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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
“今日这御膳房倒是很合本宫的心意,来人啊,赏”
力士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瞧了墨冷一眼,急忙将手中的银子放入管事的手中。
这管事的吃了墨冷的好处,待她自然不比那些没眼力见的奴婢,平日里有好吃的也总是想着她,墨冷的日子一时之间也风光无限。
不久,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告老还乡,便想着从下面的奴婢当中挑选一位。
“依你之见,何人可以当此重任”
太后歪在榻上,对在一侧给她捶腿的力士道,力士眨了眨眼睛,欲擒故纵道“奴才不敢当太后的主,太后做主便是。”
太后吭哧一笑,似是娇嗔“让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
“是”力士便起身凑到太后的跟前,对着太后的耳根低语几句,太后微微颔首,“这丫头我见过,像是个靠得住的,你便去传她来,我听听她的意思”
力士应了一声,便要起身,只是他突然察觉道背后的目光,顿时汗如雨下,这不是个坑吗他差点就跳下去了。
“来人啊传墨冷来面见太后。”
力士起身之后没有出门,反而叫门外的太监代为传旨,意在避嫌,太后的面色缓和便挥手让他退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是伴这半老徐娘的太后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晚上伺候不好会丢性命,白天让太后不高兴会丢脑袋,万一和哪个宫女对上眼,那别人肯定会命丧黄泉。
就说之前的那个宫女吧,就因为他喝醉酒强行要了她,太后一生气便将那宫女刺死,只是明面上是如此,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听知情人说,那奴婢在监牢里折磨够了才扔进井中暴毙,如今他若是表示出了对墨冷的好感,想必她不但不能晋升,恐怕命不久矣。
是以,他若想保护某个人,就必须要离她远远地,即便不愿意,也定要如此。
没过一会儿,墨冷从外面进来,一进门便跪下请安,“奴婢见过太后。”
这太后水袖一挥,未见嘴动,声音就从嘴巴里传了出来,“免礼,起来吧。”
墨冷恭敬的俯下身拜了拜,随即缓缓的站起来,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一尊木头人。
“本宫身边缺一个管事的,你可愿意来”
这话看起来是个好差事,但其实是某种契约,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是圣上送给楚王的美女,在没有名分的时候就是非主非奴,如今若是答应了太后,那么就意味着放弃
了这身份,以后不会在和其她的姐妹一样,拥有成为王爷女人的权利。
可是她又想了,若是不答应,只怕会命丧当场,再说,她到了襄阳,还如何成为楚王的女人这个时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保全自己的清白要紧。
“奴婢,奴婢愿意”
太后的眼中好像闪出了一丝不可思议,大抵是觉得这女孩子有些不一般,放着王爷的女人不做,竟然甘心一辈子做奴才,可是这样的忠心和甘愿,让她觉得她是这世间的主宰,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征服所有人。
只是她自己不清楚,这仅仅是个错觉罢了。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身边的管事宫女,这宫里的一切人员都由你支配,好生当值,少不了你的好处”
墨冷恭敬的俯身叩拜,对着太后千恩万谢,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很好,只要她的清白还在,她就还有成为楚王女人的机会。
于是欣然的接下了这职位,只觉得神清气爽,如此以来,就连襄阳王也不会打她的注意了吧,而且太后身边的管施宫女,有莫大的实权,只要她想,就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儿。
墨冷躬身退了出去,力士在一旁对着太后道。
“瞧着很是高兴呢,只是太后,这她若是做了管事宫女,以后我见了她是谁向谁施礼啊”
这力士虽然长的粗狂,可是说话却很是柔媚,很会撒娇,撒娇之余还不忘逗逗太后,也难怪这么多男宠里面就只有力士待的最久,想必他有他独特的生存之道,这首当其冲,恐怕是会哄太后高兴。
这女人嘛,就是得哄,太后虽然是也是女人,可是哄起来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若是像小女人一样哄,多半会让她恼怒,她是权利的中心,是俯视众生的王者,怎么会甘于在人后,做陪衬
可是太懦弱也不行,架不住女人,尤其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就会被践踏,成为泥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究其要领,就是要让太后觉得她是王者,还能在其高兴的时候偶尔做一回小女人,还得表示出自己的臣服和忠心,万万不是普通人可以胜任的行当,力士如此精通,也是因其自小就生于市井之间,多少吃透了这人间的虚情假意。
“自然是你向她施礼,你又没什么官职”
太后用手指了指力士的脑袋,温声道,谁知力士一甩脸漏出不高兴的神色,“太后怕是腻了奴才,奴才这就走,给太后的新宠让位,呜呜。”
