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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爹教的道理
这时候，面前的三个人眼神闪烁，脸色发白，心绪复杂而纠结。
画像
眼前这个臭丫头居然看过真正世子妃的画像那该怎么办这面具，摘还是不摘
须臾过后，一直站在“黎世子妃”斜后方的老嬷嬷终于坐不住了，她站出来，佯装异常愤慨的训斥道，“两位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冲撞世子妃世子妃一直带着面具示人，从未在人前摘下过，谁告诉你你看到的画像就一定是本尊芳容”
这一问话一出，忠叔和“黎世子妃”的腰板儿一下子就挺直了，嘴角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黎世子妃”轻轻嗤笑一声，随后淡声启唇，“两位姑娘知不知道，本妃真容是决不轻易向外人展露的一旦摘了面具，三位恐怕也就不能轻易出了这个门了不过呢，不知者不罪，本妃念在两位姑娘年幼无知，便不追究两位以下犯上的无礼之罪了，此事，就
到此为止吧”
“嘁你们算什么”
“墨儿。”姜沐然沉住气，制止住小墨儿，冷眉睨着眼前三位理直气壮的神色，又好笑又佩服。
不说忠叔和这个老嬷嬷，单说这假冒的“黎世子妃”，这演技真不错，说这些话，竟一点都不心虚，不明真相的人还真容易被她这番镇定自若的气度和强大高冷的气势给镇住。
没想到啊没想到，因为她烧制瓷器的手艺，给骗子制造了敛财的机会，又因为戴着面具，居然给不法分子制造了一个合理狡辩的借口。
见姜沐然和小墨儿无话可说，忠叔三人的腰板儿更挺了，又重新展现出了刚入门时的趾高气昂。
忠叔决定越过行礼的环节，直接步入正题，眼皮半耷着，大声问道，“姜小姐，现在可以坐下来谈生意了吗”
姜沐然还没应话，司徒掌柜倒是殷勤的应了下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世子妃，姜小姐，两位都坐下慢慢聊”
姜沐然抬手，示意司徒掌柜莫要和稀泥，脆声启唇，“生意，自然是要谈的，不过呢本小姐只和真正的瓷器女王谈，这是前提如今三位还未拿出能够足以证明自身身份的佐证，这生意，就不太好继续下去了”
小墨儿连连附和，“对的对的必须拿出证据来”
忠叔三人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看着软萌萌的小姑娘，居然这么难缠
司徒掌柜听了姜沐然的话，脸上现出既尴尬又害怕的神情，他连忙走到姜沐然和小墨儿面前，低声劝道，“姜小姐，墨儿小姐，你们你们还是莫要如此较真了吧做生意得灵活啊”
不等司徒掌柜说完，姜沐然就摇摇头，不赞同的回道，“司徒掌柜，本小姐跟着爹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当然明白做生意要灵活的道理，但是，灵活指的是进退得宜，而有些原则，该坚持就得坚持住，绝不可让步，做生意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绝不可轻易踩踏，这是爹教的道理。司徒掌柜，您知道这个底线是
什么吗”
司徒掌柜又为难又不解，讪笑着挠挠头，“这抱歉，恕司徒某人愚钝。”
姜沐然笑了笑，表示理解，道，“底线就是，决不做黑心生意。”
黑心生意
司徒掌柜皱紧眉头，陷入凝思。
什么样的生意，叫黑心生意卖个瓷器而已，怎么会和黑心挂上了勾呢
忠叔三人见状，相视一眼，暗叫不好。
忠叔猛地一跺脚，冲司徒掌柜大声呵斥，“司徒掌柜你看看你领来的都是什么人以下犯上，胆大包天，现在还胆敢质疑世子妃做黑心生意，如果世子妃怪罪下来，看你如何能担得起”
与此同时，“黎世子妃”配合着冷下了脸色，红艳的嘴唇呡成一条直线，似在强压心中的怒火。
这一切没有逃脱了姜沐然的火眼金睛，不禁暗叹，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啊
司徒掌柜一听，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得姜沐然
手快拽住了他的手臂。
“本小姐只是在阐述本人做生意的底线而已，忠叔你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作甚难道你们现在做的，真的是黑心生意”
忠叔一听，瞬间恼羞成怒，箭步上前，扬起手就扇了过来，“你牙尖嘴利的丫头，我看你是找打”
他的手当然没能落下，眼疾手快的小墨儿上前一步，精准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忠叔，我爹爹还说过，仗势欺人是不对的哦男人打女人更是错上加错呢不过，看忠叔这反应你这是心虚了嘛”
姜沐然忍俊不禁，小墨儿说得轻飘飘的，嗓音软绵绵的，甚至颇有些狡黠的味道，可是却句句带刀，把这忠叔给怼得是哑口无言。
而且，看忠叔满脸冷汗呲牙咧嘴的样子，小墨儿的手上，一定用了不少的力气。小墨儿从小跟着玥姨习武，虽说武艺不太精，但是对付平常人，绝对绰绰有余了。
“啧啧啧忠叔呀，你看看你，活了大半辈子了吧还没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懂事。”姜沐然连连啧声。
“你们你们”
姜沐然才不理会忠叔挣扎不得又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囧样，看向司徒掌柜，继续问道，“司徒掌柜，你是不是不明白，卖个瓷器，怎么能和黑心扯上关系”
“这的确如此。”
“那容本小姐给你慢慢分析。”姜沐然勾唇。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从她手中进来的瓷器，卖价几乎是一般瓷器的双倍吧标这么高的价格，是因为瓷器本身够精致够值得吗”
“呃”司徒掌柜脸色一白，半晌才点头，“的确不是。”
“你之所以有底气标这么高的价，一来是因为进价高乎寻常，另外一个原因一定是因为此乃瓷器女王亲手烧制的瓷器，所以事实上，你卖的应该算是瓷器女王的名号吧换句话说，你标高价的前提是，这是从黎世子妃手上批发来的瓷器，对不对”
这确实是事实，司徒掌柜自然无从反驳，“的的确没错”
姜沐然点点头，淡扫一眼忠叔和“黎世子妃”，嗓
音幽幽，慢吞吞却无比清晰的抛出一个并非假设的假设，“如果眼前的黎世子妃是假冒的世子妃，瓷器女王是假冒的瓷器女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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