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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人为造成
黎彧泽听了冷倾的禀报,匆匆赶到了位于皇宫深处的一处废弃的宫殿,这座宫殿是前皇丽妃所住,自从二十多年前丽妃和荣王造反,又逃离京城后,就一直荒着,宫里头把这件皇家丑事当成了忌讳,鲜少有人提起,再加上总觉得不吉利,因此大多绕着走,久而久之,这里头便成了一处破败的冷宫。
只是,这处废墟里为何会突然冒出来一具尸体,这让和谐了二十余年的皇宫一下子变得异常起来。
“怎么发现的”
听见黎世子冷沉的声音,负责巡逻该区域的侍卫一个冷颤,听出黎世子这是发怒了。宫中当值多年,侍卫深知黎世子极少发怒,这一回必是事情不小。
也是,大新年的,谁乐意出这种事来触霉头
他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事上报
毫不知情的侍卫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禀报,“禀殿下,半个时辰前,卑职等巡逻到附近,看到一条野狗叼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蹿了出来,卑职大惊,以为狗
咬伤了人,便把野狗围抓住,抢夺下了手臂。之后,便沿着血迹寻到了这里头,在一处残垣断壁处发现了这死者”
“有无人围观”
“并没有。卑职等发现尸体,第一时间便禀了冷侍卫,冷侍卫嘱咐奴才必须封锁住消息。”自从上次冷侍卫被陷害,黎世子和世子妃极力营救他之后,明事儿的侍卫们便看清了形势,对冷倾表面上那是相当的尊崇。
黎彧泽眉心冷蹙,仔细打量了片刻,立马便断定,这并非野狗撕咬致死,一来,尸体上的咬伤仅有两处,一处乃肩部,硬是野狗咬着其肩膀拖拽的缘故,另一处便是手臂处凌乱不堪的咬痕。
但,并不足以致死,显然,在野狗咬断这手臂之前,他已经死了。
只是,为何他会死在这里什么时间死的
“动了吗”
侍卫忙禀道,“自然没有,卑职受过训练,遇到尸体,不可随意移动以免破坏证据链。”
黎彧泽点点头,尸体并未人为移动,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有两道拖拽的痕迹,一道为新伤,透着血迹,一道为旧伤,早已蒙上灰迹。另外,从他脚上的鞋子来看,后跟处磨损得也很严重,不可能是因为野狗的几步拖拽引起的,显然是人为造成。
黎彧泽蹲了下来,仔细查验尸体上的痕迹,同时开口问道,“这是哪个宫的太监”
提到这个,四个侍卫就有话说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禀起来,“禀殿下,是负责侍卫营起居的宫人,专门负责打扫外院,自大半个月前就没来当值。”
“听太监总管说,他此前告了假,说是家中老父病了。这谁知,他不但没出宫,还”
“”
黎彧泽冷眸听着,修长的手指捏住死者的下颚,抬起,只一眼,便骤然眯起了眼眸。
一圈青紫色的勒痕
脖子上有勒痕,要么是吊死,要么是勒死。
死了多久
天寒地冻,尸体并未有明显的腐烂,但是从野狗咬
下的手臂断痕来看,血肉模糊,但是肉质并不新鲜,至少一周以上。
一双犀利的鹰隼自上而下仔细查勘,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四名侍卫小心翼翼的听候差遣,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破败的宫殿,忽的冷风呼啸,很快,太阳被乌云遮掩,紧接着一片片细小的雪花自上空挥洒下来,众人仰头,眯起双眼, 望天。
除夕飘雪,仿佛成了老天爷庆祝新年的固定节目,京城的百姓都习惯了。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沐然,走回去了”
姜沐然一脸败兴,“哎呀,真扫兴,我还没学顺溜呢”
“下回吧,你看都下雪了”
抬眼望向岸边,宋尚谦也正冲她们含笑招手,至于慕容靖,则酷酷的指了指天,意思非常明显。
几个没玩儿尽兴的姑娘很快便回到了岸边,冷倾快
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垂眸,“世子临时有事,卑职送几位主子回御膳宫。”
此话一出,几个姑娘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冷倾,都说了多少次了,私下里别把自己当侍卫,可他就是不干,执拗得让人无奈,真拿他没办法
此时的御膳宫里头,大红灯笼高高挂,美酒佳肴摆满桌,就等着贪玩的孩子们归家了。
在偏厅,一张张长桌一一排开,方清羽等人正兴致勃勃的摊开红绸纸。亲自写福字,写对联,这是他们新年的乐趣,也是他们的传统,从未让礼部插手过。
“说好了,咱们一人四套对联,八套福字,谁都不能免”南宫玥兴致勃勃,一改往年耍赖偷懒的作风。
都说人逢心事精神爽,这句话可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多年,她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儿媳妇给娶回了家,心头一块巨石可算是落了地。
其夫宋谨言见此,轻轻摇了摇头,侧过眸来盯着南宫玥无声而笑,这温和的笑眼中,有欣慰有无奈有宠
溺有深情。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年她说要把谦儿当亲生儿子,他以为她只是姑娘家的一时冲动,没想到这一冲动,便是二十多年,甚至为了谦儿,她自生了女儿之后,瞒着他私下找太医要了绝育药,事后,被他发现,自责心疼,可她却抱着他撒娇,“哎呀,一儿一女足够了嘛,我可不想生太多孩子身材走样反正你兄弟这么多,我们少生一两个有什么关系”
他唯有报以紧紧的拥抱,嵌入怀里的那种,深知,她是怕生个男孩将来和尚谦争。
她是他们宋家的开心果,是他宋谨言这辈子最大的福祉,最深的依恋。
“对,咱们负责写对联,待会儿孩子们回来了,他们负责贴对联,可不能让他们只玩儿不干活”
“就是就是咱们今年劳动力多,想贴多少贴多少,整座皇宫贴起来都没问题”
“哈哈哈,你想累死我们呀”
“都怪我,学得不够好,不能帮母后的忙。”宋瑾
瑶斥笑的话音刚落,一直为她磨墨的李治修便自责的低下了头,轻声接过了话语。
像个内疚又自卑,愁眉苦脸的小可怜儿。
方清羽侧眸,不由多打量了几眼,秀眉轻轻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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