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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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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理国公低喝一声。

    “就是”那常姨娘抹着泪刚要说什么, 抬眼看见常矛鼻青脸肿被人扶着,顿时惊叫出声“哎哟大矛你怎么也被打成这样了”

    这常矛却是这位常姨娘的内侄, 按血缘倒是那荣凌志的亲表兄, 只是妾侍的娘家不算正经亲家,在这大盛朝, 只有正妻的娘家才算亲家,不管是嫡子庶子,都只能认主母的娘家为亲戚。

    理国公府的门庭,自不能闹出什么笑话来,只是这常家比较特殊,乃是现任理国公荣宇宪的老祖母败落的娘家。

    当年老太太的侄孙常姨娘兄妹俩投奔公府而来, 最后常姨娘成了理国公的贵妾, 她兄弟则成了国公府的管事。再后来常姨娘生了儿子, 她兄长便将大儿子常矛送进公府, 从小便随侍那荣凌志。

    妇人的哭喊声顿时响彻厅堂。理国公烦不胜烦,只好承诺此事他定会解决,让人把常姨娘扶下去。

    好不容易哄走了人, 理国公在堂上落座, 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问常矛“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那常矛七情上面, 将他们一行人在望仙居的遭遇一一道来,只不过当然言语修饰了一番,将错处都推在别人身上“那人十分不讲理, 抢了酒不说,少爷不想掌柜的难做,好心好意去跟他说话,谁知转眼便被那人一记窝心脚踹出来”

    听见儿子被踹中了心口,饶是觉得这常矛未必说的全是实话的理国公也动气了,一掌拍在桌上,“砰”地一声吓得常矛的哭诉都止住了。

    “岂有此理京城中竟有如此嚣张跋扈之辈”他站起身来,在堂上踱步,顿了顿又问,“你们可有报了家门了”

    常矛忙点头“有,一开始就把我们理国公府的名号报出来了”

    “知道你们是何人,竟还敢动手那人什么来头,你们一点不知”理国公瞪眼问道。

    “额那人看着面生,但是听其说话又是京城口音,许是哪家外放子弟归京”常矛也拿不准道。

    “你”理国公指着他,恨铁不成钢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猜人家是京城人士,这一点线索也无,便是被打了也是白挨了”

    常矛捧着被扭折的手臂,想起来当时听到的话,龇牙咧嘴道“我们走时,那人的护卫,便是出手打我们的人还跟掌柜的说,他们一个姓白,一个姓王,若要寻人,便找他们。”

    “哦特地留下了姓”理国公背着手沉吟道“这又是什么说法,两个护卫,一个姓白,一个姓王”

    忽然他走动的步子停住了,停顿了一瞬又大步走到常矛面前,紧盯着他问道“你没听错,他可说了姓白和王”

    常矛被理国公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却又不明就理,脑中回想了一遍确实没听错,便点头道“是、是啊”

    理国公心中惊疑不定,对那打人者的身份他隐隐有些猜想,可是想到被打的儿子,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他对常矛挥挥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让管家给你们找大夫看看伤,这几日都老实待着,不许出门去”

    “啊”常矛有些傻眼,“我们回来时,那人还在望仙居,国公爷不派人过去”他跟理国公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让理国公现在就派人过去望仙居,那一行人要是还没走的话,正好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瞧着理国公的脸色,不由得又多嘴一句“那这事,那打人的,便就放过了“”

    理国公还在心中思量,听见常矛略有质疑的意思,立刻便冷下脸道“此事爷自有主张”

    常矛还是很怵他的,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便下去了。

    理国公原想先去内院看一看儿子,转而想到哭闹不休的常姨娘,怕她又拎不清闹起来,便抬脚去了书房。

    他站在书案后,提笔写了两个字白,王,一上一下,刚好是个“皇”字。

    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染黑了白纸。

    那边厢,正乘着马车回皇宫的沈珺悦靠在盛临煊怀中,今晚虽因了理国公府那些人有小小的不愉快,但总归最后是圆满的。

    时辰已晚,沈珺悦有些困倦,但又舍不得就这样睡去,便与盛临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聊着方才街上的见闻、新奇的事物。

    她掩着口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盛临煊见状调整了下姿势,想让她靠得更舒适些,又劝道“困便睡罢,别撑着了。”

    沈珺悦摇摇头,揽抱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肩颈处,“不如皇上给臣妾说说那理国公府的二公子是怎么回事吧”

    “呵”盛临煊无奈一笑,低头看她“憋着想问很久了吧”

