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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集市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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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坐着牛车,穿的厚厚的,天还没亮借着月光就出了村子。牛车速度就是慢,哥哥很是高兴,一路都说着上次在集市上的见闻,父母亲也满脸开心的听着。马一群也听的很有兴趣,毕竟没去过这里的集市。等到天都快亮的时候才看到远处的兴隆镇,兴隆镇比小村大不少,有不太高的镇子的围墙,远远的看着镇子里面有些三层的木质小楼,其他的看不到什么,镇子围墙周围有很多人和牛车。本来马一群以为是到镇子里的集市,结果不是,父亲赶着牛车去了镇子东侧围墙的附近,也有好多牛车在这。父亲说过年的大集市都在镇子外面,镇子里面也有,但是要交的摊位费比较高,镇子外面便宜,人也很多,不耽误卖肉。

    原来这镇子的围墙外就相当于临时的集市,年前的大集市主要是指这种集市,甚至镇子里的有些商户都来外面摆个摊子。别看是临时的集市,天还没怎么亮,人却不少,都是来抢位置的,父亲来过所以知道哪个地方卖什么东西,东围墙附近是卖肉的,还有专门的人收摊位费和租桌子,一般的摊位不用租桌子,地上铺一块破布就行,但是卖猪肉得要个桌子,父亲租了一个,本来马一群还以为要在牛车上切肉呢,结果牛车竟然不让进市场,竟然有人专门负责看牛车和喂牛。还好这些的价格都不高。

    等摊位租好,牛车托管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摊位非常简单,一张桌子,直接半扇猪肉一摆来人就知道是卖肉的了。父亲开始教哥哥把半扇猪拆成各个部分,母亲拿着一个大瓷碗,带着马一群去买早餐,马一群跟着母亲走了好远,沿路卖什么的都有,还没开始正式卖东西,都在摆弄摊子和货品。差不多到了西围墙附近全是卖吃的,人很多,马一群第一次在外面吃早餐,很是新鲜。

    西围墙比较长,卖吃的东西的人很多,这里也是过年的时候小孩子必来的地方,这个时间早餐点也支了起来,摊子不大竟然还有简易的座位。买东西的人很多。卖馒头的、卖面饼的、卖油饼的非常多,母亲随便找了一个小摊,买了十个馒头,一大碗的羊汤水,马一群看了一下羊汤水,就是羊肉骨头炖出来的水,汤水里有几个肉渣,放些葱花香菜什么的,味道闻起来竟然还有点香味。母亲端着羊汤水,马一群拿着纸包的馒头,回来自家的摊位。馒头分了,一人喝一碗羊汤水就算是早餐了,早上冷,喝点羊汤水身上挺暖和。

    父亲摊位周围都是卖肉的,大家价格基本是一样的,这个马一群就很理解,行业潜规则嘛,哪里都有。天刚刚亮集市上人就多了起来,各种叫卖的声音也多了起来,越来越热闹。马一群有一种到处转转的想法,还没等他说,他哥哥就坐不住了,要去逛市场了,母亲一看这俩孩子也帮不上忙,大方的给了他们十文钱,告诉哥哥看好弟弟,别乱花钱,早点回来,也不知道哥哥听没听进去,拉着马一群就走。

    “哥,咱们去哪?”马一群问道,“你在哪里买的早餐?”哥哥问道。“我带你去,在西围墙那边”马一群随口答道。哥哥很开心,一路带着马一群小跑去西围墙,一路小跑,一路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很是新奇。马一群的好奇其实比哥哥还高,这一路卖布的,卖衣服的,卖鞋的,啥都有,还有卖一些马一群没见过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到了西围墙附近卖吃的地方,哥哥直奔卖鸡腿的地方,马一群一开始还纳闷怎么去卖吃的地方,原来哥哥想吃鸡腿,家里很少吃鸡肉,哥哥最喜欢吃鸡腿,家里的肉还大多数给了马一群吃,哥哥没吃过几次。一个鸡腿要八文钱,看了半天没舍得买,还是马一群看哥哥实在是想吃,买了一个给哥哥,哥哥非要分着吃,拗不过哥哥,马一群吃了两口,剩下的都让哥哥吃了,哥哥边吃鸡腿边笑,开心的很。马一群想着,以后赚了钱每天给哥哥买鸡腿吃。

    吃过鸡腿兄弟俩就开始瞎溜达起来,集市人很多,虽然不至于人挤人,但是也是不少,一路走来,马一群也见到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和吃食,很开眼界。

    马一群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个父母亲都是不知道的,他要找的是有没有卖春联的,他想写春联赚钱,他对自己的字还是很有信心的。一直绕到南围墙附近才看到有人在卖春联,有卖写好的,也有现写卖的,哥哥对这个没啥兴趣,马一群硬拉着才走过去看看。

    这里卖春联的都是大红纸上面写黑字,没啥其他的装饰,内容也是马一群没怎么听过的,很是一般。也有卖彩色的年画的,不过都比较贵,估计没几家会买这个。马一群转了一圈把行情也了解差不多了。一副春联两列字,两文钱一副,现写的和写好的都是一个价格,写的字体也是五花八门,不管多难看的都有人敢卖,写的好点的稍微贵一两文,摊位加租桌子一上午是两文钱,还附送五副春联纸,在想买纸就得花钱了,一文五副。

    “哥,你那还有两文钱吧?”马一群问道,“有啊,你要联?这不用咱买,咱爹过几天会买的”哥哥回答道。马一群说到“哥,你想买鸡腿不?”“想啊,鸡腿好吃,比猪肉好吃”哥哥不加思索的说道。“那咱们赚钱买”马一群说道。哥哥一脸的疑惑马上问道“咋赚钱?”,马一群手一指写春联的“咱们写春联卖钱。”“啥?写春联?你别傻了,就你那写的能卖钱?”哥哥满脸的诧异和不相信。马一群道“没卖过怎么知道不行?一会我写你负责收钱,赚的钱给你买鸡腿吃。”哥哥毕竟是小孩子,没啥特殊的想法,马一群一通忽悠就只想着鸡腿了,就把钱给马一群了。等马一群租摊位和桌子的时候,那个老板还以为是哪个私塾先生的学生来帮忙搬桌子,也就没怀疑,痛快的给了东西就没理他们了。

    写春联的摊位有十几个,大家各不相干,都是一些穿长衫的老头模样,有三个年轻点的也是边写边吆喝。马一群跟哥哥搬着一张桌子,到了最外围的一个地方,隔壁是一个白胡子老头,马一群看了几眼,字写的不错,还过的去,不过一看就是明显没成体系的。哥俩把桌上往边上一放,马一群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笔墨,让哥哥去找两个长的木棍,自己就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等哥哥找来了两个长木棍,把马一群刚刚写的春联挂到木棍子上,往桌子的两边一放,一个小小的春联摊子也就支起来了。隔壁的白胡子老头诡异的看了一眼马一群,没看到春联的内容,心中很是诧异,这俩孩子是来写春联的?能卖出去才怪了,谁会找小孩写,哪个不是找老先生写,来了生意了,也就没理这俩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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