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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而已
岳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说什么傻话,你是王爷,怎么会死”
上官逸托着岳茹,二人便仰面躺到在床上“呼,我终于做了我想做的事,下面应该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嗯”岳茹疑惑道。
上官逸翻身压住岳茹,说话的温热让岳茹周身一颤“比如生个孩子什么的”
岳茹大笑“你还没忘了这一茬呢啊”
俩人打打闹闹中时光渐渐清冷,这除夕的晚上竟然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大雪,雪地里一个人影目不转睛的瞧着上官逸书房的方向,直到所有的灯光都熄灭,这才缓缓的离开,她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举步维艰,可是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她跑啊跑,跑回自己的房间让人烧了几大桶的热水,她就在里面泡着,直到皮肤出现褶皱,身上红一片紫一片。
她将头埋入水中,体会着窒息的痛苦,直到再也撑不下去,可是没有眼泪,即便她痛苦的无以复加,眼中都不曾滴落一滴。
过了年之后,岳茹趁着上官逸外出办事的功夫,让林路带着她去了杜府,这里她之前住过,可是再次回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陌生了不少,大抵还是觉得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所以从心底里就觉得排斥吧。
杜宏倒是对她的到来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简单的关心了几句便让进了正殿,林路对岳茹的目的很清楚,因此只是站在门口拿出怀里的一把短剑不停的擦拭,仿佛对他们二人的谈话视若无睹。
岳茹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义,义父,最近可还好吗”
杜宏呵呵一笑,手捋胡须一派清高的作风“还好,小雪在王府,王爷对你可还好吗”
“还好。”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他们之间并非是普通的利用关系,在上官及还在的时候杜宏是不惜借助她来打击上官逸的,如今上官及失势,他又能转过头来威胁巴结楚王,可见这人圆滑。
“义父。”岳茹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问出了口,“那日在公输木的时候你说的那个孟家”
杜宏眼皮微跳,装作关心的样子道“小雪怎的不问楚王,这孟家可是他的手下。”
岳茹搓了搓手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她将身体歪向杜宏,以极低的声音恳切道“我自然是更相信义父的。”
杜宏不可思议的瞧了她一眼,随即释然,虽然岳茹的恭维他最是明白,也知道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可还是就坡下驴道“小雪多虑了,义父自然是知无不言,这孟家嘛,据我的查探原是楚王的手下,你爹爹死的那一年在朝中结识了不少朝中人马,当时你爹在其中的中心地带,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岳茹不由了漏出了失望之色,杜宏见状又道“不过我这里有个名单,是当年过后离京的大臣,若是一个一个的去找,想必也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话闭,林路在门外身形一顿,随即转过身来热切的瞧着杜宏手里的名单,岳茹知道这关窍便急忙伸手结果,旋即将它递给了林路。
杜宏眼神虚晃,便有意无意的道“这位小兄弟似乎对这份名单很是感兴趣。”
岳茹拿到了重要的东西,留下探问的兴趣大减,便想着赶快离开,“义父,我突然想起来王爷约我去黄
鹤楼里喝茶,我就不逗留了,等不忙的时候再来看您。”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杜宏何等聪明急忙顺着她的话道“那是自然,快去快去,莫要误了王爷的约会。”
岳茹起身告辞,拉着林路一路小跑出了杜府,杜宏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瞧着林路的背影,顿时觉得他好像一个人,但是这人是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事只在他的脑海中一晃,随即烟消云散,他如今的重点便是要在朝堂中与欧国公分庭抗礼,其他的边边角角,能不管自然不管。
林路和岳茹走出杜府之后,伸手打开了那名单,上面寥寥数十人,林路一皱眉道“怎的如此多。”
岳茹接过来一瞧,随即噗嗤笑起来“这还多吗怎么,上面只有一个人就不多了”
林路立刻反应过来岳茹在揶揄她,便伸手作势要教训她,莫一伸手就发现上官逸的轿子正缓缓经过,那手便停在空中终究没有落下来。
岳茹背对着那轿子,并未发现身后有什么异常,见林路发呆便上手摇了摇他的胳膊道“怎么了呆了傻了”
林路做了嘘的手势,示意她回头,她懵懵懂懂的顺着林路的方向回头,心顿时凉了半截。
完了,被抓包了。
本来这件事就是瞒着上官逸来的,就是不想这件事让他产生猜忌,可是眼下上官逸就坐在轿子中掀起轿帘正定定的看着她,岳茹正想解释,却见上官逸放下轿帘着人抬起轿子,就这么走了。
“我没看错吧,他就这么走了”岳茹有些不可思议,上官逸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了,如今瞧见她和林路单独出来,不管做什么事都说不过去,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她