    沈珺悦无辜地眨眨眼,露出个娇软的笑容“臣妾就是好奇嘛”

    盛临煊将她的头又按靠回自己肩膀,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朕的暗卫统领飞鹰,便是那理国公府的大公子。”

    “啊那他不对啊,刚刚那位二公子和他的跟班不都说了理国公府只一位公子么,这又是怎么回事”沈珺悦不解道。

    盛临煊眼看着飘飞的窗帘,将飞鹰的身世道来。

    飞鹰本名荣凌云,是现任理国公荣宇宪的嫡长子,前任理国公的嫡长孙。他凭着家世背景,又兼与盛临煊年纪相仿,便被选入宫中作为盛临煊的伴读。

    他与盛临煊从小一起读书习字,练武强身,从来形影不离。后来武师傅说他骨骼精奇,乃是练武奇才,飞鹰便走了学武的路子。

    再后来,盛临煊十二岁那年,悯王发动宫变,同年前任理国公与世长辞。飞鹰与盛临煊同病相怜、相互扶持,不想翻过年,飞鹰的生母,刚随着袭爵的荣宇宪升任国公夫人的荣夫人便病逝了。

    “没多久飞鹰便不辞而别。半年后,才有消息称他去了边关。而朕却是两年后才知,原来当时是父皇问过他的意愿之后,亲自做主将飞鹰送去了边关历练的。”想起父皇的用心良苦,盛临煊叹了口气。

    “显然那时候父皇已在为我铺路,打算让飞鹰执掌朕这一任暗卫营,以便暗卫营在我手中,能够如臂使指。”

    沈珺悦亦感叹“先皇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盛临煊点点头,继续道“只是苦了飞鹰。飞鹰比朕年长一岁,那年也不过才十四。他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去了边关却是吃尽了苦头。”

    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一个人远离家族亲朋去到那等苦寒恶劣的环境中,没有坚定的意志与决心,怎么能待得住,沈珺悦发自内心地敬佩他“统领大人是能担大任之人,心智非常人所能及。”

    “后来朕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决心。”说到这里他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原来理国公有一宠妾常姨娘,仗着是荣老太君的侄孙女,面甜心苦,在内宅中使尽手段,致使荣夫人因她而多受委屈,常年抑郁不乐。”

    “老国公爷在时,理国公府嫡庶还算分明,可是老国公爷一去,荣宇宪成了国公,那常姨娘便越发狂妄,荣夫人的早逝,与之大有关系。”他摇摇头,“荣宇宪纵容小妾危害正妻,实在昏聩糊涂。”

    “荣夫人之死大有内情,只是飞鹰既不说,朕便也不问。他对荣宇宪这位父亲多有怨言,去了边关便与理国公府断了联系,荣宇宪找了他几年未果,后来便对外说飞鹰失踪了,到如今,更是彻底放弃了。”

    沈珺悦听明白这其中关窍“统领大人离家也十年有余了,所以如今外人都以为理国公府只有一位公子,那位二公子也才会那么嚣张,是将国公府的爵位视为囊中之物了罢”

    “正是,”盛临煊轻拍了拍她的肩表示肯定,“荣宇宪近几年正四处活动,妄想将他那贵妾扶正,只是大盛朝约定俗成,妾不能扶正,公爵门第,更是难上加难。”

    他冷哼一声“扶正这条路不通,朕猜测,他最后也许会将这常姨娘所生的荣凌志记在已逝的荣夫人名下,以庶充嫡,好为那荣凌志请封世子,将来继承理国公府。”

    只听这几句便知朕盛临煊对现任理国公荣宇宪很是不满,沈珺悦笑道“有皇上在,这位理国公的算盘,定是打不响的罢”

    果然便听盛临煊道“朕早便想办了他,只是为飞鹰计,暂且还得留着他。待朝中事务走回正轨,他便及早退位让贤,那理国公的头衔便该戴到凌云的头上去了。”

    “凌云自化名飞鹰起,为了朕牺牲良多。”说完这句,他想起了什么,又凑到沈珺悦耳边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什么”沈珺悦惊叫出声。

    “嗯”盛临煊闷哼一声。

    这个秘密实在太过荒唐刺激,沈珺悦差点惊跳起来,额头便磕到了盛临煊的下巴。

    她眼泪汪汪地摸着肿痛的额头,盛临煊也是哭笑不得,一手揽住她,一手摸着钝痛的下巴。

    拿开她的手,看她白净的额头有一块迅速发红肿胀起来,不免有些心疼,教训道“你呀,下次不可如此毛躁了”

