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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御书房。
陈阿布自从走进这御书房,跪在下面,云沐阳连头都没抬一下。斜都没斜他一眼,那样子仿佛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这让陈阿布深深不安。
“你是皇后的人”帝王头未抬,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
“陛下,奴才是陛下的人,因为皇后娘娘也是陛下的。”陈阿布额上冒着细汗,认为这是最好的回答。
“呵,皇后的人就是聪明。”他这才抬头看了陈阿布一眼。随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莫千。
莫千赶紧解释,“陛下,这是娘娘才提拔的凤栖宫总管。”
“呵,真没想到皇后还真看得起你,竟然这么快就让你当了总管。”
陈阿布“多亏娘娘抬爱。”
“哼,无双去哪儿了”他无心听陈阿布废话,直奔主题。
帝王威严的表情透着丝丝杀气,眼神凌厉如刀,陈阿布吓得不敢直视。
怕虽怕,可让他陈阿布招出无双,出卖对他恩重如山的月落,他自是不能。
“陛下,奴才不知。”陈阿布说。“哼,朕还真不怕你嘴硬。把他拉下去严刑拷问,一定要让他招出无双的下落。”故意停顿一下,他又道,“据朕所知,你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
云沐阳故意不再说下去,点到为止。
“陛下,”陈阿布一慌,他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已经查清了他的底细。他死不要紧,可自己的老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享几天清福,就要被人折磨死,他怎能忍受。
“陛下,陛下,要奴才死不要紧,求陛下不要伤害我母亲。”陈阿布跪趴到御案前,磕头如捣蒜。
“说出无双的下落,你们都不用死。”他声音平缓,语气携着丝丝诱惑。
“陛下,奴才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不能出卖对他好的人。
“好一个忠仆,朕都感动了。”他还真对月落忠心耿耿。他就纳闷了,他的暗卫都能弃了他投奔月落,这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莫离在月落的潜移默化下忠于了她,而无双又是。
无双平白无故失踪,这让他很是恼火。查到她是因为怀了孕才藏起来,他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太医院的人告诉他无双怀孕的月份时,他推断出她是在楚国怀的孕。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楚国皇宫里某一个人的,那人到底是谁和楚长怀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楚长怀有关系,无论因何原因,她都得死。他不会允许他的暗卫给他的仇人生下孩子。现在他有点怀疑那个孩子就是楚长怀的,如若不然,月落没有理由把她藏起来。
她们到底在楚国经历了什么他想这些如果找不到无双,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月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谜。无论他离她多么近,
都探不到她内心最底层的秘密。他觉得,他和她之间永远都隔了一层云雾。
那云雾里的神秘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探知。他希望他拨开那层朦胧的云雾后,能得到一个真实的她。看得见,摸得着,得的到。
可眼下他就疑惑不已。离间楚长怀和杜易,让他们兵戎相见,她是如何做到的还有她和无双到底经历了什么雪地里那一舞惊鸿,那浑然天成的舞步又岂会是一个不会跳舞的人能做到的
她身上太多太多的秘密等着他去探知。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莫千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拖回来。
“来的正好。”云沐阳一挥手,莫千忙把月落迎了进来。
跪倒地上的陈阿布心里终于一颗石头落了地。如看到亲人一般,激动的哭了起来。他就知道,月落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臣妾见过陛下。”月落恭敬的行了礼。
“嗯。”他轻应了一声,抬眸打量她。她又瘦了
,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透着虚弱。看来她病的很厉害
这一发现让他没由来的心疼,他竟后悔没去看看她。想把拥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的想法是那么强烈,强烈到就快忍不住去做了
几天不见思念成灾。
他竟也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好一会儿没动静,月落抬头发现云沐阳深邃的眸子一直痴痴盯着自己,心下一悸,面上微红。
“不知陛下召臣妾的总管来干什么”她适时开口。
“明知故问。”他收回盯着她的眸光,回的漫不经心。
“臣妾愚钝,请陛下明示。”
“月落,别和朕打马虎眼,这样对你没好处。乖乖的说出无双的下落,你的人都能活,否则朕想你知道后果。”
“陛下,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臣妾有苦衷,陛下还要苦苦相逼吗”
“什么样的苦衷不可以跟朕说”
“不得已的苦衷。”
“放肆,月落,别屡屡触犯朕,你也知道,这事若不牵扯到你,朕根本不会亲自过问,既然你不知好歹,别怪朕不客气。来人,把陈阿布拖下去用刑”
“慢着,陛下,此事和他们无关,如果陛下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
“你以为朕不想。”
“那臣妾甘愿受罚。”
“好啊,”云沐阳突然就想到一个惩罚她的好办法。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而后狠魅一笑,“既然皇后甘愿受罚,朕也给你个机会。从今天开始,这御书房的一切杂活全由你来做。”
“啊”为奴为婢她真是没想到云沐阳会这样惩罚她。她可还风寒未愈呢,怎么能干得了这些活
“皇后不愿意”云沐阳邪魅一笑。看到她张得大大的,还没有合拢的嘴,他就心情大好,心中的苦涩也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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