”
“嗯。”黎彧泽点头,跨过门槛,把怀里的人儿小心的放在床上。
“沐然,安心睡吧,所有的一切,我来处理。”
长指轻轻拨了拨散落脸颊的秀发,黎彧泽柔声开启薄唇。
他才刚要起身,昏睡在床上的人儿竟不安的蹙紧了眉头,睡梦中,一滴泪就这么从阖闭的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他的手指上,紧接着,一只小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摆。
黎彧泽心中一痛,小丫头太伤心了,安全感此时正处在极度缺失的阶段,急需要陪伴。
他不再想着离开,也不再想着尽快去处理丧事,而是蹭掉了鞋子,和衣躺在了她身边,轻柔的揽着柔弱无骨的娇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睡吧,丫头,一切有我在。”
渐渐地,怀里的娇躯终于安稳下来,一深一浅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蜷缩在她怀里,安然的陷入沉睡。
尽管如此,为了不让外头的嘈杂声影响到她,黎彧泽还是伸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为她盖好被子,拉好窗帘,黎彧泽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赵伯正恭敬的垂首立在门外守着。
黎彧泽先是阖上门,才启唇,“说。”
赵伯靠近一步低声禀道,“世子妃得知乔院长去世前几天,其妹姜心慈来过后,便于凌晨去了一趟巧云庵,情绪很激动,甚至动了冰火剑,虽然没伤人,但是出来时有吩咐暗卫监视姜心慈。”
黎彧泽敛眉听罢,遂低声吩咐,“再派两个人严密
监视,另外,想办法搜一搜她的禅房,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赵伯领命而去。
黎彧泽立在门外若有所思,既然沐然有所怀疑,那事情定不简单。
若真让他查出,外祖的死与姜心慈有关,决不轻饶
姜沐然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昏暗中,她猛地掀开眼帘,惊醒了,晶亮浑圆的眸子在黑暗中失神了片刻,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外祖”
紧接着,在记忆回归少许过后,她猛地惊叫一声,弹坐起来。
“沐然”黎彧泽算到她差不多醒来的时辰,正好同一时间推开了门,听见叫声,立马箭步上前,把娇弱的身躯揽在了怀里,“睡醒了”
怀里的娇躯僵了僵,怔忪片刻,慢慢忆起了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她终于真真实实的感觉到,她的臭流
氓,她的阿泽,她的靠山来了。
她阖上双眸,伏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深吸一口让她极度想念的味道,紧接着,呼吸加重,最后终于不可自已的呜呜痛哭起来。
“臭流氓呜呜呜我好想你,我好难过我呜呜呜阿泽,外祖他外祖”
姜沐然泣不成声,抱紧他,念着他,喊着他,想要告诉他她的痛,告诉他她的悲,告诉他她所有的伤心与难过,可是却溃不成句,越哭越停不下来。
在他面前,所有的坚硬的盔甲,都可以毫无防备的卸下来。
黎彧泽心都碎了,他拥紧她颤抖的娇躯,轻拍她的脊背,来回顺抚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心疼着。
他的小娘子是多么开朗的一个姑娘,现在却伤心得像个找不着家的小女孩。
“乖,娘子受苦了。是为夫不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处理,嗯”黎彧泽抱紧她,低头亲吻她颤抖不止的发顶。
许久许久,姜沐然哭够了,发泄完心中的伤痛,终于从黎彧泽的怀里仰起了水涟涟的小脸儿,“臭流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按照计划,不是还得几天吗
黎彧泽伸出长指,一根一根把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捏开理顺,柔声,“嗯,赵伯传书给我了。”
姜沐然眼圈红红,又想哭了,小嘴儿瘪了又瘪,“耽误你正事了吧”
闻言,黎彧泽蹙了蹙眉,捧起她小小的脸蛋,霸道认真且严肃,“沐然你记住,所有的正事到了你的面前,都不足为道,所以,遇到任何事,都不准你一个人扛着,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夫顶着”
姜沐然终于破涕为笑,乖巧的点了点头,偎进他的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
有了黎彧泽,乔院长的丧事操办得异常顺利,先是冰窖送来了整整三大块极寒冰块,每一块都可保十日不化,最大限度的保全了乔院长遗体的完整。
冰窖的人还没离开,下人又来禀报,说云州城最大
的棺材店送来了他们店的镇店之宝整根檀香木打造的棺材,还附赠了一对儿冰玉枕。
风靡整个南方礼乐队来了,每当哀乐奏响,无不令人哀恸。
去各地报丧的人还没回信,燕北书院的年近九旬的老院长就已经飞鸽传书,送来了他亲笔书写的碑文
等等等等。
姜太守眼见这几乎是他所见过的最高规格的丧礼慢慢成形,整个人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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