这哭哭的太后心里直发毛,她便转换了音色。“不施礼也是可以的,你是我身边的老人,谁见了你不得敬三分更何况是个毛丫头。”
“还是太后待我好,谢太后。”
力士在太后的胸前拧了一把,让太后咯咯直笑,两双眼睛之间的神色交互,太后便示意堂下的奴才和奴婢全部退了出去。
力士很是卖力,一来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基本不可能动摇,二来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一个让他和某个人都可以平安无事的主意。
隔天,墨冷正忙着在太后的身边忙活一应起居,从前只是想着这管事的吃住都好,现在才知道,这份好是有代价的,比如一分一秒都不能松懈,任何一句话不对,都可能被砍了脑袋,这可不是几个板子的事儿,掉脑袋啊,真会死人的。
因此她行事很是谨慎,除了必要的工作,绝对不多管闲事,也不多说一句话,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精神紧张下,脑袋仿佛灌了铅一样混沌。
今日下午,墨冷正安排着宫女门去给太后送蛮夷的贡品,从后花园经过的时候正瞧见力士相对而来,本来想躲避,可是还未来得及逃走,力士却先行说了句“见过李尚宫。”
墨冷便不得不停下来,和力士交谈几句,宫里的人都说,宁可得罪朝中的大臣也不
要得罪太后身边的男宠,说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若是一朝得罪,难免以后被穿小鞋,若是在太后的枕边吹吹风,这后半辈子的前途便都没了。
是以,即便力士没有什么官职,可是实权却大的很,这后宫里无人敢得罪。
“公公有力,墨冷资历尚浅,公公不必客气。”
力士挑起嘴角笑了笑,“李尚宫很是客气,这是去干什么”
力士瞧了瞧墨冷身后的东西,假装不以为意的问道“可是蛮夷进贡的贡品”
墨冷点了点头,“是,圣上打发送来襄阳,奴婢正想送去太后那里,让太后过目。”
“哦”力士在这些贡品间来回徘徊,在一精巧的楠木盒子旁边停住脚步,伸手将其打开,墨冷本想阻止,可是又不想得罪他,便忍着没有发声,左右不过是瞧一瞧,又不会碰坏了。
“这是什么”
力士伸手打开了那奴婢手中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朱钗,看着很是精巧,只是这材质看着却很平庸,一来玉色的成色不是上乘,二来说是金镶玉,可是金箔早就变了颜色,暗淡的光彩让人生不起喜欢的意思来。
“大胆,竟然拿这东西糊弄太后”
墨冷急忙跪下,“奴婢不敢,这是从驿馆里直接拉来的,奴婢们不曾插手,若是被掉了包,奴婢也是断然不知道的,还望力士公公通融。”力士挑起嘴角,伸手捏出那簪子在手中来回的转动。
“那这样吧,我带着这簪子去驿馆里求证,你带着其他的先去禀报太后。”
墨冷千恩万谢,若是如此才是最好的,这最大的漏洞转接道了力士的手中,她乐得潇洒心安。
“有劳力士公公了。”说完便夺过小奴婢手中的盒子,将簪子放入其中稳稳的交给力士,力士伸手结果,眉眼中净是挑逗,他在墨冷递过盒子的瞬间,假意接过盒子,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墨冷心惊,将手缩了回去,力士也不生气,然后示意其他人尽快离开,墨冷跟在所有人的后面,回头瞧了瞧远去的力士,手背上的触感传来,就好像摸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用力的在力士摸过的地方搓了搓,想要将这种油腻恶心的感觉覆盖,只是那句话怎么说,越是想要忘记什么事,这事就好像是心中的朱砂痣,越是忘记不了。
这整个下午,墨冷都在这种忐忑的感觉中度过,生怕在什么时候会遇到力士,又在什么时候不留意会接触到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她是成了尚宫不错,可是这力士的权利
,明显要比她大的多了。
好在,这天下午,力士都没有出现,墨冷虽然忐忑不安,到底慌慌张张的度过了这半天。
晚上,太后已然休息,虽然知道力士肯定就在太后的寝宫,她还是刻意和别的宫女换了班,想说万一是自己冤枉了他,也可以给两个人之间一些缓和的时间,等时间长了忘却了,自然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正要脱衣服躺在床上,门外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墨冷不解,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找她
墨冷慢慢的打开门,想要看清楚外面是谁,只是刚一打开,外面的人便闪身躲了进来将门关死。
“力,力士公公,可是太后她”
“嘘”
力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墨冷不要出声,外面一队巡逻的侍卫经过之后,力士才一步一步的逼着墨冷,将她逼到墙角。
就在墨冷打算大喊的时候,他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正是下午的那个。
“我去问过了,这东西确实是进贡来的,只是成色不好,你便不要交给太后了。”
说完将簪子抽出来,替墨冷插到了头上。
“公公,我”
力士急忙打断“嘘,不要说话,这簪子很配你,你不要摘下来,否则我就向太后禀报你贪污簪子的事儿。”墨冷有些气氛,这明明是他偷的,怎么还要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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