“好像是,不过我觉得这更害怕,还不如他立刻过来骂你一顿呢。”林路如是道。
岳茹简直不能更同意,她狠狠的点了点头,将那份名单悄悄的塞进了自己的袖中,林路反应过来急忙抓住她的手。
“岳茹,不要这么狠心吧,你明明知道我对这个名单很是上心”
岳茹打哈哈道“对啊,我知道啊,这不是打算回去抄一份给你嘛”
林路满脸黑线,他才不相信岳茹的鬼把戏,自从她
跟了上官逸便愈发的蛮横,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终是有人撑腰了连带着性情也大变。
岳茹本来还犹豫,见他这番模样,便有意耍他。
她将名单塞进怀里然后道“对啊,那你自己拿”说完还张开手臂晃着身子一副无赖模样。
林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看了半天竟无从下手,只好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岳茹在身后噗嗤一笑,几步追了上去。
回了王府,林路正在生气不肯理她,岳茹便去找上官逸,走到半路见阿右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便弯腰小心翼翼的追上去,却见阿右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她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地方。
这地方外面被假山遮挡,走到跟前阿右闪身不见,岳茹找了找却一无所获。
“咦,去哪了”
正思忖间,有人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岳茹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
“啊啊啊。”
然后一回头却见上官逸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岳茹单手插腰,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哎呦,你吓死我了”
上官逸白了她一眼,冷森森的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
岳茹语滞,还说他怎么白天见到她的时候没有追究,原是表面大气,心里早就酸死了。
“咦,谁把醋坛子打了”岳茹假意抽嗒了几下鼻子,笑着去看上官逸,只见他憋红了脸,手足无措分外可爱。
“好了,不逗你了,刚才我见阿右正往这边走,怎么突然不见了,你可瞧见他了”
上官逸面色如常。
“没有,你怕是眼花了吧,刚才他还在我书房呢”
岳茹满腹疑惑,可是找不到阿右,便没有证据证明她真的看见了什么,再加上上官逸这么一解释,她便亦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
“好了,回吧,这里就几个假山,啥也没有”
上官逸这样说着,一边去拉岳茹的胳膊,岳茹摸着脑袋仿佛是自我怀疑,又或是仔细回忆,总之并没有反抗,任由上官逸拉着回了书房。
路上,上官逸问道“岳茹啊,如果,我是说如果
,万一有一天需要在我和岳羽之间做选择,你选谁”
岳茹不假其他,立刻道“我当然选”
话一出口,她便悔了,上官逸是她所爱,岳羽却是亲人一般的存在,让她选择其一,比受酷刑还要严峻几分。
“选谁”上官逸追问。
岳茹不由得打起哈哈“有点饿了,你吃饭了吗我去叫林路吃饭”
说完便大步的离开,那身影渐行渐远,走了没多久,上官逸便缓缓转过身来。
回到了刚才的假山之后,上官逸朝着假山在上面轻轻的扣了三下。
假山突然出现一门洞,上官逸弯腰闪了进去。
阿右迎上来道“王爷,幸好您机智,不然就被发现了”
上官逸和阿右同时朝着里面的人儿看去,只见里面的木柱子上绑了一个人,那人身上都是血迹,显然被用了刑。
“王爷,还是不肯说,这孟家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就是只字不言”
上官逸绕着那人走了两圈,看着他痛苦虚弱的样子道“不说那就证明疼得还不够,你大概不知道你忠心的人是个什么货色吧,你在这里替他卖命,他却在你妻子的温柔乡里彻夜缠,绵”
“住口,呸我妻子不会那样做”
上官逸轻笑“你怎知不会你在此这么久可有人来救过你我早已让阿右将你被抓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可是你看,没有一个人来救你”
那人瘫在柱子上,仿佛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可是若是你配合,我便让阿右把你的妻儿带来,并且杀了那个畜牲替你报仇”
那人的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你考虑一下,我不着急,等你想通了,随时告诉阿右。”
上官逸并不急切,他知道这人一定会妥协,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正打算迈步出去,上官逸的手甫一摸上闸门的开关,那人便虚弱的道“我说,我说”
上官逸嘴角微弯,旋即转身回到那人的身边,在他面前坐定。
那人干涸的嘴唇上裂出干皮,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
力。
“孟将军,哦不,孟家来到晋阳之后,结识了朝中的几个大员,妄想,妄想在王爷不知情的情况下斩除上官及的左膀右臂,当时,风云令的令主岳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一时之间并不能将之铲除,孟家便设计,让上官及对之猜忌,没多久,岳漠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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