    话说到一半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狠不下心再说她什么,“可是疼得厉害”

    沈珺悦扁着嘴点点头。眼眶有泪珠在打转,只是自觉丢脸便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盛临煊更心疼了,只好凑过去,轻轻地吹了吹她额上红肿的那块,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吮掉她沁出的泪珠,柔声安慰道“朕给悦儿吹一吹,马上就回到宫中了,一会擦些祛瘀膏,很快便不疼了。”

    沈珺悦抱紧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额头如何疼已经可以忍受了,只因心里头是甜的。

    夜色中,马车又从东侧门进入宫中,盛临煊直接便抱着沈珺悦下了马车上御撵,到得乾泰宫,又是他亲自抱着人进去的寝殿。

    将人放在自己的龙床上,盛临煊接过李荣送进来的祛瘀膏药,便挥退了所有宫人,亲自给沈珺悦抹药。

    她斜倚在床头位置,娇娇柔柔地任他施为,于是抹药的手不一会儿便从额头摸到了脸颊,又往下探去。

    衣襟散了,腰带松了,床上忽然伸出一只修长强劲的大手一挥,床帐便落了下来。

    两人自从避暑山庄回宫后,除了第一夜盛临煊夜探云溪宫,已有数日未曾同塌而眠了。那一回又因旅途疲劳,两人也只是规规矩矩相拥而眠。

    如今小别胜新婚,这一夜成徽帝的寝殿叫了三次水。待帐中完全平静下来,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两人面对面,灼热的气息交换,沈珺悦全身骨酥筋软,已是昏昏地睡了过去。盛临煊一点点地亲着她芙蓉盛放的面容,平复着身体的阵阵余韵,才身心满足地闭眼睡去。

    中秋节次日照例没有朝会,盛临煊便也放任自己懒怠一回,与沈珺悦一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两人一起用过了早膳,沈珺悦才乘着肩舆回了云溪宫。

    她前脚才踏进灵雨殿,李荣后脚便捧着成徽帝的圣旨并赏赐过来了。

    沈珺悦跪在厅堂前,听李荣洋洋洒洒地念了一长串,什么“淑慎柔嘉”、“蕙质兰心”的,尽是些溢美之词,好半天总算捕捉到了最关键的字眼“着即册封为正二品,九嫔昭仪,并赐封号纯,钦此”

    到这里,也宣诏完毕了。沈珺悦脑子还有些懵,还是李荣提醒了一句“纯昭仪娘娘谢恩接旨吧”,她才回过神来叩谢皇恩。

    她双手举过头顶接了圣旨,李荣便立刻将她扶起。瞧李荣脸上笑成了朵菊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云溪宫的人。

    李荣笑眯眯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沈珺悦慢慢地镇定下来,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漫上了双眸,到这会才真正地感觉到晋位的喜悦,她笑起来,“多谢李总管,”接过玉环第一时间递来的荷包塞进李荣手里,“辛苦了”

    这种喜银是可以收的,李荣也不推辞,笑着收下了,又转告了成徽帝的几句话,才领着人离开云溪宫。

    他一走,云溪宫的其他人便涌进厅堂,朝着沈珺悦齐齐跪下叩首道“恭喜娘娘晋位,纯昭仪娘娘大喜”

    二品九嫔之首的昭仪,还是加了封号了

    贤夫人将最爱的翠玉八宝瓶都砸了,上官昭媛更是将平日视若珍宝的孤本书页都撕了。

    还有其他宫妃,总之这一日是沈珺悦的大好日子,却是阖宫珍宝的受难日,多少珍奇因其主人听到的沈贵人晋为纯昭仪的消息而毁于一旦。

    沈珺悦本人也十分意外,成徽帝从没跟她透露过会给她晋什么位份,她便更不会问。因此她虽笃定会晋位,却没想到会晋到昭仪。

    在她想来,大概最多也就是个三品婕妤位了。如今一下跃过好几个品级,从四品到二品之首,实在过于打眼。但是,更多的还是喜。

    她看着宫中众人兴奋到几乎手舞足蹈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昭仪位也十分好。左右她现在头上也就只有贤夫人了,至于丽妃嗯,成徽帝已经告诉她了,丽妃她是不用担心的。

    这边厢李荣回到乾泰宫向成徽帝复命,盛临煊听罢李荣的话,想到沈珺悦当时呆愣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只是不免有些遗憾不能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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