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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
沈靳庭认真道“我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
陈亦晴的眼泪流得更凶，涩然笑道“我知道你对苏小姐的感情不会那么容易变的，你要么不爱，爱则必深而专。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以为有了小彦，我们至少”
“我刚才已经跟小彦说过了，苏甯会是我的妻子，如果他愿意跟着我，我们对他、对小睿和淇淇一视同仁，如果他选择跟着你，我也会偶尔去看他。”
陈亦晴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如果我带小彦出国呢你打算多久来看我们一次苏小姐难道不会有意见”
“是去看他，不是你们。”沈靳庭强调道，“我会尽量带她一起去。”
她心尖颤了颤，此时反而拼命忍住眼泪，道“靳庭，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靳庭握紧双拳，面部似乎也被冷风吹得僵硬了，猛地错开眼看向别处。
“靳庭，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陈亦晴表情龟裂开来，“是不是，那件事你心里其实是介意的，只是出于道义，你当初
一直不肯提出分手。现在苏小姐的存在终于给了你坚定立场的理由”
他喉结动了动，哑声道“不是。”
她笑着擦干泪，释然道“不过都不重要了，既然结局已定，过去的记忆终将被我们打包收藏在被遗忘的角落，哪怕它曾经很精彩。”
沈靳庭抬手捂住酸胀的心口道“先不提这些了，我们得先想办法救小彦。”
陈亦晴垂眸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小彦的。”
“如果凌紫蕙再找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单独去面对她，她心思之歹毒你无法想象。”
陈亦晴故作轻松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沈靳庭深深看她一眼，说完后就离开天台。
返回香榭郦缘湾的路上，苏甯用手语询问小彦的情况。
沈靳庭平时还要处理工作，学习手语时间没她长，每次看完她的手语后都要口头确认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样。
苏甯读唇语也很辛苦，两人交流的画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感。
回到别墅时，他们基本上也没交流什么重要的内容。
沈靳庭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没说到重点。
进屋后，他拉着苏甯坐在沙发上，对她说话的同时用手机语音识别文字。
“小彦跟小睿当初一样，中了病毒，但具体是不是同一种病毒还不知道。”
苏甯脸色大变，却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同一种病毒，只怕也没有解药。
因为楚云珏说过，他们还没有研究出最适合那种药液存放的环境。
即便调配出来也没法长期保存，而且药液调配成本非常昂贵，他们浪费不起。
“你别担心，我先给楚云珏打个电话问问。”
沈靳庭去露台打电话。
接通后，他问道“阿珏，方家处理得怎么样了”
楚云珏疲惫却不屑道“垂死挣扎罢了。”
“真不需要我出手”
楚云珏笑道“你已经处理掉了一个凌业炟，方家孤立无援，迟早要完蛋。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有人异想天开的以扰乱市场为由来劝和我们，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
沈靳庭皱眉道“你不是掌握了方家散播病毒的证据了吗”
“是，但是我要让他们记住自己是如何从与我们楚家并肩的位置一步步往下掉。”
“过程越是拉长，连累的无辜越多。”
楚云珏默了默，问道“你说的无辜，不会是你家里人吧”
沈靳庭眉眼凝着一抹深思，直言道“实不相瞒，我儿子现在住院，医生检查不出来，但是我们现在怀疑他中病毒了。”
“什么”楚云珏吃惊，“又是小睿”
“不是小睿。”沈靳庭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据实相告，“是我跟前女友的儿子，我也是最近才跟他见了面。”
“哈哈哈哈，沈靳庭，你可以啊，之前不少人在背地里议论你是不是没有生育能力，现在看来，你播种的能力也不差嘛”
楚云珏说完后收住笑声，纳闷道“我还以为这次会是你心尖上的女人，没想到你还有儿子给人虐。”
沈靳庭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道“你早知道凌紫蕙向方家要病毒”
楚云珏没有隐瞒，道“知道，她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现在但凡跟方家有接触的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沈靳庭猜测性的补充他没说完的话“只不过你知道凌紫蕙的意图，所以没有再盯着她或者拦下她”
他语气颇为轻松道“没错，没有凌业炟在背后撑腰，她不过是跳梁小丑，我相信你应付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沈靳庭握电话的手不知不觉收紧，道“所以，现在你手上有解药。”
楚云珏爽快的笑道“靳庭，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到很多话不用我说，很多事也不用我做，跟你做朋友，我不仅轻松，还觉得长脸不少。”
他忽而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不过，我也庆幸咱们不是一起共事的，否则我会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沈靳庭声音冷沉下来“为什么不是庆幸我们不是对手”
楚云珏彻底沉默了，听得出来他那里很安静。
好半晌他才道“因为现在说是与不是，都为时过早了。”
沈靳庭听得出来，这一次他想从他手里讨得药液不会像上次这么容易了。
“看来，上次的事你其实没有表面说的那样相信我。”
楚云珏认真道“不，我信你。我甚至跟我爷爷说过让他不要盯着你不放，上次他让人在国外给你使绊子，我很抱歉。”
沈靳庭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楚云珏忽然跟他兜起了圈子。
沈靳庭打开天窗说亮话，道“阿珏，我把你当兄弟，你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觉得我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他刚才那句话不就是说将来他们有可能成为对手吗
楚云珏思忖道“靳庭，多年交情，我从未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情义。哪怕是现在，你发生任何事需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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